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也知道,帝辛之所以不聽截教眾人的勸解,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還要說到三清本一家。
所以從根本上,殷商對於截教是有所戒備的,自己如果當初答應了通天教主,恐怕現在想要獲得帝辛的信任肯定是難上加難了。
就這樣李乾被請到了皇宮裡面,他也不怕帝辛在此突然向他發難。
哪怕這裡是帝辛的老巢,可他好歹也是一位太乙金仙。
除了太師聞仲外,其他人一起上,估計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吧。
待他進入一間密室之後,帝辛就讓眾人在外守衛,一臉嚴肅的盯著李乾。
見對方如此,李乾是真有一點不自在。
他對男人可沒興趣,別拿這種眼神盯著他啊。
帝辛若是知道他所想,怕是也顧不得其他,直接要把他當場摁死在這。
“方才聽聞先生高見,孤也知曉先生定然是有著改變現狀之法,不知先生可有教我?”
看著帝辛如此誠懇的模樣,李乾著實有一些懵,不是,說好的大暴君呢?怎麼擱這一臉真誠的找我問治國之法,問題是我也不會呀?
李乾是真有一些無語,他懂個錘子的治國治法,他只懂修仙。
“商王手下能臣無數,其中不乏治世之賢才,又何須求於我一個山野莽夫呢?”
李乾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將這個皮球給踢了回去。
帝辛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他沉吟了片刻,然後還是問出了口:
“先生既然沒有治理萬民的心意,又是何故攔我於在宮門之外呢?”
帝辛其實就奇了個怪了,這傢伙半路突然譏諷自己兩句,自己還以為是什麼隱士有大道理要教他。
結果現在自己重新把他邀進宮來,他卻講不出個道理,這叫他如何是好啊。
李乾自然也是感覺到氣氛變得十分的尷尬,於是思考了半天,急忙打破平靜:
“但是貧道這確實有可以交給商王的,不知商王可否願意一聽?”
帝辛聽到這話頓時也來了興趣,連忙道:“還請先生教我。”
“商王可知大商最大的威脅源自何處?”
李乾此時一本正經的提問道。
帝辛思考了片刻,然後沉吟道:
“孤雖有包懷宇內之心,然心有餘而力不足,遂是分天下於諸王,而其中隱患便在於諸王。”
聽到了帝辛的解釋之後,李乾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後慢條斯理的道:
“商王說的不錯,可是商王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大商建業至今已然數百年,然國祚未減,本應是還有數百年之氣運,誰料卻捲入了兩大派系之爭,頓時風雨飄搖。”
聽到這話的帝辛也是大為不解,自己雖然能夠溝通人道之力,可是對於天上發生了情況卻並不知曉。
然而。李乾看到帝辛此時的表現並不像自己所瞭解到那般昏庸無道,思索了一下,或許是自己在女媧宮前救下他所產生的一系列蝴蝶效應。
“是何等派系之爭,寡人竟從未知曉?”
帝辛此時也是駭然,什麼樣的派系之爭居然會讓自己的江山,風雨飄搖,頃刻即滅?
李乾察覺到帝辛的焦慮,心中明白時機已成熟,便緩緩開言:
“大王,眼前這場紛爭,實乃天道與人道之較量。所謂天道,指的是天命所歸之方向;而人道,則是眾志成城之民心所向。在天道籠罩之下,仙神各顯神通;在人道匯聚之中,百姓各司其職。二者相爭,必有一方受損,而我大商恰好處於這場爭鬥的風暴中心。”
帝辛聞言,雙眉緊蹙,作為一國之君,他深刻理解天命與民心的分量。
經過一番沉思,他問道:“先生此言極是,但不知如何才能平息這場爭端?”
李乾微微含笑,回答道:“解決之道,非一日之功,亦非一人之力所能達成。大王須廣開言路,招納賢才,以德治國,贏得民心,天命亦將順應民心而轉移。另外,大王還需洞察時勢,辨別是非,切忌偏聽偏信,以免誤入歧途。”
帝辛聽罷,沉思良久,深知治理國家非易事,若不作出改變,大商的江山社稷岌岌可危。
於是,他向李乾深深一禮,以示感激。
不過李乾之言對於帝辛而言,雖然說有所裨益,當然卻並無他用。
李乾見帝辛態度誠摯,意識到自己的一席話或許能為大商帶來轉機。
“而就實際而言,大商與截教所面對的乃是代表天道的闡教以及西伯候一眾。”
“就如今的大商而言,如今看起來,雖是一幅四海昇平的景象,可是內部早已山雨欲來!”
李乾見帝辛雖是客氣,但是並不為所動,還隱隱有著要驅趕自己的意思,索性就開啟天窗說亮話。
不然自己本就是來求一個位置,好進一步插手這場量劫的。
若是在前面的各種生死難關都渡過去了,反倒是栽在這求官一道上,他怕是都沒地哭去。
“這些寡人倒是從國師那邊知曉過一二,不過其中是非國師倒是也沒與我明細說過,如今知曉,寡人該如何是好啊?”
帝辛其時是有些慌亂的,不過他身為一個人皇,對於這種事也需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故而才會進一步詢問李乾。
李乾卻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了,畢竟他與帝辛之間並未建立很深的信任,自己能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表現出了莫大的誠意了。
要知道自己說了,他不去做或者說,還認為自己在離間他和身邊人的關係,那麼李乾可以說得上是得不償失的。
“多說無益,我也就言盡於此了。”
帝辛此時卻是動了殺心,這人知道得這麼多,還滿臉輕謔,若是不能為己所用,那麼就……
不過他並沒有動手,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清楚自己手下的人,肯定是沒法奈何李乾的。
要知道這種既然有勇氣進入皇宮的內部,那定然是有信心能從這滿是守衛的皇宮中全身而退的。
“不知先生可有意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