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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畫棟雕樑夫妻意,一紙藍圖驚京華!

當柳如雪第一次站在那座破敗的小樓前時,秀氣的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

她跟在葉凡身後,看著眼前這座佈滿灰塵和蛛網,窗戶玻璃碎了大半,院子裡雜草長得比人都高的建築,眼神裡充滿了困惑。

“這就是你說的,要送給我的禮物?”她轉過頭,看著丈夫。

葉凡的“華夏創世紀”已經成了全國矚目的焦點,她作為中心的總建築師,每天都在繪製著代表中國最頂尖科技水平的藍圖。

她以為葉凡說的“新專案”,至少也該是和研究所相關的事情。

可眼前這個地方,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被時代遺忘了的角落。

“對。”葉凡沒有直接解釋,而是牽起她的手,推開了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走了進去。

一股濃重的黴味和塵土氣息撲面而來,讓柳如雪忍不住輕輕咳嗽了兩聲。

一樓大堂裡空空蕩蕩,地上堆積著厚厚的垃圾和落葉,牆皮大塊大塊地剝落,露出裡面斑駁的青磚。

秦武跟在後面,看著這副景象,也不禁咧了咧嘴。

昨天光顧著看外部格局,沒想到裡面比想象中還要破爛。

“葉凡,這地方……能行嗎?”秦武小聲嘀咕。

葉凡沒有理他,只是帶著柳如雪,慢慢地走著,從一樓到二樓,從南面的窗戶到北面的露臺。

他的腳步很穩,眼神很亮,彷彿他看到的不是眼前的廢墟,而是一幅已經成型的瑰麗畫卷。

“雪兒,你看這裡。”他指著二樓一扇朝南的雕花木窗,“這裡的光線最好。我想把它改成一個雅間,窗外種上幾竿翠竹。客人坐在這裡,品著茶,一抬頭,就能看到滿眼的綠意和陽光。”

“還有那邊,”他又指向一個角落,“那裡可以砌一個壁爐,冬天的時候,生上火,整個屋子都暖洋洋的。旁邊放上柔軟的沙發,可以讓人窩在裡面看書,打盹兒。”

“一樓的大堂,我們把地上的青磚都撬起來,打磨乾淨,重新鋪上。中間擺上一架古琴,牆上掛幾幅水墨畫。我們不要那些金碧輝煌的俗氣東西,就要這種沉靜下來的,能讓人心安的古樸味道。”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

他的聲音充滿了感染力,柳如雪順著他的描述,眼前那破敗的景象,彷彿真的在一點點發生著變化。

那些蛛網和灰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窗明几淨,是古色古香,是一種能讓人瞬間忘卻塵世煩惱的靜謐和溫暖。

她的心,被觸動了。

她明白了,葉凡要做的不是一個簡單的飯店。

他是在創造一個空間,一個能安放靈魂的,名為“靜心齋”的夢。

“我希望,這裡不只是一個吃飯的地方。”葉凡轉過身,認真地看著妻子的眼睛,“我希望它能成為我們在北京的第一個家。以後,我們可以在三樓給自己留一個套間。你累了,可以隨時上來休息。霜兒放學了,可以來這裡做功課。等以後有了孩子,院子裡的那棵老槐樹下,正好可以給他扎個鞦韆。”

柳如雪的眼圈,微微紅了。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從隨身的布包裡,拿出了紙和筆,還有一卷皮尺。

她走到那扇雕花木窗前,仔細地量著尺寸,然後俯下身,就在一張還算乾淨的舊報紙上,開始飛快地勾勒起來。

她的神情無比專注,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整個世界只剩下她手中的筆,和心中那座正在拔地而起的“靜心齋”。

秦武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他看著柳如雪那雙纖細的手,在紙上行雲流水般地描繪著複雜的線條和結構,眼神裡充滿了震撼。

他一直覺得柳如雪是個溫柔賢惠的弟妹,今天才發現,這位弟妹在她的領域裡,同樣是一位氣場全開,光芒萬丈的“大將軍”。

他悄悄湊到葉凡身邊,壓低聲音,滿臉敬畏:“兄弟,你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吧?娶了這麼個神仙媳婦。又漂亮又能幹,這……這簡直不講道理。”

