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地牢中。
“桀桀,這一批祭品的質量不錯啊。”
“確實挺不錯的,有了這一批祭品,離我主降臨又近了一步。”
“等血神大人降臨,整個世界都將淪為我們的獵場,到時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幾個身穿染血神職服的身影走在通往祭壇的道路上,交談著教團的事。
在他們身側那數不清的金屬牢籠中,正躺著眾多帶著金屬鐐銬,陷入昏迷的人類。
深入地牢,漸漸的,出現了不少清醒的囚徒。
見到那些血神教的成員,有的囚徒面露恐懼,混身顫抖著,蜷縮成一團,不敢多看那些傢伙哪怕一眼。
“別打了,別打了......”
“痛,好痛......”
有的囚徒神情激動,雙目通紅,衝到囚籠邊,瘋狂的向外揮舞著雙手,試圖夠到那些該死的傢伙。
“可惡,血神教的走狗,等爺爺我出去了,一定要你們好看。”
“該死的背叛者,居然偷偷加入了血神教,我一定要殺了你!”
“噁心的蛆蟲們,有種現在就殺了我!”
聽到囚徒們的叫喊聲,血神教成員們並未生氣,反倒紛紛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在他們眼中,這些失敗者那無用的叫喊聲,無異於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光是聽著,就感覺壽命都要延長了。
“別急,等今天這批祭品祭獻完,馬上就輪到你們了。”
看著囚籠中的祭品們,走在所有血神教成員前面,明顯是領頭者的傢伙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桀桀,真是賤骨頭,這麼想吃我的大棍子嗎?滿足你!”
領頭者身後,一個身形高大,頭髮金黃的血神教成員唐納德走向其中一個叫囂的囚徒,掏出了一根燒得通紅的大鐵棍子。
看著那根鐵棍,帶著鐐銬的囚徒露出了既驚慌又憤懣的複雜表情。
對方的實力其實不如他,要是一對一正面對戰,他絕對能在交戰一段時間後輕鬆把對方打趴下。
但這些血神教成員從來都是聯合行動,且行事異常陰險,完全沒有底線。
這些垃圾靠著下藥,綁架他親友等下作手段削弱了他的戰鬥力,然後一擁而上,將他打至跪地,併為他戴上了能封印他大部分實力的鐐銬。
聽說這種鐐銬的製作方法是那所謂的血神賜予這些垃圾的,具有強大的功能。
被鐐銬限制,現在的他,完全無法使用任何技能,身體素質也被削減了不少,也就只是個身體比較強壯的普通人而已。
對方真要制裁他,他完全沒有一點辦法。
碰!
燒紅的鐵棍無情砸下,落在面板上,發出了滋滋的炙烤聲。
“呃啊!”
受到重擊,囚徒跪地在地上,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不怪他反應如此之大,完全不符合他之前的強硬表現,實在是這鐵棍太厲害了。
要是普通的鐵棍他還能硬抗一下,但這燒紅的鐵棍可是一件裝備,附帶有一種特效,看似普通的一棍,直接將他那本就不堪的身體打廢。
併為他的身體施加了一種灼燒效果,侵蝕著他的五臟六腑。
‘可惡啊!’
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流著眼淚,囚徒心中滿是不甘。
要是他全盛時期的話,別說一棍,就算十棍百棍他也照吃不誤。
但現在,他卻連一棍都有些扛不住了。
“桀桀,還能大聲說話不?還敢跟你爹犟嘴不?”
用力抽打著躺在地上的囚徒,唐納德發出陣陣狂笑。
像這種肆意欺凌比自己強大的人物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囚徒趴在地上,默默承受著,臉色鐵青,看起來似乎要死了。
“行了,別打壞了,過兩天就輪到這個祭品上去了。”
“你是想給偉大的主獻上劣等的祭品嗎?”
眼見唐納德越打越起勁,領頭的那位上前一步,將對方手中的鐵棍搶了過來。
這沒腦子的傢伙,打兩棍稍微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了,居然還一直打。
真要把人給打死了,少了個祭品,說不準得把這蠢貨拿上去湊數。
血神大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看不到血流成河,對方是真的會降下神罰的。
“他媽......”
