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最是不喜這般,暗中用了一股柔和的力道,阻止了蘇妲己的倒頭便拜。
“無妨,舉手之勞,切勿放在心上。”
他雖是這麼說,可少女哪能不把三度救命之恩放在心上呀?
若是自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機器倒也罷了,可自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呀。
“所以你此次進京是所為何事?那群黑衣人又是從哪來的?”
李乾雖然心裡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可還是問了出口。
畢竟自己所猜的和事實總是有所偏差,在別人口中瞭解一下,或許會得到更正確的答案。
“奴家這次是聽人皇之令進宮,誰料行至半路,竟遇到這種事情。”
聽到了李乾詢問,蘇妲己也是有條不紊的回應著他。
李乾略微思索,心中把少女和帝辛那個快四十歲的老頭放在一起,倒是有些唏噓。
如果是面前的是那九尾妖狐也就罷了,問題在自己面前的確實是一個妙齡少女呀。
他掐了一個法訣,蘇妲己身邊還活著的那些家僕以及那輛馬車,都被迅速的傳送過來。
“小姐,您沒事吧!”
伴隨著傢伙上來攙扶蘇妲己,李乾也就此離去。
“若是再遇到危險,捏著這枚玉佩,默唸我的名號三聲,我就會來助你。”
伴隨著這道涼薄的聲音,蘇妲己感受到自己的手心傳來一陣溫潤的感覺,低頭看去正是一枚翠綠的玉佩。
“走吧,我們進宮去,先見大王。”
蘇妲己的家僕是死傷慘重,可但凡還有一口氣沒去陰曹地府的都讓李乾回覆如初站在這了。
恩公真乃仙人也!
這般想著,蘇妲己的車駕緩緩的朝著皇宮駛去。
此時做完了自己該做的李乾也悠閒下來,雖然說一想著這帝辛的年齡和蘇妲己站一起都快是父女那般了,但是雙方都願意了總不能自己上前去說你們不可以吧?
他還不認為自己有這種面子。
沒事可做的他又來到了當初和姜子牙垂釣的那條小溪邊,這次換了最新的魚鉤和魚餌,他有信心今天能滿載而歸。
傍晚,看著空空如也的魚筐,李乾表示收回前言。
不對勁,實在太不對勁了。
以他的實力現在早已經魚筐都裝不下了呀,怎麼可能會這樣?難道是沒用直鉤的問題?
第二天,李乾重新換上直鉤,然後用一個上午去驗證自己的猜測。
結果發現還是沒有一條魚上鉤,這讓他心裡咯噔一跳。
難道是新手保護期過了?
“太師大人,陛下有詔傳你於殿前謹見!”
幾個人從遠處著急得不行的趕來,手中還帶著一份金色的聖旨。
李乾看到來接自己的車駕倒是沒上去,只是淡淡的說:
“不用你們送了,貧道我馬上過去。”
頓時,他只往前踏出了一步,整個人就已經到了皇宮上空。
他打了個響指,身上的衣服迅速變做朝服,又從水鏡中看了一下自己的儀態還算可以,這才進入了皇宮中。
“王此次傳詔所為何意呀?”
李乾緩步走入大堂之中,只見此時的大殿中,僅有蘇妲己一人站立在旁。
他頓時有一些疑惑的盯著帝辛,想從對方的眼神當中看出一點企圖來。
難不成是知道了自己曾經和蘇妲己認識,來找自己問責的?
李乾心中先是有了這種猜測,隨即這種念頭又被自己給強壓下去了。
“愛卿來的正好,正好孤有意與冀州候親近,正和她有一女,年方及笄,而爾乃是孤手底下的肱骨之臣。”
聽到了這裡,李乾感到了一絲不妙的念頭。
“所以孤打算讓爾與冀州候之女結親,爾感覺如何?”
伴隨著帝辛將後半段的話說出來,李乾懸著的心總算是死了。
不是,這不對吧,蘇妲己不是應該入帝辛的後宮嗎?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就算自己所知的那段歷史,在帝辛身旁的也只是身為九尾妖狐的蘇妲己,而非是身為人類的蘇妲己。
其中最重要的是在那隻九尾妖狐身上,而並非是蘇妲己這個人。
畢竟封神演義中,對蘇妲己的描寫就僅僅只有被九尾妖狐附身一句,再無其它。
現在軒轅墳三妖已然入了帝辛後宮,九尾妖狐依然是九尾妖狐,只不過是少了一個冀州候之女的名分罷了。
所以蘇妲己的存在,也就並不重要了。
自己這個直接聽命於他的仙人勢力一直沒太大的歸屬感,他這一手可謂是即拉攏了自己,也穩住了冀州候蘇護。
“臣本閒雲野鶴,若是有的家室,恐拖累了王啊!”
李乾還想掙扎一下,可帝辛那如同火炬的眼神實在是要把他融化了。
前面的蘇妲己見李乾推脫,那一雙美眸也是落寞下來,實令人聞者落淚見者傷心呀。
“愛卿可是有所不滿?但說無妨,孤不會怪你的。”
帝辛這句話可以說是堵死了李乾的後路。
“尊者賜,不敢辭,乾知道了。”
他也只能如事說道,畢竟自己確實怎麼都不虧,還白賺一個老婆,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這可是蘇妲己唉,桀桀桀!
“哈哈哈,那就好!孤遣人算過了,今月十五乃是吉日,大婚之日就定在那天吧。”
帝辛大手一揮,將自己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算是把這件事給敲定了。
李乾有些無奈啊,自己這一把年紀了還被逼著娶一個還沒成年的少女。
這如果是放在前世的話,自己怕是要吃上七點六二口徑的特效藥了。
“蘇家小女,你可有意見?”
帝辛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殿前的蘇妲己身上,這少女皮相是極好的,若不是自己剛收了三位國色天香的夫人,恐怕是也會對這少女動心。
如今局面,用這張牌來穩住李乾,遠比收為己用要划算得多。
“奴家沒有任何異議,來時奴家就被父親囑咐,一切皆聽大王的。”
蘇妲己的臉上有些紅暈,少女這般模樣頓時讓帝辛嚥了咽口水。
可是想起自己說出去的話,帝辛還是沉聲道:
“那就好,此事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