葉凡看著妻子專注的側臉,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那笑容裡是滿滿的驕傲和幸福。

柳如雪這一畫,就畫了整整一個下午。

當夕陽的餘暉透過破碎的窗戶灑進來,給她的身影鍍上一層金邊時,她才直起身,將幾張畫滿了草圖的紙,遞給了葉凡。

“初步的構想,你看一下。”

葉凡和秦武湊過去一看,兩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是幾張草圖,但小樓的改造方案已經躍然紙上。

從整體佈局到功能分割槽,從水電管線的走向到每一處細節的裝飾風格,都考慮得清清楚楚,甚至連桌椅的樣式,燈具的選擇,都有了初步的設想。

整個設計,既保留了老建築的古樸韻味,又巧妙地融入了現代的舒適和便利,簡直巧奪天工。

“弟妹,你這腦子……是電腦嗎?”秦武看著圖紙,喃喃自語。

“太好了,比我想象的還要好。”葉凡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他看著圖紙,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就按這個來!我們馬上動工!”

“等一下。”秦武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他把葉凡拉到一邊,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兄弟,設計是沒問題,可這裝修,得花不少錢吧?你看弟妹這圖紙上,用的可都是好料子。還有後面的人工,買桌椅板凳,請廚子夥計……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咱們的錢,從哪兒來?”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了:“研究所那筆錢,我可知道,那是克虜伯給的‘公款’,有吳建國那幫人盯著,一分一毫都動不得。動了,那就是挪用公款,罪過大了去了。”

這是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他們現在都是窮光蛋,葉凡雖然在江城賺了第一桶金,但那點錢,在北京城裡想開這麼一家高規格的飯店,無異於杯水車薪。

葉凡卻笑了,那笑容裡帶著一絲神秘。

“誰說我們要動研究所的錢了?”他看著秦武,緩緩說道,“我們的商業帝國,要有自己的造血能力。”

“那錢呢?”秦武追問。

葉凡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天色:“走,帶你們去取錢。”

他帶著滿腹狐疑的秦武和柳如雪,回到了四合院。

然後,當著他們的面,走進了書房,從一個上鎖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信封。

他將信封裡的東西倒在桌上。

那是一張從香港滙豐銀行發來的電報,和一張薄薄的支票。

電報上的內容很簡單,是菲奧娜發來的,彙報著一串串數字和程式碼。

秦武看不懂,但柳如雪卻看懂了。那是黃金和外匯的交易記錄。

而那張支票,上面的數字,更是讓秦武瞬間瞪大了眼睛,連呼吸都停滯了。

支票抬頭是葉凡的名字,金額一欄,清清楚楚地寫著——拾萬,美元。

“十……十萬……美元?!”秦武的聲音都在發顫,他伸出手,想去摸那張支票,又怕把它摸壞了,手指在半空中哆嗦著,“葉凡……你……你哪來這麼多錢?你搶銀行了?!”

在1978年,萬元戶都還是傳說中的存在,十萬美元,按照官方匯率,那就是將近十七萬人民幣!

這筆錢,足以在北京城裡買下好幾座四合院。

葉凡雲淡風輕地解釋道:“還記得在江城,我讓你幫我換的那批金條嗎?我讓菲奧娜幫我帶到香港,用它做本金,在國際市場上,玩了幾個小小的槓桿遊戲而已。”

他說的輕鬆,但秦武和柳如雪都聽得心驚肉跳。

他們這才明白,葉凡的佈局,遠比他們看到的要深遠得多。

在他們還糾結於研究所的編制和經費時,葉凡早已將觸手,伸向了國際金融市場,悄無聲息地為自己,為他們這個小家庭,積累下了第一筆真正意義上的,龐大而自由的資本。

秦武看著桌上那張薄薄的支票,再看看身邊這個平靜得彷彿只是拿出了一張糧票的兄弟,他忽然覺得,什麼商業帝國,什麼攪動風雲,對葉凡來說,或許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遊戲”。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地吐出,心中的所有疑慮和擔憂,都隨著這口氣煙消雲散。他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幹!”他拿起那張支票,在空中揮了揮,眼睛裡重新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有錢有圖紙,還等什麼!明天我就去找李麻子,讓他把全北京城最好的工匠都給咱們找來!咱們的‘靜心齋’,要開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