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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怎麼又罵到朕的頭上了?

南越十個百人隊的先鋒營,幾若被全殲在了村寨裡。

登上殘破的寨牆,看到南越先鋒營的主將帶著親衛倉皇逃走,女帝覺得好不真實。

直到這時候,南越兵一直沒有見到的西溝村獵戶,才紛紛露頭。

他們對著倉皇而逃的南越先鋒營主將瘋狂吹著唿哨,釋放嘲諷。

那些潰將已經逃出連弩的射程範圍,女帝覺得,此時在他們心裡,怕是比中了箭還要難受。

“好了,窮寇莫驚,著人快速打掃戰場,儘可能回收弩箭。”

姜淶將馬六叫過來進行接下來的安排。

戰場打掃是特戰小隊的訓練科目之一,不用姜淶特意吩咐,已經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特戰小隊的情緒似乎還停留在剛剛的激戰中,每個人都帶著疲態,但是通紅的眼睛裡又是滿滿的興奮。

“姜哥,這次來的軍隊絕對不是南越蠻子的邊軍,他們幾乎都穿著最好的皮甲,有一部分甚至還襯著鎖子甲。”

殺退南越先鋒營很爽利,但是一直藏著射冷箭,沒能正面交鋒,總感覺爽的不那麼徹底。

馬六眼裡滿滿的都是躍躍欲試,“姜哥,我剛剛粗略地算了算,該是能弄出幾十套沒損壞的戰甲,兄弟們都說該馬上裝備上。”

姜淶哪能不知道馬六以及其他特戰隊員的想法,這夥人整整訓練了七年,他們早沒把自己當成獵戶了,無時不刻地想要在戰場上撈些敵人的腦袋回來。

“馬六啊,老子就不明白了,一樣是殺敵,為啥你們就非得想跟敵人正面硬剛呢?”

馬六訕訕地摸著鼻子,說道:“姜哥,咱們早把自己當軍人了,老是藏頭露尾的贏,以後被陛下收編,擴了隊伍,跟人吹牛都不好意思吹啊。”

姜淶怒其不爭地罵道:“安安生生地在西溝村生活不好嗎,為什麼非得想給狗皇帝賣命?”

誒?怎麼又罵道朕的頭上了?

旁邊的女帝秀眸圓瞪,又默默在小本本上給狗男人記了一筆。

“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這不是姜哥你說給我們聽的嗎?”

馬六認真說道:“要沒有姜哥,咱世代都是命比草賤的獵戶,連個正經戶籍都撈不上。如今有了這能給後代子孫奔個好出身的機會,當然得捨命搏一把。”

“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女帝在心裡默默唸著這句話,詫然姜淶明明什麼都看得通透,可為什麼偏偏對她這個皇帝又有那麼大的偏見和排斥呢?

“這該死的世道啊!”

姜淶無奈地感慨一聲,若非本質是現代人,他怕也跟馬六他們是一樣的想法。

任何時代,想要跨越階級,那都得拿命去拼。

“會有機會讓你們搏命的,先按照計劃去佈置吧。”

姜淶用望遠鏡看看十里開外的南越大軍,逃回去的先鋒營主將已經入營,就看他們下一波會怎麼攻擊了。

地下城裡能動的西溝村民全都出來了,南越蠻子的屍體被一具一具地抬村寨外面。

扒掉身上的皮甲和衣服之後,整整齊齊地碼了起來。

“你要造京觀?”

看著村民的舉動,雲昭儀嚇了一跳。

姜淶問道:“是不是覺得太殘忍了?”

雲昭儀搖頭。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南越出爾反爾突然出兵,就是把他們挫骨揚灰,她都不覺得殘忍。

只是在戰場上,京觀是對敵人最大的侮辱。

可以想見,一旦這裡的京觀造起來,哪怕南越軍隊有心繞過西溝村,也會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萬一南越軍隊覺得不惜代價拿下西溝村不划算,準備繞過去直奔雁門關。京觀一起,你想沒想過就自斷了一次活命的機會?”

姜淶當然想過這個可能,但他的本意不是造京觀,而是需要利用敵人的屍體來佈置埋伏。

最重要的是,即便南越過萬主軍一起壓過來,以他的準備,不說全殲,活命是絕對沒問題的。

“自斷活命的機會?”

姜淶冷笑了一聲,說道:“雲娘,不過是一萬多點南越蠻子而已,他們還真給不了我這麼大的壓力。”

“你……”

又來,又來,生死攸關,你那該死的自信到底是怎麼來的?

女帝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在心裡默默計算,按照時間,三寶搬來的救兵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只希望他們能夠來得及時,到時候救這狗男人一條狗命。

等到那時候,看你還敢再叫朕狗皇帝不?

姜淶不知道女帝心裡盤算什麼小九九,恰好紅孀託人帶話,小念君想孃親了。

他便讓女帝先去照顧閨女,他得親自去看一看特戰小隊的佈置。

一千敵人和一萬敵人到底還是有些區別的,他雖然有信心,但也怕漏了細節。

被打臉倒無所謂,真的丟了性命就得不償失了。

與此同時,遠在十里開外的南越主軍營地裡。

逃回來的先鋒營主將拓跋黑子,正在受罰。

一千先鋒營逃回來不足三十號人,與全軍覆沒幾若無差。

拓跋黑子進營之後,主將李仁孝已經讓親衛備好了殺威棍。

“先打十棍,餘下十棍等班師回朝的時候再打。好了,滾起來吧。”

十軍棍下去,拓跋黑子裸露的脊背被抽的血肉模糊,看起來慘不忍睹。

但他硬是一聲不吭地受了下來,得了李仁孝的命令,才爬起來跪在地上。

“將軍,這該死的獵戶村實在太邪門了,他們有新式弩箭,而且還事先在村寨裡挖了一個巨大的陷馬坑,彷彿早就設計好了一切。”

拓跋黑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上當了!”

他彙報的功夫,他的親衛把冒死撿來的鐵箭呈到李仁孝面前。

李仁孝卻沒表現出什麼興趣,眉宇之間反而露出了喜色。

“她藏在那兒,不事先做準備才叫怪事。”

李仁孝喃喃自語著,臉上的笑容逐漸轉冷,“只是我軍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原先商量的好處,怕是就不夠了。”

“傳令!”

李仁孝突然冷峻下令,“全軍開拔,向西溝村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