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姜安沿著基地的方向靠攏,這一次,只有自己。
一個人也有很多好處,至少行動上非常的方便,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她沿著荒廢的建築潛入基地,沿著這棟建築攀到最高樓,看到宋爸周剛胡梅三人被送進辦公樓,很快辦公樓周圍就有重兵把守。
密密麻麻彷彿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她坐在建築的高樓俯瞰整個基地,偌大的基地,人類如螻蟻。
她把玩著從趙景全那裡得來的手槍,其實空間裡還有幾枚手榴彈,出任務時沒有用完而遺留下來的。
她還有從陸農祁那裡換來的五桶汽油。
宋姜安在樓頂躺下來,聽著基地裡各處雜沓的聲響,平靜的睡了一覺,醒來天色已黑。
夜深人靜,她終於有所行動,人來到辦公樓附近,更近距離感受到來自重兵把守的壓迫,然後拐進隔壁的幹部樓。
沿著樓梯上到五樓,靜待一會兒,果然看到五樓的幾個房間大門敞開時不時有人出來走動再進去。
那是監視熊星白的人,他們篤定她會來找熊星白。
可惜,這不是她今晚的目的。
宋姜安繼續往上爬,一路到頂樓,看向對面的辦公樓。
這棟樓要比辦公樓矮許多,對面光禿禿一面牆壁。
宋姜安往下看,樓與樓之間的道,有幾名士兵把守。
宋爸三人在二樓,很好的被招待。
趙匯親自守著他們。
明亮的燈下,他笑容和煦彷彿面對家中長輩,宋爸被迫來到基地,沒有給趙匯好臉色,趙匯仍能尊敬的喊一聲“宋叔”。
幾條綠藤綿延到對樓,狠狠扎進牆壁。宋姜安一躍,隨著綠藤的收縮扒在牆上。
一陣塵下揚,有把守計程車兵抬頭看,空蕩蕩的牆壁幾條綠藤飄蕩,無人在意。
“今晚真的會來嗎?要抓什麼犯人,需要這麼多人把守?”
“誰知道,管那麼多,趙匯讓幹嘛做就是了。”
他們甚至不知道要做什麼事。趙匯已經主攬大權了嗎?宋姜安閃出空間,繼續往上爬,一路到頂樓,沿著樓梯下去,探查每一棟樓。
很空,一直到三樓,開始出現有生活的痕跡,是趙匯他們的居所。
宋姜安到此為止,閃身進空間,夜更深了,有人回到樓上進入房間,躺下,睡覺,不多時傳來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靜寂的深夜,她再次閃現。
整棟樓只有她和外面守門的人是清醒的,連宋爸周剛胡梅三人都點著腦袋在瞌睡。
他們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態來應對接下來的事,因為知道宋姜安肯定會來營救他們,那就不能做拖後腿的。
但這份營救來得實在太快太容易了。
當宋姜安搖醒他們,三人都是驚詫的瞪大了眼睛。她做禁聲的動作,領著他們一路沿著樓梯向上爬。
爬到最高頂,順著綠藤下滑到一定程度,繼續沿著綠藤爬到對面的幹部樓。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在樓下全是重兵把守的時候,而眼前摔下去足以成為一灘爛泥的高度,讓每個人手腳都在顫抖。
但他們成功了。
當週剛最後一個落在幹部樓的樓頂,幾人露出了雀躍的歡喜。
這份歡喜維持到下樓,當他們順利的離開幹部樓,準備逃離時,身後傳來男人同樣喜悅的聲調:“你就是宋姜安?初次見面,你好,我是趙匯。”
他上前來,甚至伸出紳士的手準備與宋姜安交握。
但周圍譁然的人群圍過來,形成水洩不通的肉牆,打破了他的友好,而宋姜安,也拔刀對向了他。
“趙匯,基地裡有空間的人不止我一個,你為什麼盯上我。”她質問。
“別這麼緊張,我只是純粹喜歡你。”趙匯嘴角始終含笑:“你知道的,我是精神力異能者,能看見許多你看不到的東西。比如,未來的你。當然,你得先讓我碰一碰你,這對你沒有壞處,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未來?”
“並不想。”宋姜安冷語。
“真可惜。”趙匯惋惜的嘆了口氣,“我從大家的腦子裡看到你,他們都很喜歡你,都敬佩你,這讓我更想認識你了。”
“留在基地有什麼不好的,你跟徐望說留在基地會有危險,為什麼,難道你也是精神力異能者?”
“或者,你的身邊有精神力異能者?”
“來,讓我碰一碰你,碰一下就好了。”
面對趙匯看似禮貌的邀請,實則喋喋不休的樣子,儘管他長得很帥聲音很好聽——宋姜安還是一刀劈過去。
趙匯冷下臉,吩咐身後形成水洩不通的肉牆:“把他們帶下去。把宋姜安帶去我的房間。”
這時有人衝上來。
是熊星白,他擋在宋姜安的面前:“趙匯,你不能這麼做,放了她!”
“來得正好,我還沒來得及好好的感謝你,多虧了你的記憶,我才能順利的捕捉到她。”趙匯面容溫和的露出一抹笑容,果然帶著感激之情,以及,得逞之後的暢快。
熊星白麵色一凝:“你窺探了我的記憶!”
宋姜安也明白過來,她看似安全的計劃,原來早就在趙匯的掌握之中,這一刻最該慶幸的反而是讓宋江時帶著大家離開。
如若不然更多的人落到趙匯的手上,那才是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怎麼能叫窺探,我在調查案件,所有的人都得配合我。宋姜安除了是空間異能者,同時還是木系異能者,她與陳軍之死的案子有關,我必須暫時扣押她。”趙匯說得理所當然:“窺探你們的記憶,是我的權利。”
他再次命令士兵將宋爸他們帶走,也包括熊星白。
這些士兵都是後期趙匯賽選進隊的,沒有一個是真正屬於首領或者徐望那方的人,他們只聽從趙匯的命令。
熊星白掙扎著被押下去。
然後,宋爸三人再次被關進了辦公樓的二層。
宋姜安則被送去了趙匯的房間裡,她僅能與宋爸他們說:“別擔心。”
她被束縛了手腳,因為拒不配合,被粗魯的甩在地上,身子與地面磨蹭,膝蓋磨破了厚厚的一層皮,露出皮下的粉紅嫩肉,血順著膝蓋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