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何子林的思緒就像被亂麻緊緊纏繞,滿腦子都是如何幫許大茂化解這場危機。他心裡門兒清,婁家既然發難,來勢洶洶,哪是幾句道歉就能應付的。光靠賠罪就想保住許大茂在軋鋼廠的工作,簡直是天方夜譚。必須想出個萬全之策,既能讓婁家感受到許大茂的誠意與愧疚,又能讓他們心甘情願撤回對軋鋼廠的壓力。何子林一路沉思,腳步機械地往前挪,不知不覺就到了工廠門口。
剛邁進工廠,嘈雜的議論聲就像潮水般湧來。他下意識豎耳一聽,好傢伙,話題全圍繞許大茂和婁家的糾葛。何子林仿若未聞,神色平靜,腳步不停,徑直走向工作崗位,開啟看似平常卻心不在焉的一天。這一整天,他都神思恍惚,腦海裡一會兒琢磨跟婁家人溝通的言辭語氣,像嚴謹學者鑽研學問;一會兒設想許大茂該如何表現才能戳中婁家心意,彷彿在編排重要演出。時間故意捉弄他,過得異常緩慢,終於熬到下班鈴聲響起,何子林匆匆收拾東西,心急如焚趕回四合院,腳步急切得像身後有猛獸追趕。
一回到四合院,就見許大茂已按吩咐準備好厚禮。何子林瞧著禮品,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眼神閃過不滿,直言:“這些看著還行,可誠意不夠。你再去買些婁曉娥母親愛吃的譚家菜食材,一起帶著去,或許能打動她們。聽說婁夫人對譚家菜研究頗深,投其所好,沒準能消氣。”許大茂一聽,心裡肉疼,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但想到工作不保,到嘴邊的抱怨又咽了回去,不情不願地匆匆出門採購,腳步拖沓得像每步都有千斤重。
等許大茂回來,兩人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忐忑地朝婁家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走在懸崖邊緣。站在婁家門前,何子林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抬手敲門。敲門聲在寂靜中迴盪,每一下都敲在他們心上。片刻後,門緩緩開啟,一個僕人探出頭,目光如刀,將他們上下打量一番。何子林滿臉堆笑,禮貌又謙卑地說:“麻煩您通報一聲,就說許大茂和我何子林來拜訪,為之前誤會向夫人和小姐賠罪。”僕人又打量一眼,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轉身進去通報。
過了好一會兒,僕人才再次出現,冷淡地說:“夫人和小姐請你們進去。”何子林和許大茂對視一眼,眼中閃過緊張,隨後小心翼翼邁進婁家大門。一踏入客廳,就瞧見婁曉娥和她母親端莊地坐在沙發上。婁曉娥一看到許大茂,臉色瞬間陰沉,眼神滿是厭惡與冷漠,彷彿許大茂是世間最令人作嘔的東西。
何子林見狀,趕忙上前一步,臉上堆滿討好的笑,恭敬地說:“夫人,小姐,實在抱歉,打擾二位了。今日專程登門,是向你們誠摯道歉。許大茂已深刻認識錯誤,在家懊悔不已,整日唸叨賠罪,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都憔悴了。”說著,不動聲色給許大茂使了個眼色。
許大茂心領神會,連忙上前,頭垂得低低的,滿臉羞愧地說:“曉娥,我錯了,之前是我衝動,不是東西,全是我的錯,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婁曉娥冷著臉,別過頭去,語氣冰冷:“別叫我曉娥,咱們已經離婚,沒任何關係,破鏡難重圓,別再來糾纏。”那聲音冷得能把空氣凍結。
婁曉娥的母親目光在他們和禮品間來回掃視,神色緩和些許,但語氣依舊冷淡:“就這麼道個歉就想了事?你們知道這事兒給婁家帶來多大麻煩嗎?因為你們,婁家的面子都快丟盡了。”話語裡滿是責備與不滿。
何子林連忙賠笑:“夫人,我們深知犯下大錯,也明白給你們添了天大的麻煩。但許大茂是真心悔過,他保證以後定會將曉娥捧在手心裡疼,千依百順。而且,我們也琢磨出一個彌補的法子,還望您能給個機會,聽我們說一說。”笑容裡滿是懇切與期待。
見氣氛稍有緩和,何子林暗自鬆了口氣,接著趁熱打鐵:“夫人,小姐,其實許大茂心裡對曉娥還是深情一片的,只是一時糊塗才釀成這般局面。還望您能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們倆好好聊聊,說不定能解開彼此的心結。大家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歸還是和和氣氣的好。”話語裡滿是勸和的意味。
婁曉娥的母親沉思良久,終於開口:“好吧,看在你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可以給大茂一次機會。但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他再敢欺負曉娥,或者造謠生事,我們婁家絕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可就不是丟工作這麼簡單了。”話語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警告。
許大茂忙不迭點頭,信誓旦旦道:“您放心,我以後要是再讓曉娥受哪怕一丁點委屈,您想怎麼懲罰我都行,我絕無半句怨言。”聲音裡滿是誠懇與決心。
婁曉娥的母親點了點頭,說:“那行,你們先回去吧。”
許大茂和何子林趕忙千恩萬謝,起身告辭。走出婁家大門,許大茂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何子林,這次可全靠你了,要不是你,我這工作可就徹底泡湯了。”
何子林笑了笑,語重心長道:“行了,別客氣。這事兒還沒完呢,你可得好好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好好對待曉娥。”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四合院走去。夕陽的餘暉溫柔地灑在他們身上,將影子拉得長長的。這場風波看似暫時平息,可誰也不知道,看似平靜的四合院裡,未來還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發生多少跌宕起伏的故事。
許大茂真能珍惜這次機會,和婁曉娥重歸於好嗎?四合院還會因為他們產生什麼新的矛盾?何子林又是否會因為這次幫忙,捲入更多的麻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