被搶走棍子,唐納德正打算發作,轉頭看見祭司大人那張冰冷的臉,不禁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對方身為血神教祭司,可不是好相處的。
別看同為血神教成員,但對方想殺他,也只是動動手指的事。
在他之前,已經有不少不聽話的血神教成員淪為祭品,與血神大人融為一體了。
“繼續前進,今天的祭品還未獻上呢。”
並未在意唐納德的心理活動,血神教祭司擺了擺手,繼續向地牢深處進發。
......
與此同時,李安已然來到了血神教窩點附近。
“唔......好濃的血腥味。”
站在飛毯上,感知著周圍的情況,李安猛的嗅了嗅鼻尖。
他聞到了一股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
雖然味道很淡,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但以他那變態的感知能力,別說是聞到,他甚至能分辨出各種血腥味的區別。
光靠這些氣味,李安就能確認,這附近絕對死了非常多的人。
並且不是短時間內死了大量的人,而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一直在死人。
毫無疑問,這血腥味背後絕對有一個嚴密的組織。
不然的話,光靠一個人的力量,怕是沒法一直不間斷的持續這種大型的活動。
並未站在原地瞎想,李安操控飛毯,依靠慾望之針,向著血腥味的源頭飛去。
管他是什麼組織,背後有幾個人,反正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畢竟這裡是剛誕生超凡力量沒多久的藍星,而不是那些有長足積累的維度世界。
這幫傢伙中能有一個達到傳奇的都夠了不起了,想碰瓷足以碾壓傳奇之上存在的他,還是有些想太多了。
飛了一段時間,在穿過茂密的樹林,深入一個隱蔽的地洞後,李安的前方出現了一道堅硬的金屬大門。
“還挺有錢的啊。”
感知著周圍的情況,李安發現,前方的這道具有一定阻礙感知的作用。
要是那些感知能力稍弱的傢伙走在附近,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隱藏在這地下的隱蔽場所。
好在以他的感知能力,即便被壓制了一些,依舊能輕鬆探查到門後的情況。
門後是一個關押了無數人類的血腥地牢,在地牢深處,有一個大型祭壇,祭壇內充滿了血液。
而在祭壇旁邊,正站著一群身穿染血神職服,手拿染血鐮刀的傢伙,以及一些戴著鐐銬,神情萎靡的人類。
看起來,似乎正要展開某種邪惡的祭獻儀式。
“看來時間還是蠻充裕的嘛。”
仔細感知了一下祭壇的情況,李安發現,雖然祭壇各處亮起,已經經過了很多次祭祀。
但離能徹底召喚出那尊未知惡神,還有不小的差距。
即便他晚幾天再來,估計也不用擔心要直面神明。
能擁有如此寬裕的時間,換句話說,他的預感還是挺強的。
能直接將危機扼殺在搖籃中,不用擔心其成長起來。
並未猶豫,李安退後一步,隨即朝金屬大門轟出一發蘊含恐怖威力的火球術。
“轟!”
