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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挑刺

眾人一時間都面面相覷,莫名恍惚。

“裴公子,還愣著做什麼?總不能是肉疼不捨,又想要反悔了吧?”

見裴彥站著不動,秦珩宇眼尾似笑非笑輕挑。

“怎麼會?”

裴彥擠出一抹笑,轉身對著貼身小廝道:“去西市找牙婆採買幾個下人,速速送來。”

小廝告退。

周圍的人也不敢再輕易挑釁秦珩宇,免得落得跟裴彥一個下場。

反倒是那些真正醉於詩詞的文人墨客又將秦珩宇圍了起來。

“秦世子,你那首詩實在是太好了,聞之竟令老夫只覺得此生無憾。”

“秦世子在做一首詩吧,你如此才華,正該揮灑如雲震驚世人才對。”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眼巴巴的懇求起來。

既有雖無官職,但卻滿身清譽的大儒。

也有在朝為官的御史等。

秦珩宇眸光微微一閃,從善如流的開口。

他淡淡一笑:“既然大家都這般要求,那我便再獻醜一番,還請諸位莫要嫌棄。”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短短四句,卻別具一格。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大儒輕聲念著,忽而大喝一聲:“好,好哇!”

“世人皆嘆秋色寥落,可秦世子卻反其道行之,大讚秋日更引詩情,其豪邁當令人稱讚。”

如果說無邊落木蕭蕭下借物喻人寫盡了秋日人生之悲苦,除此一詩天下再無七言絕句敢稱雄。

那麼這首秋日勝春朝便淋漓盡致的展現出蓬勃豪情。

“當真少年英才!”

文人墨客圍著秦珩宇讚不絕口,兩眼發光恍如看到珍寶一般。

“秦世子,若是有空定要來老夫府上,咱們好好論一論詩詞才是。”

“去你那裡幹嘛,來我府上才是,秦世子在下府上有最好的西湖龍井,只有你這樣的詩才才配品嚐。”

聽著這些清高文人將秦珩宇捧的至高,周圍一群“青年才俊”都酸溜溜的。

“有什麼了不起的,說不定就只寫的出兩首詩,哪裡比得上裴公子您。”

陳煜仇恨的盯著秦珩宇。

蠢貨,這話是這個時候說的嗎?裴彥心中嫉恨無比,卻硬生生的移開了目光。

“公子,您要小的採買的下人都帶來了。”小廝匆匆回來。

裴彥親自去看了看那些下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秦世子,你不是要僕人嗎?本公子帶來了。”

裴彥拍拍手。

霎那間眾人只覺得奼紫嫣紅閃在眼前。

一群穿著暴漏的舞娘扭著腰肢,纖腰婀娜的走向秦珩宇。

“世子大人,奴家以後就是您的了。”

一個楊柳嬌柔的舞娘柔弱無骨的依偎向秦珩宇。

櫻桃潘素口,楊柳小蠻腰,芙蓉含粉面,瑩瑩露珠眸,當真是國色天香。

再看其他幾個舞娘也都姿色過人,爭奇鬥豔。

眾人看的眼熱,暗歎秦珩宇豔福不淺。

這一個舞娘一看就價值不菲!

裴公子當真是出手大方。

裴彥眼神輕蔑,得意一笑,秦珩宇不是要舞姬嗎,那他就給他舞姬,想必今日過後,所有人都會知道秦珩宇沉迷舞娘的傳聞。

但萬萬沒料到,秦珩宇冷看那些舞娘一眼,身子一側,那舞娘便躺倒在了地上。

“都是什麼歪瓜裂棗!”

一句話眾人皆愣住,歪,歪瓜裂棗?

這秦珩宇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這個太瘦了!”

“這個太胖了!”

“還有這個,個子這麼矮,是半殘嗎?”

秦珩宇慢悠悠的看向裴彥要笑不笑的說道:“裴公子原來就這眼光,當真叫本世子失望。”

那輕蔑的眼神,登時讓裴彥氣得青筋猛鼓。

“秦世子這些可都是最頂尖的舞姬!你莫要不識好歹!”

“裴彥,是誰讓你覺得本世子貪花戀色,莫非是你推己及人?”

秦珩宇眼神輕飄飄的落了過去,好似裴彥就是那個貪戀女色的,要不然弄這麼多舞姬給他幹嘛?

裴彥氣的要命。

他本來想借此抹黑秦珩宇的名聲,給他安一個好色之徒的帽子,沒想到對方反手就把帽子扔給了自己。

這要是傳到了公主的耳朵裡……

咬著牙,裴彥只能咬碎了牙關勉強笑道:“是我失誤,竟將世子乃是紈絝的傳聞當了真,我這就讓人重新採買僕人。”

“這才對嘛,秦世子如此高才,怎麼會迷戀這些紅粉骷髏!”有個大儒更加欣賞秦珩宇。

文人們也都是一臉的讚賞欽佩。

見狀,陳煜等人氣得更是要閉過氣去。

裴彥死盯了秦珩宇一眼,心底恨不得殺了對方。

沒過一會兒,又來了一批奴僕,這次裴彥吸取了教訓,除了兩個西域女奴外,其他的都是彪悍的大漢。

眾人見了,心裡都想這回總可以了吧?

但……

“你可會識字?”

“你可懂得世家規矩?”

“你會什麼?”

一圈問下來,秦珩宇看向是了裴彥。

裴彥認定自己這次萬無一失,卻沒想到秦珩宇衝著他掀唇淡笑,霎那間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

“上次給了本世子沒什麼用的舞姬,這次給了一群沒腦子的莽夫……”

秦珩宇似是無奈的拖長了音調。

“裴公子這眼界實在叫本世子歎為觀止,實在叫本世子好奇裴公子家中伺候的是不是都是這樣得莽夫和舞姬?”

轟的一下,一股熱血衝上了裴彥的大腦。

秦珩宇什麼意思?

是說他裴彥舞姬窩裡長出來,沒腦子又沒眼光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要殺了他!

裴彥拳頭緊攥著發抖,周圍的人都看著他,眼神中都帶著憐憫了。

“算了,今天不早了,本世子就先回去了,等明天再來挑,這一晚裴公子可要好好想想究竟採買什麼奴僕才好,免得又貽笑大方。”

秦珩宇輕漫的看他一眼,袖子一甩悠悠然的離去。

秦珩宇!

等回了府邸後,裴彥一巴掌掃落了桌上的骨瓷,秦珩宇竟敢如此得羞辱他!

見裴彥氣成這樣,陳煜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他沒忘利劍架在脖子上上的陰涼。

“裴大哥,秦珩宇說白了就是一個質子,如今卻一再的欺辱你,決不能就這麼饒過他,否則以後誰能把你放在眼中。”

裴彥的動作一頓,緩緩轉過身:“陳煜,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