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合歡宗內門,青陽殿姻緣房。
【合歡宗青陽殿雙修道侶姻緣契書
契書見證者:青陽仙子
契書籤訂者:徐福(男修,練氣五層)、楊丹(女修,練氣五層)
契書有效期:一年
姻緣靈石供:588顆小靈石每月
契書福利:...】
“徐師弟,楊師妹,這是你們的姻緣契書,上面已經附著了殿主的本源靈氣,從此以後,你們就是殿內合法的雙修道侶了。”
負責姻緣房事務的老修士捋了下長長的鬍鬚,笑眯眯地把兩份姻緣契書分別遞給了徐福兩人,
“哦對了。你們是咱青陽殿正式登記的第1000對新人,按照殿主頒發的法令,今日預購任何新婚物品,均可享受九折優惠。
姻緣房這兒正好有一套空置的洞天福地,你們看...”
“多謝師兄好意,只是我和賤內囊中羞澀,就暫時不考慮購置新房和其他物品了。”
徐福笑著打斷了老修的推銷話術,直接拉著楊丹離開了姻緣房。
來姻緣房之前,他們就向張穎打聽過一些有關姻緣房的“潛規則”。
負責登記和管理青陽殿內所有雙修道侶的姻緣房直屬於青陽仙子,會在給雙修道侶們提供各種便利的同時,瘋狂壓榨和坑他們。
譬如剛才那名老修所說的九折福利。
實際上,他對所有來登記的雙修道侶,說的都是那一套推銷話術。
要麼是你們正好是第XXX對登記新人,要麼是今日恰逢姻緣房吉星高照,要麼是青陽仙子的壽誕之日等。
總之最後的目的就是給新人們推銷一大堆諸如洞天福地、法袍、法器、靈獸之類的商品。
這些東西看起來有用,實則用處不大,而且大多可以透過黑市或者其他渠道便宜購入。
徐福和楊丹結成雙修道侶,主要目的是能有一個穩定且高效的雙修物件。
這份姻緣契書最大的好處,就是持有它們的兩人在雙修時能得到青陽仙子本源靈氣的輔助,讓雙修事半功倍。
其次,楊丹也已經向他透了底,算上所有財產,她手上如今總共持有約9000顆小靈石,確實是練氣中期裡非常少見的頂級富婆,比徐福還富不少!
而且楊丹夫唱婦隨,非常願意把自己的小金庫貢獻出來,先幫徐福撐起修為和戰力,讓他毫無遺憾地去面對兩個半月後的新人弟子大比。
至於她自己,已經入門近八年,要參加也只能參加魚龍混雜的內門弟子大比。
以她練氣五層後期的實力,在內門弟子大比中,別說混個名次,丟進去估計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完全沒必要。
從姻緣房出來後,楊丹暢想著兩人今後的美好未來,徐福則一直盤算著該怎麼把手頭的財富效用最大化。
兩人締結姻緣後,自然不能繼續與餘俐、張穎同住在一個洞天福地。
雖然徐福沒透過姻緣房購置新家,但考慮到洞天福地和修煉息息相關。
所以他和楊丹最後還是以每月399顆小靈石的高價,租借了王虎昔日所在的丁字一號洞天福地。
至於其他東西,譬如新婚必需品,置辦婚宴的開銷等,雜七雜八加起來,還是花了他們近500顆小靈石。
這相當於一名練氣五層修士不吃不喝一年才能攢下的家底,而且還得是那種比較勤奮,實力比較不錯的練氣五層。
難怪其他弟子都說結成雙修道侶固然好,但要負擔得起這些開銷,可不是一般弟子能做到的。
處理完所有這些瑣事,三天後,便是徐福和楊丹挑選的良辰吉日。
婚宴當天,丁字一號洞天福地外聚集了不少合歡宗內門弟子,且基本都是女修。
這些女修徐福一個都不認識,但看她們搔首弄姿,還人人帶著一個男修的模樣,大機率全都在對花坊工作。
原本楊丹的身份比較敏感,這種“從良”婚宴,很可能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正如徐福之前和她說的那樣。
在他完成了四星五星難度的宗門任務,並展現出了遠超普通新人弟子的實力和殺意後,試圖來鬧事碰瓷的修士,最後一個都沒到場。
誰也不敢賭一個敢獵殺劫修和正道弟子小隊的狠人,會不會在婚宴上同樣暴起殺人。
人的名樹的影。
如今徐福在青陽殿,名氣遠不是一些普通練氣五層可以比擬的。
婚宴就這樣在熱熱鬧鬧的氛圍下走向了尾聲。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後,正要去後方小解的徐福忽然看到冷若冰霜的餘俐朝自己走來。
“徐師弟,恭喜了。”餘俐的聲音依舊冷豔,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找徐福搭話。
徐福連忙回禮點頭,隨後疑惑看她。
餘俐不是那種不懂眼力見的蠢笨修士。
這種日子,這種時候,她應該會盡力避嫌才對。
而她冒著被人看見,也許會鬧出緋聞的風險單獨找上徐福,必然是有要事相告。
“徐師弟可知王鈞師兄?”餘俐單刀直入地問道。
“是負責泰隆商會青陽分部的王鈞執事師兄麼?”徐福問道。
“是。”
餘俐見他有所瞭解,便省去了介紹的口舌功夫,直接開門見山道,
“王鈞師兄旗下有一‘群英會’,只要是青陽殿內有潛力有實力的弟子,都可申請入會。
加入群英會的好處我就不多說了,這事你自己斟酌。
我想用不了多久,王鈞師兄就會派人聯絡你了。
今次找你,主要是為了另一件機密要事。”
說到這兒,餘俐罕見地向他靠攏,沒像往常那樣和其他弟子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兩人身子靠攏,餘俐附耳對他細語了一陣,隨後又悄然拉開距離,眼神灼熱地看向他,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麼。
聽完她的機密要事後,徐福略微失神了下,在這一世頭一次被驚訝到。
“徐師弟,你我都是有望練氣期大圓滿的修士。
但時間不等人,只是這麼按部就班地修煉下去,即便修為到了那個層次,你我都至少是年近花甲之人,沒什麼潛力了。
要想如王鈞師兄他們那般年少有為,不劍走偏鋒是不行的。”
餘俐目光灼灼,又追問了一句,
“徐師弟,你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