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鎮海眼中的恐懼到了極致,離火箭不偏不倚劃破了他的大動脈,鮮血迸射而出,身體更是迅速冰涼。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九幽擒虎門門主……我知道的情報……”
意識逐漸模糊,他連話都說不清楚,眼前的一切迅速黑暗。
宋景昭不管那些,當即按住他的腦袋。
左凌煙沒有絲毫怠慢,手指間流轉出淡藍色的光澤。
上官鎮海的身體迅速扭曲,魂魄離體而出,一身功力更是盡數被傳遞到宋景昭體內。
前所未有的舒爽在四肢百骸間流轉,宋景昭緩緩起身,舒展著筋骨。
“御魂術!這就是上官鎮海的功法嗎?果然神奇!”
不僅能將人的魂魄抽離,還能將其他的魂魄強行灌注人體,實現一體雙魂,甚至多魂。
除此之外,將多個魂魄融合為一體,更不在話下。
得到白勝之後,他便有了操控靈魂的力量,但苦於沒有具體的方法,只能靠著自己的精神力和魂魄之間的聯絡強行操控。
實力比較弱的魂魄還好說,可像白勝這樣的操縱起來就有些費勁了。
如今拿到御魂術,他手下的魂魄真真正正有了用武之地。
同時灌注進腦袋裡的還有上官鎮海大量的記憶。
“九幽門總壇!”宋景昭猛然回頭:“你的那節手指骨,被他們放在安州城總壇!”
左凌煙小臉上多了些激動,恨不得馬上衝進安州城。
宋景昭極為冷靜,身上流轉出來的氣息也是渾厚了不少。
“如今的安州城亂成一鍋粥,咱們現在進去,還不等拿到指骨,恐怕就要交代在裡邊。”
“先暫時在這裡蟄伏,而且上官鎮海的記憶有些缺失,很多地方比較亂,我得捋一捋,說不定還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左凌煙儘量冷靜下來,漂浮到旁邊的石頭上。
“我還是有點奇怪!照此說來,九幽門在安州城內應該還有人手,裡應外合不是更快嗎?可咱們來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見過城裡有九幽門人的蹤跡。”
宋景昭不由挑眉,看著山下的城池臉色微變。
“應該還有別的陰謀,不過這些就不是我們關心的了!”
很是隨意的擺了下手,他便提著離火劍向不遠處的山洞而去。
次日一早,安州城外已然聚集數萬人馬,猛攻城池。
他們的打法極為激進,士兵一個個悍勇不畏死,有的甚至用血肉之軀猛撞城牆,好像憑他一人之力就能把厚重的牆壁撞出大洞。
“總鏢頭,西南北三座城門都已被破,敵軍攻進城了!這東門恐怕也守不了多久。”
沈滄海提著大刀,渾身是血站在城頭上,在他身邊,九幽門弟子的屍體堆積如山,那樣子,活脫脫一個殺神。
“你說什麼?州府大人呢?”
前來彙報計程車兵身中三箭,早已沒了力氣。
“大人親自去守北門,城破的時候就被九幽門弟子撕成碎肉了。”
“那幫傢伙就好像地獄來的惡鬼,不知疼痛,也不畏死亡,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話音剛落,士兵便昏厥了過去。
沈滄海怒目圓睜,手中大刀微微顫抖,死守了一個晚上,城池最終還是被破。
只怕城中的老弱婦孺,要遭受一場巨大的劫難。
就在他感慨之時,急促的馬蹄聲從不遠處傳來,帶起的煙塵遮天蔽日。
“殺,儘快肅清叛黨!”
為首的將軍大喝一聲,手中大刀劈砍而下,刀光縱橫間直接將攔在面前的數百人轟成碎肉。
沈滄海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當即開啟城門,帶著鏢局眾人衝了出去。
城外的叛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死傷無數。
“敢問將軍是從哪裡來的?”沈滄海急切的到了跟前,興奮的抓住將軍的馬韁繩。
“放肆!見了我們吳將軍竟然如此無禮!”
旁邊的副將徑直上前抬起馬鞭就要抽下去。
吳奎當即將其攔了下來:“沈總鏢頭忠義無雙,率鏢局眾人死戰叛軍不退,已然立了大功。”
“你怎可對功臣揮鞭相向?”
副將趕忙收起鞭子,退到一邊。
沈滄海的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看向吳奎的目光中滿是崇敬。
“將軍可是在西域邊陲,一戰擊退十數萬敵軍的左車將軍,吳奎!”
吳奎有些意外,似乎沒想到自己的名聲竟能傳到這安州城。
“正是本將軍!”
“此地橫生叛亂,戰況緊急,有何閒話日後再敘。”
“總鏢頭熟悉此處情況,還望多多指教。”
沈滄海受寵若驚,這種時候也顧不了許多,當即帶著吳奎大軍衝進城內。
城西,城隍廟。
幾個黑袍人匯聚在這裡面色凝重。
“怎麼會有朝廷的大軍出現在這裡?”
“方圓數十里都被我們封鎖,連只鳥都飛不出去,外邊的人怎麼會收到訊息?”
“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將那批東西轉移出去,要不然數十年的心血將付之一炬。”
“難道我們就不能拼一把嗎?有那些東西在手,對付數萬大軍還是綽綽有餘。”
“你瘋了嗎?這次領兵的是吳奎,那可是正經的三品高手!”
“別廢話了,趕緊走!”
……
眾人爭吵間,外邊已經響起了震天動地的喊殺聲,數百官軍已然衝破了廟門。
他們也不敢過多停留,當即掀開地板跳了下去,臨走的時候便點燃事先堆砌在這裡的火藥。
爆炸聲驟然響起,將周邊的一切夷為平地,進攻這裡的數百官軍也是屍骨無存。
等到大軍趕到此處,已然成了一片廢墟。
吳奎站在殘垣斷壁之間,眼神冰冷,身上的氣息緩緩流轉,腳下的石頭居然被逐漸融化。
“還沒有二公子的下落嗎?”
極具威嚴的霸道聲音讓在場眾人惶恐不已。
“將軍,我們已經將全程翻了個遍,始終沒有二公子的蹤跡,福威鏢局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是說昨晚還在。”
“不過,二公子似乎受了些傷!”
吳奎猛然轉身,炙熱的氣息爆棚,將跪在面前的幾人掀翻在地。
“什麼?二公子受傷了?傷的重不重?還有鏢局的人知不知道二公子的真實身份?”
被震翻在地的副將慌忙爬了起來。
“他們只知道公子的名字,只當他是個遊裡在外的遊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