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到餘慶陣亡,渡化系統啟動,開始渡化遺澤,道行增加100,修為增進兩百年年,得法力100】
陶榮佇立在營帳之外,周身驀然湧起一股熱流,力量在體內鼓盪。
他眼神一凜,下意識握緊了拳頭,那原本沉重的開山斧,此刻竟似輕了幾分。想起剛剛系統提示的聲音,他心中湧起一絲複雜。
餘慶的戰死,於他而言並非毫無觸動,但這突如其來的力量提升,卻也讓他有些難以言說。
西岐軍的喊殺聲依舊震耳欲聾,陶榮原本正追殺著周紀,卻因這力量的變化而緩了腳步。
他目光一掃,瞥見不遠處的佩劍,心念一動,伸手一抓,佩劍便如長了翅膀般,呼嘯著飛至他手中。
陶榮微微眯眼,體內力量翻湧,猛地一揮臂,那佩劍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夜空。
說來也巧,這一劍不偏不倚,正朝著周紀背心疾射而去。周紀正奮力奔逃,忽覺背後一股森冷的殺意襲來,剛欲躲避,卻已來不及。
佩劍巨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帶著飛了起來,“噗”的一聲悶響,他被釘死在一旁的箭塔之上,四肢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周圍原本想圍攻陶榮的西岐軍,見狀無不目瞪口呆。
他們眼中,陶榮此刻宛如魔神降世,隨手一擲,便將一個大活人釘在了箭塔之上,那離地一丈有餘的高度,更是讓他們膽寒。“這等力量,怎會是凡人能擁有的!”
一名西岐小校驚恐地低語,聲音顫抖,帶著無盡的畏懼。西岐軍們面面相覷,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恐懼如同潮水般在他們心中蔓延。
無錯書吧而此時,楊戩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周紀的戰死,在他眼中不過是小事一樁,畢竟周紀在軍中並非舉足輕重之人。
但陶榮展現出的驚人戰鬥力,卻讓他心中一驚。他看著陶榮,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在他的認知裡,一介武將能有如此神力,實在不合常理。
按理說,只有修行之人才可能掌握這般力量,可眼前的陶榮,究竟有何秘密?楊戩暗自思忖,心中已經將陶榮視為大患,決定今晚無論如何也要解決他,以除後患。
楊戩在修行界浸淫多年,法術武藝皆是同輩中的佼佼者,精通變化之術的他,在戰場上罕有敵手。
可即便如此,面對陶榮,他心中還是湧起一絲緊張。畢竟陶榮展現出的實力,超出了他的預料。
陶榮神色戒備地看向楊戩,拱手道:“楊將軍,久仰大名。”
他聲音沉穩,可內心卻在飛速盤算著應對之策。他深知楊戩的威名,也明白自己雖得了這股力量,但對上楊戩,依舊沒有十足的把握。
稍作沉吟,他轉頭大聲喝道:“將士們,不必與敵戀戰,速退回營內!”陶榮心裡清楚,自己與楊戩實力尚有差距,躲入商軍之中,或許還能尋得一線生機。
楊戩豈會讓他輕易逃脫,只見他身形一閃,瞬間衝到陶榮面前。手中長槍如青龍探爪,帶著凌厲的風聲,直刺陶榮。
陶榮瞳孔一縮,急忙揮動雙鐧格擋。兩件兵器相交,驚雷炸響,掀起一陣塵土,瀰漫在兩人之間。
“不錯,楊某征戰西岐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像你這般強大的凡人武將。”楊戩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同時也有一絲興奮。
遇到強勁的對手,對於他這樣好戰之人來說,也是一種挑戰。陶榮冷哼一聲,沒有搭話,趁著塵土瀰漫,身形一閃,朝著撤回的商軍方向退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楊戩冷笑一聲,手中長槍猛地一抖,順著槍尖湧出,化作數道凌厲的光芒,朝著陶榮射去。
地面被這法力擊中,頓時轟隆隆作響,塵土飛揚。陶榮躲避不及,被其中一道法力擊中,悶哼一聲,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但他強忍著疼痛,不顧一切地往商軍人群中鑽去。
“將士們,給我攔下此人!”楊戩大聲喝道。
西岐軍們雖心有畏懼,但軍令如山,還是硬著頭皮朝著陶榮圍了過去。陶榮眉頭緊皺,此刻他哪有心思與這些小兵糾纏,只見他身形一晃,施展起軍中習得的身法,巧妙地避開眾人,眨眼間便鑽入了商軍人潮之中。
楊戩望著混亂的人群,無奈地嘆息一聲。他深知在這茫茫人群中,再難尋到陶榮的蹤跡。
略作思索,他將手中長槍輕輕一劃,強大的法力如利斧般,硬生生將大地分成了兩塊。商軍被困在一塊,他則帶著幾百西岐軍站在另一塊。
“將士們,隨我去放火點糧!”楊戩一聲令下,幾百西岐軍如同黑色的鬼魅,朝著糧倉方向疾衝而去。
陶榮在商軍人群中,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恨。他知道楊戩法力高強,這等手段,常人根本難以企及。
若不是自己早有兩手準備,將糧草分散存放,只怕此刻聞太師那邊真的要陷入絕境了。
商軍們見西岐軍要去燒糧,頓時炸開了鍋。“不行,不能讓他們燒了糧草!”
