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鎮海猛然抬頭,手中長劍挽出幾個劍花,迅速後撤,拉開距離。
“你和沈家祖上有淵源?!你到底是什麼人?”
宋景昭冷哼一聲,雙手抓住離火劍高高舉起。
“我是你祖宗!”
反正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瞎編和胡說八道都一樣。
離火劍綻放出來的制熱器箱周邊的空間都開始扭曲,霸道的力量同時綻放。
上官鎮海不敢有絲毫怠慢,指尖輕輕彈了一下長劍,身後懸浮出數道魂魄,散開的魂氣和長劍結合,居然在半空中凝聚出一隻三頭犬。
只是這傢伙渾身上下破破爛爛,看起來就好像營養不良。
“臭小子,狂妄!”
上官鎮海呼喝一聲,地獄三頭犬便奔騰了出去,沿途爆發出來的力量居然能攝人心魄。
宋景昭幾乎是將全身的力量灌注入離火劍狠狠劈了下去。
霸皇斬本就是要將體內的力量發揮至最強,只要肉身承受得住,完全沒有上限。
只可惜沈家後人天賦不足,練功的時候還跑偏,根本沒辦法發揮出這套刀法的真正力量,最終只剩下了霸王斬的殘篇。
此刻,宋景昭的實力已經和五品大差不差,可要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毛孔裡更是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逐漸染紅衣衫。
饒是他,這種程度也到了極限。
雙方力量碰撞的瞬間,地獄三頭犬發出一聲慘叫,身體迅速消散。
離火劍本就對魂魄有著剋制作用,與霸皇斬相疊加,釋放出來的力量,雖然沒有寶刀來得痛快,但應對此種場景再合適不過。
上官鎮海當即受到反噬,一口鮮血噴薄而出,身體不自覺後退。
強行穩住身形,他的眼中盡是驚駭。
“這把劍……你到底是什麼人?”
宋景昭已然有些支撐不住,這種時候也不做應答,揮舞著離火劍橫衝而出。
火流星般的架勢,讓上官鎮海惶恐不已,根本不敢硬接,慌忙後退。
離火劍砸在地上的瞬間盪漾出霸道的威壓,直接將上官鎮海的身體先飛了出去,硬生生撞在城牆上。
隨其攻城的九幽門人也被嚇得呆愣當場,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弟兄們,殺!”沈滄海抓住機會,當即帶領手下眾人反撲,眨眼的功夫便殺得對方人仰馬翻。
上官鎮海心中已然掀起驚濤駭浪,雖不知宋景昭真實身份,但幾招下來他體內氣血翻湧,魂氣消散,已無力再戰。
“撤退!”
無奈下達命令他率先退出城門。
鏢局眾人士氣大振,喊殺聲震天動地,順勢攻上城牆,將自家的旗幟插在最高處。
宋景昭這才鬆了口氣,身體原地踉蹌,要不是用離火箭支撐,恐怕當場就要倒下去。
“你怎麼樣?”左凌煙滿眼擔憂的懸浮到跟前,想要替宋景昭擦拭臉上的血漬,卻根本觸碰不到。
“我沒事,就是有點逞強了!休息幾天應該就好了。”
宋景昭嘴角強行帶起幾分笑容,但卻極為悽慘。
毛孔滲出來的血珠已然匯聚,沿著側臉滴答落下,全身的衣服都已被浸透。
左凌煙又憂又怒,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父王的大軍就快到了,你這般樣子咱們可就走不了了!”
宋景昭歪了下腦袋,眼中突然多了些玩味。
“怎麼,害怕我被抓回去,沒法幫你找骸骨?”
左凌煙氣上心頭,白玉般的手掌狠狠呼了下去,可惜穿模了!
“我只是在擔心你,好不好!你要真這麼想,大可把我丟下,咱們一拍兩散。”
宋景昭微微一愣,他知道自己玩的有些過火,趕忙伸出手。
“我就開個玩笑,你幹嘛這麼激動?大戰過後,這裡有許多瀕死的九幽門人,只要吸取他們身上的功力,我可在最短時間內恢復。”
左凌煙似乎是真的傷心了,根本不管宋景昭在說什麼,懸浮在半空,哭的梨花帶雨,看樣子是哄不好的那種。
宋景昭無奈,剛要上前寬慰沈秋荷便急急忙忙到了跟前。
“宋公子,你不要緊吧?”
“我這裡有金瘡藥,還有治內傷的藥丸,你先用下吧。”
宋景昭身體已然到了極限,鑽心的疼痛讓他的手掌顫顫巍巍,根本沒辦法接藥。
沈秋荷這才反應過來,趕忙開啟藥包,剛準備上藥,藥包居然自己懸浮到半空,均勻的撒在宋景昭身上。
治療內傷的藥也是送進了他的嘴裡。
雖有些驚訝,但沈秋荷早已見怪不怪,這般手段當初在青石鎮宋景昭就用過。
“宋公子,眼下戰事結束,你還是先回鏢局修養,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
宋景昭擺了下手:“我還沒那麼孱弱!”
“九幽門的手段極為弔詭,說不定屍體上還藏著暗箭,我和你們一同打掃戰場!”
說著他被強行挪動步子往城牆而去。
“好啦,就算你抱著我的脖子,我也感受不到啊!”
左凌煙緊緊懷抱著宋景昭,身前的傲然,幾乎將他整張臉覆蓋。
“剛才是我任性了,不該在你重傷的時候鬧脾氣!但我是真的擔心你。”
宋景昭有些不好意思,的確是他玩笑開過了頭。
“咱們兩個誰都離不開誰,以後可不跟你開這樣的玩笑了。”
“趕緊看看這幫傢伙身上有沒有線索,順帶把他們的功力給吸過來。”
他就這般快步上前,抓住一個瀕死的九幽門人,眨眼的功夫就將其身上的力量吸了個乾淨,他的魂魄也是懸浮到了半空。
充盈的力量進入體內,剛才的疲憊散了大半。
這種時候他也顧不得許多,將身上的力量運轉到最強,瘋狂吸收九幽門人的力量。
沒過多久,他的身後又多了三十幾道魂魄。
感受了一下體內澎湃的力量,宋景昭一陣舒爽。
全身的傷口已然癒合,受損的經脈也恢復八成。
微微吐出口濁氣,他便飛昇到了城牆之上,看著眼前的安州城。
“咱們必須得走了,就在附近找個僻靜的地方待上幾天,等官軍撤退再回來!”
左凌煙很是俏皮的點了下頭:“我可是你的媳婦兒,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不過,是不是得跟鏢局的人打個招呼?要不然有失你王子的身份。”
宋景昭輕哼一聲:“流王的鳳凰不如雞,什麼王子,一樣白搭!”
“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