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瘋狗曹晴平時豪橫得很，但此時卻是板著張臉。
面對這群不通世故，以“三大鐵則”至上的巡邏隊。
若是正面硬剛，絕對討不到好處。
再有實力，他也不敢和鬣狗商會的人，硬碰硬。
“都他媽看戲呢？”瘋狗曹晴朝著圍觀的人群怒吼道。
憤怒之下，竟然將嘴裡的金牙給噴了出來。
江沉舟把青銅面具往懷裡一塞，轉身時靴子碾過瘋狗曹晴掉落的金牙。
圍觀人群自動分開條道，目送江沉舟的離開。
瘋狗曹晴捂著漏風的嘴，眼裡充滿了怒火：“給老子查查，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
抬腳便踹翻了給他撿回金牙的二哈打手。
下一秒，曹晴開始將怒火，撒在了這群路人的身上。
在這裡，合夥人徽章的等級越高，地位越高。
對於擁有「中級合夥人徽章」的他來說，殺人不過是放鬆的手段罷了。
只需要支付一定的“暴力稅”，便可以在他們的地盤上無責任殺人。
只不過，想要對付同樣擁有中級徽章的江沉舟。
所需要付出的暴力稅，只能砸鍋賣鐵，才能付得起。
完美詮釋了鐵則的第三條：有錢真的可以無所以為！
穿補丁夾克的男人撲通跪地：“曹老闆，這是我今天賺的骨幣，買我這條賤命……”
話音未落，來復槍的槍管，已經頂進他張大的嘴巴。
儘管他們早已裝備了鐳射型別的武器，但還是很痴迷這種充滿了暴力美學的熱武器。
瘋狗曹晴的指節敲了敲槍管：“還不夠付暴力稅的！”
下一秒，血霧在槍口下炸成了煙花。
曹晴舔了舔濺了他一臉的腦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此時，不甘心等死的人群裡，突然爆出尖叫。
“曹瘋狗，有本事殺那個人去！”染紅頭髮的女人指著江沉舟遠去的背影，“殺我們這群螻蟻算什麼本事！”
曹晴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他啐了口帶血的唾沫：“中級合夥人……老子殺他媽的得賠三倍暴力稅！”
而一旁的巡邏隊，似乎對於眼前的情況，早就見怪不怪。
一邊將死者的遺物，全部收集充公。
一邊掏出平板電腦，記錄著每一個死者的暴力稅。
“曹老闆，教會那裡剛才傳來訊息，是今天到站的新人13號……”二哈打手屁顛屁顛地跑來。
“十三號？就是那個三大勢力瘋搶的傢伙？他選了哪個？”曹晴停止了殺人的動作，轉頭看向二哈打手。
他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家將江沉舟收入麾下。
二哈馬仔眉飛色舞地說道，彷彿江沉舟變成了他的偶像一般。
“曹老闆，您是不知道有多精彩啊！您猜這瘋子選了哪個？我敢打賭，您肯定猜不著！”
“您是不知道啊，曹老闆，這三大勢力，各有優劣，就像高考狀元面對清北做選擇一樣！”
“說重點！”曹晴的手掌，一把捏爆了來復槍的握把。
“曹老闆，您彆著急啊！您看我都不急，您急什麼？”
“您猜怎麼著，聽說那瘋子在到站前改變了行車路線，直接幹翻了兩輛審判庭的執法列車，揚長而去了。”
“教會那邊讓我們注意一下，遇到面生可疑的傢伙，要及時上報。”
“面生可疑的傢伙？”他盯著江沉舟消失的方向冷笑。
顯然，他已經大概猜到了江沉舟的身份。
不過，他並不打算將自己的發現上報。
“等出了商會管轄區，老子要把他泡福爾馬林裡當裝飾品！”
……
江沉舟坐在椅子上研究面具，雪花操控的夜梟無人機，正在五百米高空畫八字。
遠處此起彼伏的槍聲像在放鞭炮，鬣狗商會的管轄區從來不缺這種背景音樂。
“這玩意夠樸素的。”江沉舟對著天空端詳金屬面具，“扔給回收臺頂多值五個鏽鐵。”
“愚蠢的碳基生物！”雪花的聲音從手環裡響起，“這可是某種文明的精神錨點，能開啟「幽靈站」——江瘋子，你當這是塊廢鐵呢？”
“這玩意，放在拍賣行，隨隨便便就能賣出上萬的骨幣。”
面具突然震動起來，江沉舟虎口一麻。
那些看似雜亂的鏽痕居然組成張哭臉，眼角淌下的銅綠像極了眼淚。
“我記得你提起過，要揭開血月隕石的秘密，需要去幽靈站。”
“沒錯！普透過渡區的站臺等級，在2-5級之間。而常見的幽靈站，都是9級以上。”
“毫無疑問，站臺的等級越高，代表站臺的難度越大。而幽靈站的難度，在同等級的站臺中，是最高的。”
“按理來說，這種東西不應該在這裡出現。或許是這面具背後的文明，並不高階。”
“既然難度高，獎勵一定不錯吧。”江沉舟繼續問道。
“那是當然，幽靈站代表的是已覆滅文明的投影，通關後可能觸發該文明傳承事件！”
“那是什麼？”江沉舟追問道。
“武器、裝備、圖紙、晶片、模組，你能想到的都有。甚至還能獲得一些特殊的能力！”
“不錯！這玩意怎麼開啟？現在出發！”江沉舟心動了。
“你當這是過家家呢？剛剛經歷的「海森精神病院」，只是1級的死鬥站。”
“就算你最後解鎖了隱藏模式，充其量也就是3級死鬥站的強度。”
“幽靈站的難度，可比死鬥站要高多了，你確定現在去？”
雪花有些氣冒煙了，音調都提高了不少。
“幽靈站都是大型站臺，需要多人冒險，你就算想進，也進不去！當務之急，你先把列車等級提升到四級，再考慮幽靈站的事！”
“去搞點補給！”江沉舟沒有回答雪花，把面具塞進手環裡，轉身扎進了能源區。
五十枚骨幣全部換了燃料。
上一次，星紋軌道炮的蓄力，直接消耗了十桶燃料。
此時，江沉舟兩手空空，路過了拍賣行的鎏金大門。
十米高的全息投影正在迴圈播放廣告。
穿高開叉旗袍的迎賓小姐們排成雁陣，大腿外側的商會紋身隨著步伐若隱若現。
雖然人們的物種不同，但審美卻出奇地一致。
“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一個人類模樣的女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她舔了舔嘴唇，人造虹膜切換成桃心圖案。
“頂樓VIP包房能看到拍賣品全息投影，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