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各個平行時空之上,剛剛沉寂的光幕再次有了動靜。
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眾人本以為,這次的歷史段子依然是如故,卻不曾想,天上的段子突然換了個玩法。
然而。
等眾人看完所有的背景資料之後,皆是眼露兇光,殺氣騰騰。
非吾族類,其心必異!
這八個字,在這出人間悲劇之中,被演繹地淋漓盡致!
這一刻,所有的古人都突破了自神修養,神色激動萬分。
“草踏馬的!這尼瑪還是個人?這就算是說是畜生,也是侮辱畜生這兩個字!”
“東瀛?低賤的小國,也敢在我中原幹出這種事,找死!”
“這東瀛,我如果沒記錯,應該是東海一小島國,居然如此放肆,他已有取死之意!”
“我這就上書陛下,縱然朝廷依舊不放開海禁,我等世家也要自籌經費,定要亡其族!”
“這是東瀛人?我神州後人後世居然有此一難,我已經等不及了,殺!”
“通知汝貞,讓他不必藏拙了,那些倭寇該殺就殺!”
……
同一時間。
大秦,章臺。
嬴政看完第一句話後,內心就有些撥動。
徐福,多熟悉的名字啊。
“該死的徐福!陛下讓他出海去尋找蓬萊,他居然違抗亡命!”
“按照大秦律,夷三族!”
一旁的李斯非常上道,當即就是沉聲同仇敵愾。
不過,嬴政並未回應他,而是將目光落下那些照片上。
在這一瞬間,嬴政內心的殺意被徹底釋放出來。
他已經不在去想蓬萊長生這件事了。
他想的,是如何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而且並非是對等報復,而是數以百計、數以千計的報復回去!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後世子孫守不住大秦萬世基業,被某位英雄,甚至是六國之人奪了去。
但他絕對接受不了被異族之人在華夏大地上如此燒殺淫掠!
看著那些照片,他額角青筋暴起如虯,五指驟然攥緊玉圭,玄衣纁裳隨臂膀震動簌簌作響。
忽然揮袖掃落案上簡牘,青銅獸鈕印匣墜地鏗然,厲聲震徹章臺宮:
“豺狼敢噬華夏血肉?!”
嬴政雙目赤紅似燎原火,按劍瞋目環視群臣,階下御史皆俯首戰慄。
“昔朕燔詩書以正黔首,今當焚倭島以儆四夷!”
驟然拔劍斫斷蟠螭屏風,刃光過處木屑紛飛:
“發刑徒七十萬鑄蜃樓,鑿艨艟貫虹霓!朕要親見東海盡懸秦幟!”
他劍鋒直指東方,恰逢殿外驚雷裂空,聲若蒼龍怒吟:
“傳詔三軍盡發驪山刑徒,樓船橫海,強弩蔽日。凡倭人所棲之島盡夷為齏粉!”
嬴政而冷笑收劍入鞘,指節叩擊九州輿圖,俯身抓起硃砂筆在東海狠狠畫圈:
“彼酋之首級,鑄為京觀!”
“使蒼梧以北,無復倭跡;碣石以東,盡染赤濤。敢犯華夏者,雖萬里必碟之!”
筆鋒力透絹帛,墨跡蜿蜒似血河!
此時,蒙恬立於咸陽宮闕石階之上,腰間玉組佩被疾風吹得錚然作響。
他忽地轉身,袍角掃過青銅錯金燈樹,驚得燭火明滅不定。
“豎子敢爾!”
他五指驟然攥緊腰間鹿盧劍柄,指節泛白似玉山將傾。
“昔韓趙魏裂土分疆,尚知衣冠禮樂,今東海蝦夷竟效豺狼!”
劍穗硃砂流蘇劇烈震顫,恍若血瀑懸天。
蒙恬閉目仰天,喉間發出金石相擊般的冷笑:
“天行有常,豈容魑魅久踞!”
他猛然睜眼。眸光如淬火利刃,進言道:
“秦弩曾摧六國雄師,今當鑄鐵索橫絕滄海,鑄刑鼎銘倭奴之罪!“
隨後再進言道:
“詔獄當設九重,倭酋盡劓刖,使天下知犯華夏者...“
蒙恬聲音陡然轉厲如裂帛:
“雖遠必刑!”
“使倭奴萬世為隸,方解蒼生之恨!”
“臣,請出戰!”
此時,章臺所有的文武大臣,皆如嬴政和蒙恬般憤怒。
他們同樣,恨不得將這些東瀛之鬼一網打盡!
同時,對於蒙恬請纓,他們也並無異議。
對於蒙恬的作戰能力,眾臣皆是有目共睹的。
只要是有蒙恬出戰的戰場,必然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必然能將這些畜生,斬草而除根!
……
大漢。
劉邦看著空中的光幕,一腳踹翻青銅酒樽。
琥珀色的酒漿潑在羊皮地圖上,把東瀛三島染得猩紅。
這個泗水亭長出身的漢子解開玄色龍紋深衣,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抓起酒罈仰脖痛飲:
“乃公當年斬白蛇的時候,倭奴還他孃的在樹上摘野果呢!”
砰!
酒罈砰地砸在案几上,震得虎符跳起三寸高:
“韓信你小子瞪什麼眼?給乃公調三十萬材官蹶張,把那些矮騾子全釘死在島礁上!”
同時,他踹開案几,九旒冕的玉藻在朔風中亂響:
“張良!把彭越那套車懸陣給乃公改成海戰!“
“讓樓船士帶夠火油,燒不紅那片海算乃公輸!“
劉邦蹲在炭盆前扒拉火星子,映得瞳仁像兩團鬼火:
“陳平你記著——”
抓起把炭灰抹在倭國地圖上:
“降卒全他孃的發去修長城,腳鐐要鑄鐵水澆死的!”
炭灰從他指縫漏下,在龜甲刻出“倭奴屬漢”四個焦字。
……
同一時刻。
漢武帝看到空中的話題,也是被氣的不斷咳嗽。
“若是冠軍侯扔在,朕必然要將這些倭人全部屠殺!”
“這些畜生,非我同類,其心必異!朕要剷除他們,徹底剷除他們!”
對於漢武帝來講,只要是出兵打仗,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作戰勇猛、且無比忠誠的侄兒。
霍去病的功績,就算是他舅舅衛青,也未曾做到。
哪怕是在往前放,霍去病也是獨一檔的存在。
縱然始皇帝之功績,千古無一,秦軍鐵騎之下,萬民臣服,詔令縱橫四海。
可就算這樣,大秦依舊拿北方的匈奴沒有什麼辦法。
打又打不過,追又追不上,只能是修建長城來抵禦匈奴。
縱然是高祖劉邦,剛開始意氣風發,御駕親征漠北,也是同樣收效甚微,甚至出現了白登之圍。
直到他這一朝,是十萬鐵騎踏青漠北,飲馬翰海、封狼居胥,何等意氣風發!
他的冠軍侯,更是何等風采!
奈何,天妒英才。
霍去病的早逝,一直是漢武帝心中的痛。
若是冠軍侯此時仍然在世,莫說是一個小小的倭國,就算是再大十倍,也必然大勝而歸!
更重要的了,他現在已經老了,老到沒人願意聽他的話了。
看著滿朝沉默的大臣,劉徹苦笑地長嘆一聲:
“時不我待,時不我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