沒有了魔神的力量,這幫傢伙也就變得極為脆弱,普通的刀刃就能砍殺他們。
淮陽河畔的老百姓早就對河要恨之入骨,如今見到這場景也是紛紛回到家中,拿著趁手的傢伙加入到屠戮大軍之中。
一天下來,整個淮陽河都被染成了血色。
鎮府的大廳之中,公孫白身穿白衣,搖晃著摺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再加上那副隨和的樣子,彷彿跟誰都能親近。
林騰雲帶著兩個禁衛歡喜的跑進大廳,跪在地上。
“參見公孫刺史!”
“如今這淮陽河裡的妖物都被趕盡殺絕,從今以後這裡算是一處太平之地了,賑災糧也被散發了下去。”
公孫白看著掛在旁邊的地圖,若有所思。
“淮陽河都已經氾濫了上百年,朝廷年年都往此處賑災,著實乏力,如今總算是看到希望了。”
“不過若能在此處開鑿出一條運河,連線南北,那麼東西南北四處河道便能在此處匯聚,到那個時候朝廷的漕運能力也能大大增強。”
“南北調兵,運糧,也能輕而易舉!”
林騰雲滿眼興奮,他們清楚,這一趟跟隨宋景昭又立了個大功。
“這一切都是二公子的功勞,若不是他,恐怕我們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剿滅河妖。”
公孫白微微頷首,隨即收起摺扇。
“那麼我請問林總旗,二公子人在哪裡?”
林騰雲有些恍惚:“二公子在淮陽碼頭髮放賑災糧。”
公孫白微微側目,方才的和煦目光染上了憤怒。
“原本憑藉著一路功勞,你應該被升為百戶的!可我看,你現在連總旗都不想當了。”
“二公子究竟在哪裡?”
林騰雲身子僵直,頓時覺得不對勁,趕忙看向身旁的禁衛。
“快去!”
禁衛自然是有眼力勁,趕忙出去探查。
可就在他剛剛走出門口,梁煥峰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公孫大人,不好了!”
“一個時辰前,二公子上了一艘畫舫,還命人在上邊滿載酒肉糧食,金銀財帛,說是要去賑災。”
“但半個時辰前,我們便失去了二公子的蹤跡!”
林騰雲心中大駭,這位小祖宗怎麼又沒了。
“公孫大人勿憂,我等這就去找,必能在三天之內尋得二公子蹤跡。”
公孫白不緊不慢的做回主位,翻起桌上的卷宗。
“三天之內,找到二公子,不僅總旗的位置不會丟,你還是板上釘釘的百戶!”
林騰雲不敢有絲毫怠慢,慌忙應了一聲,趕忙帶著手下的人匆匆離開。
公孫白的臉上就多了幾分笑意。
“二公子,你跟以前還真是不一樣了!”
感慨了一聲,他便對旁邊的副將招了下手。
“立刻傳令,就地召集工匠,修建運河,先將水脈上的幾座州城連成一片。”
……
淮陽河南下便是秦陽河,這裡的風景絲毫不輸淮陽。
宋景昭坐在畫舫上,將一碗酒灌進嘴中,饒有興致的看著前方。
“真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美景!”
“微月,此處距離你先前所說的神廟還有多遠?”
醉微月快步上前,耳朵輕輕動彈。
“從水流的聲音判斷,至少還有十幾裡的水路。”
宋景昭放下酒碗,張開雙臂,大吼了一聲。
“在水上漂了三天,渾身難受,今天晚上就找個地方好好歇一晚。”
“沈鏢頭,下了船你便走吧!不是還有一趟鏢等著你送嘛?”
沈秋荷頓時有些不樂意,當即放下酒碗到了跟前,一把抓住宋景昭的手腕搖晃了起來。
“可是你昨天晚上說的好好的要把人家帶在身邊的,這才過了一天,怎麼就反悔了?難道是因為昨晚沒有伺候好你嗎?”
夾起來的聲音之中不僅有嬌俏,還有幾分妖媚,眼神中閃爍著的光澤,恍若勾魂奪魄。
這小丫頭,好端端的,怎麼綠茶起來了?
“沈鏢頭,你這話是怎麼說的?什麼叫沒有伺候好我?”
沈秋荷不管那些,再度將身子往前靠了幾分。
“我知道,肯定是人家沒脫衣服,讓二公子玩的不盡興。”
“要不待會兒咱們兩個去船艙裡,我好好伺候你?”
宋景昭倒吸口涼氣,額頭上更是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心裡清楚這女人是想巴結於他,但是這些話說出來很容易讓人誤會,而且他肩膀上還坐著個別人看不見的鬼媳婦。
“沈鏢頭,還請自重!”
“你要是想留下來,單是武功這一條你就過不去,你就說說,這船上的人你打得過哪個?”
沈秋荷頓時眼淚汪汪,自從知道宋景昭的真實身份,她就動起了心思。
好歹是堂堂裕王二公子,要是能巴結上他,哪怕在身邊做個使喚丫頭,那鏢局也算是能有一座堅實的靠山。
沒想到,宋景昭居然對她如此輕看。
“那他們三個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身上沒有半點功力,不還留在你身邊嗎?”
沈秋荷滿臉的不服氣,在她看來,醉微月是個瞎子,除了拉琴唱曲之外,一無是處,之所以能跟在身邊,無非是這位二公子喜歡音律。
剩下的兩人則是純純的舞女,其中一個還帶著葫蘆面具,連路都走不穩,經常手腳著地像只小狗一般到處亂爬。
宋景昭頓時想笑,隨意擺了下手。
“那好吧,要是你能勝過他們三個任何一人,我便將你帶在身邊!”
沈秋荷頓時兩眼放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宋景昭連連點頭:“八匹馬都追不上。”
沈秋荷當即轉過身子,手中長刀赫然出鞘。
自從學會了家傳的霸皇斬,她便信心爆棚,自認為同齡人之中罕有敵手,除非是碰上和宋景昭這樣擁有奇特手段的存在。
“醉先生!我不願意欺負兩個小姑娘,不如咱們兩個來對一場。”
醉微月嘴角帶著微笑,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可他並沒有起身的意思,仍舊坐在那裡漫不經心的拉著二胡。
沈秋荷微微蹙眉:“醉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一旦對決可是要分生死的!待會兒我傷了你可不要怪罪我。”
醉微月點了下頭:“沈鏢頭儘管動手!”
“好!”沈秋荷極少被人如此輕視。
到了這種時候她也顧不上許多,身子一閃便衝了上去。
可即將靠近的時候,一股無形氣浪硬生生抵住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