大門堅硬,但他的火球更硬。
伴隨著一聲響動,只一發,便將大門打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隨即,李安操控飛毯,直接衝進了地牢。
此時,隨著地牢大門被攻破,久違的光亮照了進來。
儘管微弱,但也讓那些被囚禁多日的囚徒們看到了希望。
順著聲音傳出的方向,囚徒們看見了一個飛在半空中,在地牢中疾馳的人類身影。
雖然只是正常人的體形,但在他們眼中,那個身影是那麼的偉岸。
帶給了他們無盡的希望。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無錯書吧見到那個偉岸的身影,一位被折磨到已然發瘋的囚徒發出了哀嚎。
“拜託了,請擊敗血神教的那些敗類吧。”
看到希望,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身影揮舞著戴著鐐銬的雙手,發出了激動的叫喊。
此時的他,已然將那個闖入地牢的身影視作了神明。
“把我放出來,我能幫你殺那些血神教敗類。”
看到復仇的可能,一個身形高大的壯漢赤紅著眼,發出了一聲充滿怒火的吶喊。
被關在這裡數日,他見證了血神教的醜惡。
也因此,對血神教的怒火已然達到了極點。
他想復仇想的快要瘋了,現在這一天終於到來了,他豈能不激動。
“請小心,那些血神教的敗類不好對付,把大家釋放出來吧,我們能幫你。”
地牢深處,見到一個身影極速向這邊飛來,一個身影猛的從地上爬起,眼中綻放出精光。
他做夢都在等天降一個猛男拯救他們於水火之中,現在終於等到了。
聽著那些絕望之人的叫喊,李安並未做出任何回應,依舊專心趕路。
以他的實力,一個人就足以打穿整個血神教,何須其他人幫忙。
而且這些被關押者目前的心理狀況都不健康,連冷靜思考都做不到,放他們出去,更大可能會添倒忙。
不過這些被關押者身上戴著的鐐銬還挺有意思的,能封印這些職業者的能力。
等有機會了,倒是能弄幾個分析一下,看能不能做出仿製品,或是以此解析出封印他人力量的法術。
繼續向前,由於道路筆直,加上沒有什麼隱藏的機關陷阱,李安很快便來到了地牢深處。
此時,他也感知到了祭壇附近的情況。
那幫傢伙已經收到他闖入的資訊,將那些祭品放在一旁,做好了埋伏。
“都做好準備,根據放在地牢中的監控,闖進地牢的那個傢伙馬上就要到了。”
看著手中的懷錶,領頭的血神教祭司略顯不滿的發出了指令。
今天輪到他主持獻祭儀式,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要是讓其他祭司知道,還不得把他嘲笑死。
一想到那些傢伙的嘲笑,他就感覺心裡有一股火在冒。
好在那個闖入者異常狂妄,根本沒把那些祭品放在眼裡,不然的話,走失了大量祭品,即便將這個闖入者抓住,也彌補不了他的損失。
“好的。”
“我準備好了。”
聽到祭司大人的話,周圍那些血神教成員紛紛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他們沒有將那些祭品當作人質,倒不是因為心善。
只是將心比心的想,闖入者根本不在意關在牢裡的那些傢伙,目標明確的直奔地牢深處而來。
像這樣的傢伙,用人質來威脅對方。
怕不是對方心一橫,直接展開毛熊式救援,連人質帶他們一起打包消滅了。
人質死了不要緊,但他們死了損失可就大了。
而且,不就是區區一個闖入者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們有這麼多人在,集合眾人之力,就算那個闖入者有點實力,又豈能抵擋的了他們?
靠著合力行動,他們早已狩獵了許多實力強於他們的存在。
“轟!”
突然,炙熱的火焰從地底升起,將數名血神教成員捲入其中,直接將他們燒成了灰燼。
隨後,李安猛然衝進祭祀舉辦場所,抬起雙手,瞄準那些血神教成員便是一通亂射。
關於進攻節奏,李安把控的很好,每一個血神教成員他都只放了一發法術,絕不多放。
並且放完以後就不管了,並不關心那些血神教成員的死活。
這可是連傳奇強者都無法輕易抵擋的法術,對付一幫連傳奇都沒到的雜魚,需要他一直關注才是個問題。
眨眼的功夫,便只剩下幾個幸運的血神教成員。
‘不會吧,這傢伙怎麼這麼強?’
‘到底是哪裡來的怪物,強到逆天了吧?’
‘不是,居然連祭司大人都接不住這傢伙一招嗎?’
看著周圍那些同伴的屍體,餘下的血神教成員紛紛瞪大了雙眼,心中滿是震驚。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闖入者的實力居然如此強大,捏死他們就和捏死頭螞蟻一樣簡單。
枉他們還想圍毆對方,現在看來,真是想太多了。
並未給它們多少思考的空間,致命的法術隨後而至。
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在場所有血神教成員便全部陣亡。
不管血神教的傢伙們做了多少陰險的準備,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謀劃都顯得是那麼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