“衝啊,攔住他們!”呼喊聲此起彼伏。但當他們衝到楊戩弄出的那足有一米多寬的溝壑前時,卻紛紛停住了腳步。
溝壑之下,漆黑一片,隱藏著無盡的危險,眾人心中畏懼,大都衝上前又縮了回來。
“大家不要輕舉妄動!”陶榮大聲喊道,心中卻是暗罵楊戩狡猾。可他也明白,此刻只能先穩住局面,再做打算。
楊戩那邊卻是動作迅速,很快,後營便火光沖天。熊熊烈火,照亮了整個夜空。
沒一會兒,辛環便匆匆趕來。他柳眉倒豎,嬌喝道:“楊戩,休要猖狂!”
說罷,便施展法術,試圖留下楊戩。但楊戩此次任務已完成,哪有心思與他糾纏,當即下令撤退。
陶榮見狀,哪肯罷休,急忙率軍阻攔。
雙方頓時陷入一場混戰。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耳欲聾。楊戩雖法力高強,但陶榮等人拼死阻攔,也讓他頗為頭疼。
一番廝殺下來,楊戩見難以取勝,只得帶著幾百殘兵,灰溜溜地離開。
楊戩走後沒多久,前營的廝殺聲也漸漸停歇。辛環望著那熊熊大火,臉色一變,急忙施展法術降雨。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好不容易將大火撲滅,可糧倉中的糧草,也已差不多化為灰燼。
戰事結束,陶榮心事重重地來到聞太師營帳。他單膝跪地,沉聲道:“太師,末將守護糧草不力,還連累餘慶將軍慘死,末將有罪,請太師責罰。”他聲音低沉,滿是愧疚。
吉立在一旁,聽聞餘慶戰死,頓時悲痛欲絕,眼眶通紅,身子微微顫抖。聞太師面色凝重,微微嘆了口氣,道:“這不怪你,那楊戩法力高強,又狡詐多端,你和餘慶不敵,也是正常之事。”
聞太師心中雖傷心餘慶之死,但他深知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並未將責任全怪在陶榮身上。
他暗自懊悔,若當初讓辛環協助陶榮看守糧草,或許便能避免這場災禍。
“謝太師開恩。”陶榮心中稍松,但愧疚依舊縈繞心頭。他忍不住想,若是自己當初能阻止餘慶與楊戩對敵,餘慶的命運是否會有所不同?
可戰場上局勢複雜,又哪有那麼多“如果”。這場神仙大劫,聖人為棋手,蒼生為棋子,他們這些凡人武將,在這巨大的棋盤上,不過是任人擺佈的棋子罷了。
聞太師緩緩說道:“姜子牙攻營,本帥早有預料,只是沒料到他竟會派楊戩偷襲後營,致我軍糧草損失一半。”辛環聞言,微微鬆了口氣,道:“聞兄,貧道還以為糧草全被燒燬了呢。”
聞太師看了看陶榮,接著道:“此事多虧陶榮,若非他建議將糧草分兩處存放,我軍此刻怕是已斷糧,不得不撤離臥虎嶺,如此一來,在戰場上便陷入被動了。”聞太師征戰數十年,向來掌控著戰場主動權,他可不想在姜子牙面前落了下風。
辛環點頭笑道:“原來如此,聞兄麾下有陶將軍這等人才,打敗姜子牙指日可待。”聞太師苦笑著搖搖頭,道:“此事還得多仰仗你等相助才是。”
辛環忙道:“只要貧道在商營一日,必當全力協助聞兄平叛,責無旁貸。”
聞太師微微苦笑,隨即又嘆息一聲,道:“可惜十天君、趙公明等人慘遭闡教毒手,不然有他們在,我又何至於困守這臥龍嶺。”
辛環安慰道:“太師不必氣餒,截教人才濟濟,遠非闡教可比。待我們離開西岐地界,廣邀海外仙客,定能再來西岐,一雪前恥。”
聞太師微微點頭,道:“道友說得極是。”經辛環這麼一說,他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陶榮從營帳出來,望著那還冒著縷縷青煙的糧倉,心中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