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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芸梨捱打

眾人一怔,陳姑仿若不見,繼續道,“這香味有致幻的作用,所以夫人才會惡夢連連,聞久了,身體也會產生極大的不適,就如中慢性毒一般。”

“胡說,那我為何無事!?”洛芸梨只覺得,這老妖婆定是幫著阮家母子離間她們母女的關係。

“如果老奴沒猜錯,三小姐兒時應該患有乏血之症,治療此病症的一味藥,正好與這味香相剋。”

“如今三小姐已經大好,身體自然也對這款香有抵禦之力。”

陳姑說得頭頭是道,尤其在她說出乏血之症時,阮玉竹已經認定她所言無虛。

“母親,我啊——!”洛芸梨正欲辯解,一個響亮的巴掌甩了過去。

打得她耳際嗡嗡作響。

臉上熱辣辣的疼,可最疼的,還是她的心。

“母親,你從未打過我……”她哭得撕心裂肺,“女兒怎麼可能害你!你難道不相信女兒嗎!”

聞言,阮玉竹側眸狠狠瞪她一眼,“我打你,是因為你蠢!”

以洛芸梨的腦子,當然想不出這樣的方法。

別說洛芸梨沒有理由害她,就是真想害她,也不該把東西放在自己身上!

她這是被人利用了,卻全然不知!

“滾出去,閉門思過,查不出誰動了你的東西,就別喚我母親,我沒你這麼蠢的女兒!”

被阮玉竹一頓怒叱,洛芸梨羞憤難當,哭著跑了出去。

屋內僅剩二人。

“陳姑,我這毒可還能解?”

“解是能解,但是得費些時日……”

她斟酌著道,“下個月便是國公爺七十大壽,最近幾位夫人忙著操辦壽宴的事,府裡嘈雜得很,若夫人不介意,老奴願暫留府上,為夫人調理。”

阮玉竹肉眼可見的高興,“那就有勞陳姑了,若能有起色,我必不會虧待你。”

“多謝夫人,老奴為您診治是奉國公爺之命,自會盡心盡力。老奴多說一句,國公府是您的孃家,血脈至親,國公自然是掛念您的。”

阮玉竹聞言目光動容,“父親為人剛直,看著冷漠頑固,實則亦是鐵漢柔情,我是她女兒,怎會不懂。”

“其實,將桃夭嫁過去,大嫂她以為我這個做母親的就不心疼嗎?”

她嘆了口氣,“只是如今我已經是臨安伯夫人,蕭洛聯姻關乎世家利益,多少雙眼睛看著,實在不是我能拿主意的。”

最後,她將一個沉澱澱的銀袋塞進陳姑懷裡,“以後父親若是問起我這不孝女,還望陳姑多替我美言幾句。”

……

桃夭藉著送阮家母子的空當,與阮修墨說了會兒話。

“柳家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讓牢裡那幫山賊改口了。他們說自己是南乾的細作,打扮成難民混入妙華寺,伺機謀害皇上,混入蕭家的家僕中,純屬巧合。”

桃夭臉色平靜,“也算意料之中。”

當初夜澈下手雷厲風行,再加上他兇戾的威名,方能在短時間內讓他們招供。

如今人進了天牢,柳家勢力在朝中根深蒂固,總有機會讓他們反悔。

柳家顯然是拿住了他們的命脈,才叫他們寧願揹負謀逆之罪,甘願以身赴死!

“祖父和母親雖有心幫你,可你畢竟姓洛……再者,關於你的身世,因為沒有實證,我覺得還不能貿貿然與母親明說……”

她忽然對著阮修墨一笑,“你這麼想是對的。”

沒有實證之前,對誰說都是徒勞。

阮修墨看著她的笑靨微怔,抬起扇子輕敲了她的腦袋一下,“對什麼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哪個長輩呢?”

桃夭被他逗樂了,“多謝表哥信我。”

她這一笑,阮修墨心裡更懊惱。

“萬一他出來,阮玉竹又不答應退婚,你當如何?”

“如今我要的,已經不僅僅是退婚了,她越是死咬著不答應,我成算越大。”桃夭答得斬釘截鐵。

蕭時凜有柳太傅撐腰,想靠一個不痛不癢的罪名將他徹底擊垮,本就是不可能的。

若他一直留在天牢,臨安伯府這時提出退婚,便是落井下石。阮玉竹只要以臨安伯府聲譽為由,拒絕退親,阮家人反而不好干涉。

可若蕭時凜出獄,她的機會便來了。

既然阮玉竹用孝道死死壓制著她,那她就先把頭頂這個“洛”字摘掉!

這條路雖難,但她已經走了這麼多步棋,好不容易才讓蕭時凜的嘴臉逐漸暴露於人前,僅差一步,她決不能放棄!

只是目前,她仍需一個可靠的助力……

思及此,她深吸口氣鄭重看向阮修墨,“表哥,外祖父七十大壽之前,我想見承王一面,你能幫我一次嗎?”

這是第一次,桃夭在阮修墨面前提及夜澈。

阮修墨感受到她語中的認真。

若她問的是夜澈與他之間的秘密,阮修墨絕不會回答,可她如今只是想透過他引見一面……

阮修墨攤開白骨扇,一下又一下急促輕晃,“見一面,倒也不是不能……反正我瞧著,他也挺喜歡聞你做的香薰。”

桃夭唇角綻出笑靨,“多謝表哥。”

阮修墨的白骨扇晃得更急了,他臉頰有些發熱,不自然地側開,避開她的注視。

桃夭露出一個“我懂了”的表情,“別擔心,我會保密的。”

原來,只要提及心愛之人,就算是男子也難免會害臊……

阮修墨隨意嗯了一聲,“切記,為了你自己的安危,與他有關的事,對誰也不能提及。”

桃夭心想,那尊殺神都好幾次差點掐死她。

九穆戰神,堂堂承王殿下,不僅沒有嗅覺,身中蠱毒,而且,他還是個斷袖啊!

每一個秘密,傳出去都能將京都城的地兒震塌。

她敢不保密嗎?

又不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