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林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試圖將滿心的憤怒與不安強壓下去。他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視著許大茂,一字一頓,言辭冷峻且篤定:“許大茂,你別在這兒信口雌黃!我和雪巧之間清清白白,毫無瓜葛。你若再這般惡意造謠、肆意中傷,可就別怪我翻臉無情!”字字擲地有聲,胸腔裡的委屈與憤怒似乎都順著這幾句話宣洩而出。
許大茂卻絲毫不以為意,嘴角高高揚起,扯出一抹嘲諷至極的冷笑,那笑聲裡滿是不屑與輕蔑。他故意扯著嗓子,提高音量,那尖銳的聲音瞬間在四合院中迴盪開來,就盼著能讓每一個角落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清白?大早上從人家屋裡出來,這事兒說出去,誰會信?你以為抱上李雪巧這條大腿,就能在這四合院裡作威作福、橫著走了?”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樣,活脫脫像個市井潑皮,一心只想把事情鬧大。
周圍的住戶們本就愛看熱鬧,聽到這激烈的爭吵,紛紛好奇地圍攏過來。一時間,議論聲、低語聲漸漸嘈雜起來,像嗡嗡作響的蚊群,在空氣中瀰漫不散。何子林心急如焚,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心裡再清楚不過,這樣的謠言一旦像野草般在四合院蔓延開,他和李雪巧都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聲譽掃地不說,往後的日子怕是也不得安寧。
恰在這千鈞一髮、局面愈發劍拔弩張之時,屋內的李雪巧聽到外面的喧鬧聲,心中暗叫不好,來不及多想,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出房門。她面色平靜如水,眼神卻堅定如磐,周身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徑直走到何子林身旁,並肩而立,而後冷冷地看向許大茂,那目光仿若寒冬臘月的冰霜,能將人凍結:“許大茂,你三番五次編排我們,到底是何居心?你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衝我來便是,別在這兒無事生非、造謠生事,攪得整個院子不得安寧!”李雪巧的聲音清脆而有力,在嘈雜的議論聲中格外清晰,讓周圍的人都為之一震。
許大茂被李雪巧這突如其來的強大氣場震住了,愣神了一瞬,但很快回過神來,脖子一梗,像只倔強的公雞,依舊不依不饒:“你倆少在這兒裝無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種事兒說出去,誰能相信什麼都沒發生?別把大家都當傻子!”說著,他還誇張地揮舞著手臂,像是要把心中的嫉妒與怨恨都透過這動作釋放出來。
這時,三大爺閻埠貴邁著慢悠悠的步子,晃悠悠地湊了過來。他眼睛滴溜溜地轉個不停,活像個精明的小商販,在算計著什麼,臉上堆滿了假笑,擺出一副和事佬的招牌架勢:“哎呀呀,大家都消消氣,少說兩句,有話好好說嘛。不過子林啊,你和雪巧這事兒,確實容易讓人產生誤會,要不……”
何子林心急如焚,哪還顧得上給三大爺留面子,沒等他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打斷道:“三大爺,我和雪巧真的沒做任何見不得人的事!許大茂他就是見不得我日子過得好,純粹是嫉妒,故意在這兒挑事兒!”何子林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許大茂一聽這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暴跳如雷,臉漲得通紅,像熟透了的番茄:“你別血口噴人!我許大茂會嫉妒你?你也不自己掂量掂量,你算哪根蔥!”話音未落,他猛地向前衝了一步,伸出手一把揪住何子林的衣領,手上青筋畢露,彷彿要把何子林生吞活剝了。
何子林本能地想要掙脫,雙手用力掰著許大茂的手,可又投鼠忌器,怕真的動起手來,局面會徹底失控,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到時候只會更加麻煩。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互相拉扯之時,一大爺易中海聽到吵鬧聲,急忙從屋裡趕了出來。
易中海一看到這混亂的場面,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臉上滿是怒容,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看看你們這像什麼樣子,還嫌這事兒鬧得不夠大?”這一聲怒吼,猶如洪鐘般響亮,在院子裡迴盪,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許大茂和何子林這才心有不甘地鬆開手,各自退後一步,喘著粗氣,怒目而視。
易中海轉頭看向許大茂,眼神中滿是威嚴與責備,嚴肅地說道:“大茂,你要是沒有真憑實據,就別在這兒亂說話。這要是平白無故壞了人家名聲,可不是小事,你擔待得起嗎?”易中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讓許大茂心中一凜。
許大茂雖然滿心不甘,但在一大爺的威嚴震懾下,也不敢再肆意妄為,只是小聲嘟囔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反正我就是覺得他們這事兒透著古怪,肯定有問題。”聲音雖小,卻還是帶著那股子倔強與不服氣。
李雪巧看著周圍依舊滿臉懷疑的眾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提高音量,一字一句地說道:“既然大家都心存疑慮,那我今天就把話挑明瞭說。我和子林只是彼此欣賞,昨晚子林在我這兒談些工作上的事情,聊得太晚了,就留宿了,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要是你們實在不信,大可以去四處打聽,看看我李雪巧到底是怎樣的人!”李雪巧的眼神真摯而堅定,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人,希望能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一絲信任。
何子林也趕忙在一旁補充道:“是啊,大家平日裡也都瞭解我的為人,怎麼能僅憑這一點捕風捉影的事兒,就胡亂猜測、妄下定論呢?”何子林的聲音誠懇而急切,眼中滿是無奈與期盼,期盼著大家能相信他們的清白。
