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說道:“當初令和株式會社在烏程區投資辦廠,是有記錄的,區裡的承諾並沒有令和株式會社可以隨意進口核廢水汙染海鮮毒害老百姓這一條,這也是不可能的。高橋先生是日本人,應該知道保護海洋環境同樣是日本政府需要承擔的責任之一,現在你們日本人肆意破壞這個規則,憑什麼讓我們華夏來承擔風險,據我所知,在東京的市場上,福島海鮮幾乎無人問津。”
高橋文雄有些不耐煩,說道:“陸先生,你這是在混淆視聽。我們日本在處理核廢水時,採取了高標準的過濾和消毒措施,絕不會危害到海洋環境。而且,我們令和株式會社也會遵循相關法律法規,不會讓有害的海鮮流入市場。所以,請陸先生不要再以這個理由來阻止我們的投資專案。”
陸陽搖了搖頭,表示反對:“高橋先生,這根本不是什麼混淆視聽。你們日本處理核廢水的方法是否真的有效,我們現在無法檢驗。但無論如何,我們華夏人民絕不會允許任何危害健康和環境的事情發生在我們的土地上。我們歡迎所有的國際投資,但這並不意味我們可以容忍企業肆意破壞我們的環境。”
高橋文雄知道陸陽所說的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但他也明白,如果不能說服陸陽,令和株式會社的投資專案將會受到嚴重影響。於是,高橋文雄決定採取另一種策略,他說道:“陸先生,我們理解你的擔憂,但我們也必須說明,如果我們不在華夏國投資辦廠,去東南亞,他們的環保標準甚至可能不如你們一個小小的烏程區那麼高。”
陸陽立刻意識到高橋文雄的意圖,他堅定地回答道:“高橋先生,這個邏輯完全是錯誤的。首先,即使我們允許你們在烏程區投資辦廠,也不代表我們歡迎來自日本的核廢水。其次,我們應該共同致力於全球海洋環境保護,而不是以鄰為壑,這是我們作為國際社會的一份子所應承擔的責任。最後,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們華夏人民不會為了短期的經濟利益而放棄對海洋環境保護的追求。所以,希望高橋先生能重新考慮你們的投資專案。”
聽到陸陽的回答,高橋文雄顯得非常失望。他知道,如果無法解決核廢水問題,令和株式會社在烏程區的投資專案將無法進行。而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又該如何面對公司董事會呢?
無錯書吧他只好叫囂道:“行啊。明天我就將廠子搬走,以示抗議!”
陸陽看著高橋文雄,冷笑一聲,,緩緩說道:”隨便你走吧,烏程區並不是非令和株式會社不可。
李心武的臉色頓時一變,區裡面最擔心的就是令和株式會社的撤資。
第二天,高橋文雄果真按照他的說法,開始將工廠裝置撤離烏程區。一時間,廠房門口堆滿了裝置,來往的卡車不斷地穿梭。陸陽和李心武一行人來到工廠門口,他們望著忙碌的場面,不禁心生感慨。
李心武低聲對陸陽說:“你真的有把握嗎?離開令和株式會社,烏程區的經濟發展將受到不小的影響。”
陸陽點點頭,語氣堅定地說:“放心,我們已經有其他投資商在洽談了。我相信,他們會比令和株式會社更尊重烏程區的環境和居民。”
陸陽找到高橋文雄強硬地說道:“不管令和株式會社是不是要搬遷,都需要先行繳納罰款。
高橋文雄一臉驚訝,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陸陽先生,你確定這樣做不會影響你們烏程區的經濟發展?要知道,令和株式會社可是一棵大樹,失去了我們,烏程區將會承受很大的損失。”
陸陽淡定的說道:“哪怕是你申請破產,也必須優先向受到你們毒害的市民進行賠償。”
高橋文雄看到陸陽如此堅定,心裡有些猶豫,但表面上仍然故作鎮定。
“陸陽先生,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雖然你們的訴求也許是合理的,但我們也需要為公司的長期發展考慮。這樣做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高橋文雄試圖用更加委婉的措辭來讓陸陽改變主意。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這個賠償問題關係到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也是我們政府必須承擔的責任。”陸陽的態度依舊強硬。
高橋文雄被噎了一下,雖然他知道陸陽不是烏程區裡面那些官員。但是他明白,陸陽比他想象中更加堅定和勇敢。
高橋文雄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再次尋找突破口,“我知道,你們一直都在尋求所謂的公平和正義。但是,我想問一下,讓我們令和株式會社倒閉,您認為這是為了百姓,還是為了您自己呢?”
