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軌在上!騎士四方陣已成型!”
辛巴達的獅爪重重拍在肚皮上,十二枚微型導彈在江沉舟頭頂織成彈幕。
赫菲斯托斯的加農炮管旋轉著噴出藍光,將地面熔出蛛網狀的熾熱紋路。
江沉舟的戰術靴擦著電磁鞭爆開的電弧掠過,懸浮踏板突然劇烈震顫。
赫拉蛇形的金屬脊椎發出高頻震動,操控著觸手形成死亡絞殺網。
每次他向其中的一名副官發起攻擊,整個騎士陣便會跟著移動。
而江沉舟一直位於騎士陣的中心點,被動挨打。
就算速度再快上一倍,也無濟於事。
“江瘋子!他們的懸浮系統共享著資料鏈!”雪花的聲音在爆炸聲中格外清晰。
“三點鐘方向有0.3秒的資料延遲,辛巴達的導彈裝填需要2.3秒真空期!”
……
就在此時,萬斯九世見大局已定,撥通了主教的私人訊號。
全息屏裡傳來真絲布料撕裂聲。
主教古銅色的機械手掌正捏著某位女教徒的後頸晶片。
液態金屬順著她脊柱緩緩流淌。
女教徒渾身顫抖著發出嗚咽。
胸前的機械改造部件閃爍出過熱保護的粉色故障燈。
“大人……請輕點……”女教徒脖頸處的生物電路突然過載,發出滑稽的“噼啪”聲。
她鑲著齒輪的機械舌頭突然彈出半米長。
像條失控的皮帶抽在主教的黃金腰帶上。
“哦!我的小夜鶯!”主教用義肢抓住那條亂甩的金屬舌頭,像盤核桃似的在掌心揉搓,“你的新音效卡該升級了——”
“主教大人的機械美學造詣,簡直讓聖軌都黯然失色!這脊椎改造既符合人體工學又兼顧藝術性……”萬斯九世觸手諂媚地捲成心形。
“小萬,你最好有值得打斷我雅興的事!”主教用機械觸手纏住女教徒脖頸。
“稟告主教大人,是13號新人……”萬斯九世的電子眼瘋狂閃爍,聲音中帶著氣泡音。
隨後將全息投影,轉向了江沉舟。
此刻,江沉舟依然被困在騎士四方陣裡。
“什麼?!這是13號新人,到了你們永恆樂土?怎麼打起來了?”當聽到這串數字後,主教突然坐直身體,女教徒跌落在地發出痛呼。
主教恨不得把腦袋伸進全息投影裡,看看這13號新人,究竟是怎樣的怪物。
他鑲著紅寶石的機械義眼閃過資料流,戰場上的江沉舟突然旋身,佛怒電鋸劈開兩枚追蹤彈。
燃燒的彈片擦過江沉舟的臉頰,在巨大的聖像上,留下了焦黑的痕跡。
“乾爹!這小子,油鹽不進。”
“還將教會的剝削教徒的影片,在站內公開了……”
“若不是兒子我將所有教徒的腦機介面斷開,恐怕已經傳開了。”
“啪!啪啪!”全息畫面突然劇烈晃動,那頭傳來了主教大人拍打桌子的聲音。
看得出,主教現在正在氣頭上。
“按照您的要求,既然不能為我所用,也不能便宜了其他人,所以……”
“幹得不錯,小萬!”主教越說,聲音越是豪放,“連四大天王的騎士四方都破不了,就算招過來,又有什麼用?”
“那就按照您的要求,儘量給他留個全屍,給教會做研究!”萬斯九世嘴角上揚。
出力是屬下的,但功勞都是老大的。
不僅是在聖軌會,所有的地方,都是如此。
“小萬!一會把擊殺影片傳給我秘書處——”
畫面突然切斷,最後傳來女教徒的嬌嗔。
赫菲斯托斯的加農炮轟然炸響,江沉舟的懸浮踏板被氣浪掀飛。
他在空中擰腰翻轉,靴底重重踏在聖像的金屬睫毛上,裂紋順著眼窩蔓延。
“遊戲該結束了!”辛巴達在收到了留全屍的命令後。
放棄了使用導彈攻擊,而是將獅爪彈出。
就在此時,江沉舟突然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液在口腔炸開。
視網膜瞬間蒙上血色濾鏡,耳邊響起雪花興奮的聲音:
“血月之力已啟用!持續時間60秒!”
世界在剎那間變得緩慢——子彈尾焰如同凝固的燭火,電磁鞭揮舞的軌跡清晰可見。
血月病毒帶來的暴走模式,讓他的瞳孔縮成兩道血線。
懸浮踏板爆出音爆雲,速度瞬間突破三馬赫!
下一秒,四人居然看到了江沉舟,同時出現在四個方位。
速度之快,居然出現了殘影。
“找到陣眼了!”雪花的資料流,化作箭頭指向了赫拉。
這位蛇女看到江沉舟,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後,動作突然僵硬0.5秒。
江沉舟突然加速,戰術靴底部的冰釘在懸浮踏板上擦出湛藍弧光。
當赫拉甩出第九條電磁蛇時,他忽然露出森白牙齒。
“抓到你了!”
佛怒電鋸切換成大威天龍模式捅進蛇女腹部,鋸齒卷著人造腸子破背而出。
赫拉驚愕地低頭,看著自己脊椎像綵帶般被整個抽出。
副官丁的鑽頭剛冒出地表,就被江沉舟踩著當滑板。
這個重達兩噸的戰爭機器,在血月之力的加持下輕若鴻毛。
江沉舟操縱著人形鑽頭在戰場畫出血色∞字,將碎顱雄獅攪成了肉沫。
萬斯九世的慘叫響徹雲霄:“不——!”
他眼睜睜地看著赫菲斯托斯的加農炮管,被江沉舟擰成麻花,炮口倒插進主人張大的嘴巴。
這個最愛炫耀肱二頭肌的獵豹,最終被自己的武器撐爆成了血肉噴泉。
暴走狀態下的江沉舟,面對四人,就像是一堆公仔玩具一般。
短短几秒內,原本佔盡優勢的四大天王,居然就這樣被虐殺了。
這合理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萬斯九世的機械觸手瘋狂抽搐。
手裡的全息投影,還在拍攝江沉舟的特寫。
雪花咯咯一笑:“這段影片,足夠氣死那個老色批主教八回了!”
血雨落下時,江沉舟踩著唯一完好的懸浮踏板緩緩降落,來到萬斯九世的面前。
他拎著赫菲斯托斯的腦袋扔向了萬斯主教,對著鏡頭比畫割喉禮。
“永恆樂土?”他甩掉電鋸上的腦漿,“改名叫「永恆墳場」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