住戶們聽了他們的解釋,臉上的懷疑之色稍微淡了一些,交頭接耳的聲音也小了許多,可還是有幾個人躲在角落裡,小聲議論著,眼神中依舊帶著一絲疑慮。許大茂見自己沒能達到目的,心中那股嫉妒之火燒得更旺了,他暗暗咬了咬牙,在心裡盤算著下一步的惡毒計劃。
這場風波看似暫時平息了,可許大茂怎會輕易善罷甘休?當天晚上,夜色如墨,萬籟俱寂,整個四合院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許大茂像個鬼魅般,偷偷摸摸地溜到李雪巧家門口。他懷裡抱著一個油漆桶,鬼鬼祟祟地左顧右盼,確認四下無人後,才小心翼翼地把油漆桶放在地上,緩緩開啟桶蓋。那刺鼻的油漆味瞬間瀰漫開來,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濃烈。他拿起刷子,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正準備動手往門上潑油漆,給何子林和李雪巧一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可就在他剛把刷子伸進油漆桶,準備蘸油漆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許大茂嚇得渾身一哆嗦,手一抖,差點把油漆桶打翻。他慌亂地轉身,藉著微弱的月光,發現竟是二大爺劉海中。劉海中看著許大茂那驚慌失措的狼狽樣,又低頭看看地上開啟的油漆桶,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大茂,你這是在幹啥呢?”劉海中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那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又帶著一絲好奇。
許大茂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眼神閃躲,不敢直視劉海中的眼睛。猶豫了好一會兒,他索性把心一橫,將心裡積壓已久的怨恨一股腦兒倒了出來:“二大爺,你說何子林那小子,憑什麼日子越過越好?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想給他找點麻煩,讓他也嚐嚐倒黴的滋味!”許大茂越說越激動,臉上的嫉妒與怨恨愈發明顯。
劉海中聽後,沉思了片刻,眉頭皺得更緊了,緩緩說道:“我理解你心裡不痛快,大茂,可你這做法也太莽撞了。這要是被人發現,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要我說,咱們得想個周全的法子,既能狠狠教訓他一頓,又不讓自己惹上麻煩,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劉海中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下巴,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許大茂眼睛猛地一亮,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連忙追問道:“二大爺,您有啥高招?快給我說說!”他的聲音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期待。
劉海中湊近許大茂,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咱可以匿名寫舉報信,就說何子林利用工作之便,透過不正當手段獲取物資,還和李雪巧暗中勾結,狼狽為奸,損害廠裡利益。這事兒一旦捅到廠裡,上頭肯定會嚴查,到時候夠他喝一壺的。而且匿名舉報,神不知鬼不覺,也查不到咱們頭上。”劉海中一邊說,一邊得意地笑了笑,彷彿已經看到何子林被搞得焦頭爛額的狼狽模樣。
許大茂聽後,臉上露出陰險狡詐的笑容,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高啊,二大爺!還是您老謀深算、有辦法!就按您說的辦!”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裡滿是算計與惡意,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第二天,一封匿名舉報信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塞進了廠長辦公室的門縫裡。廠長看到信後,眉頭緊鎖,立刻召集了相關部門,決定對何子林展開調查。很快,調查的風聲就傳到了四合院。
何子林得知訊息時,只覺五雷轟頂。他怎麼也想不到,許大茂和劉海中竟使出如此陰招。但他心裡清楚,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又擔心這莫須有的罪名會給李雪巧帶來麻煩,內心焦急萬分。
李雪巧得知此事後,第一時間找到何子林,堅定地說:“子林,別怕,咱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一定能查清楚的。”看著李雪巧堅定的眼神,何子林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可憂慮卻並未減少半分。
調查期間,廠裡的同事們看何子林的眼神都變了,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充斥在他周圍。何子林每天都在努力配合調查,試圖找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可調查人員似乎被人誤導,總是揪住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不放。
而許大茂和劉海中躲在暗處,看著何子林焦頭爛額的樣子,心裡別提多得意了。許大茂還故意在四合院裡散佈一些不實訊息,把水攪得更渾,讓何子林的處境愈發艱難。
就在何子林幾乎陷入絕境之時,李雪巧偶然間聽到許大茂和劉海中在角落裡得意地談論他們的“傑作”。李雪巧心中一驚,悄悄躲在一旁,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她知道,這是為子林洗刷冤屈的關鍵。
李雪巧心急如焚,她深知此事刻不容緩,必須馬上把這個訊息告訴何子林。可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時,不小心踢到了一塊石頭,發出了聲響。許大茂和劉海中聽到動靜,臉色驟變,立刻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