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重疊的密林,遠處木頭搭建的高塔,隱隱約約地開始出現,直至完全映入沈悠悠的眼睛。
沈悠悠抬頭仰望,刺眼的陽光讓她微眯了眼睛,但是她還是看到了,高塔上有人。
沈悠悠想問,這是哪裡。
在她問出口之前,高塔上的人已經先告訴了她答案。
“遲宴,陸辭回部落了!”男人激動的聲音,驚得一眾鳥雀騰起。
同時也讓她知道了,自己身邊的兩個少年,他們在這個部落裡一定有著不俗的地位。
沈悠悠想:所以,這就是原始社會的部落嘛,所以,遲宴,陸辭,便是這兩個少年的名字嘛!
厚重木門轟的一聲開啟了,空氣中帶來的塵土如霧般飄散,讓人難以呼吸。
沈悠悠看著即將迎面而來的塵土,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並且捂住口鼻。
從小到大的生活經歷告訴她,塵土的味道並不好聞。
閉上眼睛的小雌性並不知道,在灰塵迎面的前一秒,一道透明的屏障將她牢牢地保護在其中。
無錯書吧雄性更懂照顧雌性的感受,哪怕是沒有伴侶的雄性。
覺得憋氣,會讓小雌性難受的陸辭,放緩語氣,溫柔開口:“沒事的,有我在,這些灰塵不影響呼吸。”
在陸辭的勸說下,一開始半信半疑的沈悠悠,嘗試小小地吸氣。
然後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她無知,只是這容不得她不驚訝。
她知道原始社會空氣新鮮,卻不知道會這麼好,就連塵土呼吸進肺裡都沒有絲毫感覺!
逆天啊!
進入部落之前,沈悠悠下意識地看了下,懸掛在上方的牌子,牌子上面沒有字,只有一副畫。
沈悠悠不理解為什麼要畫這個。這又和他們部落有什麼關係。
初來乍到,心裡疑惑的她也不好意思問,怕犯了部落的忌諱。
她擔心,如果問了些不該問的,這兩個少年會一生氣,把自己攆出去自生自滅。
她可不要再見到,那比手都大的毛毛蟲了!
沈悠悠將疑問放在了心底,她以為自己不會那麼快,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她的這個以為,在進入到部落後,便徹底改變了,因為不用任何人說,她所看到的一切,就已經給了她回答。
部落裡面行走的,清一色的都是男人,還是個個顏值都不低的男人。
這麼多高顏值的帥哥,如果說她一眼都不帶看的,那有點假。
沈悠悠直勾勾地望著滿是帥哥的人群,和在人來人往的帥哥中,井然有序行走的——狗狗們。
她驚訝於這些狗狗竟然這麼聽話,跟人排隊似的,一隻接著一隻!
同時,她剛剛心底的疑惑,在現在也有了解答。
沈悠悠在心裡想:怪不得在部落牌子上畫狗呢,原來部落裡養了這麼多狗。
既然是這麼有愛心的部落,那肯定不會有食人這麼變態的愛好了,所以,我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吃了。
從知道自己穿越到原始社會開始,沈悠悠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小命了。
她對於原始社會了解不多,只從書上的隻言片語總結出那是一個吃人的時代。
哪怕自己身邊的兩位少年,表現的多麼無害,可她依舊懷著深深的戒備心。
人是很矛盾的,她害怕叢林裡未知的野獸,所以選擇跟隨少年回到部落。
可未知的環境,也讓她擔心身邊少年可能出現的背刺。
對初入陌生環境的她來說,無論哪一種選擇都不一定是安全的。
她能做的,也只是依仗自己為數不多認知,來選擇她認為最為安全的路而已。
小雌性赤裸裸的目光,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在沈悠悠驚奇的目光中,無論是帥哥還是狗狗都整齊劃一地低了頭。
遲宴和陸辭確實是部落裡的風雲人物,以往,他們在踏進部落的瞬間,就會收到無數敬仰的目光。
獸人社會,雄性以武力為尊。
遲宴抱著小雌性走進眾人眼睛裡的那刻,很多雄性第一反應,是揉自己的眼睛,他們需要確定下自己有沒有看花眼。
等再次睜開眼,發現這是事實後,雄性們不知道該驚訝於小雌性漂亮的外表,還是應該驚訝,遲宴他,竟然抱著一個雌性回到了部落。
多了一個雌性,對於單身的雄性們而言就多了一個選擇。
反應過來的單身雄性,皆暗戳戳地盯著遲宴懷裡的小雌性看,覬覦的目光,掩飾中又帶著明目張膽。
遲宴不語,只是將小雌性往自己懷裡抱得更深了一些。
他的這番小動作,全部落在了陸辭眼裡。
銀髮少年依舊眉眼含笑,似溫吞公子,可是他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遲宴將沈悠悠帶到部落巫醫住的地方,小雌性是在野外發現的,雖然她看上去沒有問題,但是謹慎起見,還是檢查下為好。
遲宴簡單說了下,巫醫的作用,和帶沈悠悠來這的目的。
沈悠悠接受良好,表示OK,只要不是準備吃了她,她都配合。
畢竟,人在屋簷下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巫醫是一個英俊的中年大叔,他雖然也驚訝於沈悠悠異於其他雌性的美貌,但是已有家室的他,並沒有像單身的雄性那般失態。
無論美醜,一旦認定,雄性一生只會忠於自己的雌性。
中年大叔有條不理地做著巫醫該做的工作。
看著巫醫認真工作的樣子,沈悠悠想,要是再來一條白馬褂就更搭了。
沈悠悠好好配合,中年大叔也在認真檢查,最後出來的結果,也很讓沈悠悠滿意。
從中年大叔嘴裡得知自己很健康的沈悠悠,沒有絲毫的意外,自己知道自己,她本來就好好的。
確定沒有問題後,遲宴上前準備再次將小雌性抱起。
沈悠悠忙擺手,她話裡帶著感激:“我很重的,你一路抱著我走這麼久,已經很辛苦了。
現在已經不是在野外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這一路走來,謝謝你了。“
沈悠悠的話,讓中年大叔愣神,從剛剛的檢查中,他就知道這個雌性的脾氣很好,比他們部落裡的任何雌性都好。
可就算知道,她脾氣好,中年大叔也沒有想到,這個雌效能說出,這麼為他們雄性著想的話來。
可能是眼前雌性的溫聲細語,讓中年大叔有了將自己心中疑惑問出口的衝動。
遲宴沒有覺得這個小雌性重,抱著她走了一路,他連一絲疲憊的感覺都沒有,她輕得自己單手都能抱起。
遲宴微微蹙眉想要說什麼,中年大叔卻搶先柔聲問道:“小雌性,你還沒有刻印過。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