陸陽聽到這番話,不禁露出一絲笑容。他知道,對方的話中暗藏玄機,試圖引導他將公司利益置於百姓利益之上,從而動搖他的立場。然而,陸陽早已看透了這一點,他冷靜地回答道:“高橋先生,我追求個人的進步,但我更關心的是百姓的利益。兩者並不矛盾。
“您必須清楚,我們令和株式會社為烏程區帶來了就業機會,推動經濟發展。”高橋文雄試圖透過強調令和株式會社對烏程區的貢獻來引導陸陽重新考慮。
陸陽認真地聽著,他知道對方想透過經濟利益來施加壓力。但他始終堅持立場,回答道:“高橋先生,我明白令和株式會社對烏程區的貢獻,但這並不能成為逃避賠償責任的理由。”
高橋輕蔑地笑了起來:“哈哈,你還想讓我賠償?那些鄉巴佬根本不配獲得賠償。我是來幫助他們發展的,他們應該感激我。”
陸陽嚴肅地說:“高橋先生,您的態度讓我覺得很失望。企業的社會責任不僅僅是發展經濟,還應該尊重當地居民的權益,為他們創造一個安全、和諧的生活環境。”
高橋眯起眼睛,威脅道:“你的決定將給烏程區帶來嚴重後果,你可能無法承擔這個責任。”
陸陽毫不畏懼,他說:“我們相信正義和公理。我們會以正確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也請您尊重我們的決定。”
高橋沉默了片刻,似乎考慮著如何回應。談判陷入了僵局,雙方的立場針鋒相對。
“呵呵,這位先生,你一再提及依照法律規定辦事,然而法律本身卻不是固定不變的。”王婷緩緩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狡黠。
陸陽皺了皺眉頭,意識到面前的人是個鐵桿的親日分子。
王婷繼續說道:“國際法規隨時可能改變,如果我們現在達成協議,或許可以為烏程區帶來更好的發展機會。”
陸陽心裡明白,王婷試圖用未來的利益誘惑他放棄原則,但他決不能動搖。他冷靜地回答:“法律規定了我們應該遵循的標準,而原則是堅守底線的基石。我們不能為了短期利益而放棄長遠發展。”
王婷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嗎?有時候,過於堅守原則反而會阻礙前進的道路。為了烏程區的發展,你不妨考慮一下,適當調整你們的立場,做出一些讓步。”
陸陽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說道:“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政府代表,我深知我們的決定將影響數百萬人的生活。所以,我們必須遵循法律,尊重民眾的利益。如果在這個過程中需要我們做出一定的讓步,我們也會認真考慮,但是絕不會以犧牲民眾利益為代價。”
高橋和王婷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不快的神情。他們顯然對這樣的回答不滿意,但陸陽的態度已經表明,他們的強硬手段不會奏效。談判桌上陷入了沉默,雙方都在重新評估對方的立場和可能的應對策略。
陸陽沉穩地回答:“此外,張教授,你對我國的法律可能不是太瞭解,岱山村村民多次到市場監督管理部門上訪,請求他們對此事進行處理,我們常樂市聯合吳州市市場監督管理局和烏程區市場監督管理局經過調查取證,你們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岱山村村民的正常生活。我們有義務保護他們的合法權益發現了該公司在食品生產過程中的違法行為,所以我們將依法追究其法律責任。””
聽到陸陽說自己不懂法律,王婷不禁有些羞惱,她確實不是專業法律顧問,不過她也不能夠容忍陸陽這麼說自己。她說道:“你說我不懂法律,那好,你就說說我們哪裡不合法了?”
陸陽笑了笑,耐心地解釋:“根據我國《侵權責任法》第四條,行為人因過錯侵害他人民事權益,應當承擔侵權責任。第十五條,承擔侵權責任的方式有賠償損失、賠禮道歉等。此外,《民法通則》第五十八條規定,民事活動必須遵守法律,法律沒有規定的,應當遵守國家政策。”
陸陽繼續說:“根據這些法律,令和株式會社因為進口核汙染海鮮而損害了岱山村村民的民事權益,理應承擔賠償責任。而且,我國法律明確規定,食品安全問題造成他人生命、健康、財產損失的,應當依法承擔民事賠償責任。”
王婷陷入了沉默,她知道陸陽說的都是事實,但她還是不願放棄。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語氣:“就算你說得對,但如果我們拒絕賠償,你們打算怎麼辦?”
陸陽堅定地說:“如果令和株式會社拒不賠償,我們可以提起訴訟,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我相信法院會公正判決,維護岱山村村民的合法權益。如果您對這一決定有異議,可以透過合法途徑提起上訴。但是,在此期間,企業必須立即執行停產整頓的處罰決定。”
王婷意識到,面前這個年輕人並不容易被說服。她沉思片刻,暗暗下定決心,要另尋辦法應對眼前的困境。然而,當她看到陸陽一臉堅決,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她的內心不禁有些動搖。她知道,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和充分的準備之前,強行挑戰權威並不是明智之舉。
王婷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她微微一笑,對陸陽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只能靜待法院的判決了。同時,我會盡快準備上訴材料。”
陸陽微微點頭,表示理解。他提醒王婷:“上訴法院是您們的權利,但是罰款和停產整頓的處罰決定是吳州市市場監督管理局做出的,必須立即執行。”
看到陸陽油鹽不進,高橋文雄非常生氣:“我要找你們錢書記、武區長,我要問問他們當初的承諾還算不算數,看他們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陸陽並不理會高橋文雄的威脅,在送達通知書以後,只給他們留下三天的時間,準備三天以後,吳州市市場監督管理局正式封停令和株式會社的工廠,並且凍結令和株式會社的公司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