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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被迫的保護

柳愛此時好像又收住了小性子,心裡也覺得不能讓龍七和龍九看出什麼來,萬一回去彙報給家主,那估計事情就鬧大了。便扯了小九一把低聲說道:“今日之事不許再提,免得給你惹來麻煩。”

雖然小九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放在嘴邊,但是又不知道柳愛所說的麻煩是什麼意思。便回答道:“知道了,你說不提,我便不會再提。”

小九帶著柳愛走向袁華,袁華多有眼色啊,看著兩人行為奇怪,便猜到了一二,笑眯眯地望著小九:“你這臭小子,這都幾個時辰了,我以為你也被綁去了。”然後又瞅了一眼柳愛:“這位就是柳姑娘吧,真是亭亭玉立……”

話還沒說完,柳愛並沒有理會袁華,便側過臉去,連正眼都沒有瞧袁華一眼。袁華臉皮厚,不怕尷尬,小九打著圓場說:”是的,這是柳姑娘。“

又對著柳愛說:”這位是我一路同行的好兄弟袁華,就是他帶著龍七和龍九去了醫館。“

柳愛聽後哦了一聲,態度也有所轉變,對袁華行禮道:”謝謝袁公子。“

小九說:”龍七和龍九現在怎麼樣?他們在哪?”

袁華引著兩人來到醫館,袁華掀開門簾讓柳愛先進門,龍七看到柳愛回來了,趕緊向前單膝跪地抱拳:“小姐,手下無能,沒有護住小姐周全,請小姐責罰。”小九看到這情形互相對望了一眼。

只見龍九也準備起身,柳愛上前按住龍九的胳膊說:“有傷在身,不必起來。”又扶起龍七:“這次不怪你們,你們是弓手,不擅長近戰,這次的事都怪我,你們不用自責。這次是小九救了我,現在張家的大長老張繡已死,天亮之後他們會發現張家大長老的屍體,而我卻不知蹤影,必然會聯想到此事和我們有關,所以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離開吉昌城。”

龍七和龍九用驚訝的眼光投向小九,異口同聲的問:“你殺了張家大長老?”

袁華聽完也驚呆了,也看向小九說:“那……那可是戰靈初期的強者,九弟。你這般年齡難道也是戰靈強者?”

小九一瞅,三雙眼睛都望著自己,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匕首對於張繡的功法是天克,便撓了撓頭說:“僥倖而已。”

大家此時對小九的眼神從驚愕轉變成崇拜,柳愛打斷道:“龍七、龍九,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現在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城裡,”

龍七扶起龍九,便拿起從大夫那裡要來了固定板和繃帶,幫龍九把腿固定好,背起龍九提著大弓望著柳愛,就等柳愛一句話。而柳愛此時內心卻出現了對小九各種不捨,但現在的情況又不能表達自己,這就是女人,當和自己感覺還不賴的男人有了第一次以後,就像把靈魂交於對方一樣。看了一眼小九和袁華便說:“這次非常感謝九公子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為了暫避鋒芒,我等先得出城避過風頭,公子可願意同行?”

小九其實內心很想跟著去,但是他自然知道來這裡的目標是什麼,便回答道:“柳姑娘客氣了,雖然我們之前有一面之緣,能再次以這種方式相見,我便是很開心的,我在城內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暫時無法離開,我在對面準備接手一家當鋪,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直接來找我便是。”然後順手把自己手腕上的九彩手串取了下來,拉過柳愛的手,戴了上去,又說:“這是我第一份戰利品,它並不普通,它可使精神力翻倍,好好戴著它。”

聽完小九這麼說,內心可是很開心的,但是終歸是一別,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相見,便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上面雕刻著一隻喜鵲,然後拉過小九的手,放入小九的手心,便說:“這是我的家族玉佩,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如果以後有機會去天泉境內,遇到任何事情,拿出此玉佩,我家族的人便會出手相助。”

小九明白她們現在的處境,確實不該留在此地,只要天一亮,張家就會知曉張繡的死肯定和柳愛有關。看著柳愛那清澈的眼睛說:“那就後會有期,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柳愛心跳了一下,這也是她內心想要的,咬了一下牙,便轉身出了醫館,龍七揹著龍九向小九二人告辭,隨後出門。

小九看到袁華面對著自己奇怪的笑著,小九看出了袁華的心思,便說:“上次在軒轅山下和她有些誤會,這次算還她一個人情。”袁華好奇的跟著小九的屁股後面問東問西,卻被小九嫌棄著。最後進了一家客棧。

第二日一早,小九剛起來,袁華已經在門外坐著喝茶,小九收拾了一下,出門便坐在茶桌前,看著袁華一本正經的表情,袁華開口:“今天是個好日子,我準備給我們的店起個名字,就叫它靚寶閣如何? ”

小九看著袁華這正經的表情回答道:“這名字雖然聽起來像寶物店一樣,總體還不錯。”

袁華小興奮的說:“我都想好了,我們的當鋪,可以當寶物店一樣經營啊,我相信以我的眼光,不久後我們會積累不少寶物,所以說,和寶物店又有啥區別?”

小九苦笑著:“對對對,你這想法沒錯,那以後就看你啦!”

袁華拍著胸脯:“沒問題,我對經營生意還是很有信心的。”袁華的言辭雖然太過於自信,但是這絕不是說大話。

兩人整裝出門,路過一家肉餅店,兩人一人一餅配鹹粥,吃過早餐,便來到當鋪門前,只看見老爺子已經把鋪子裡外打掃的乾乾淨淨,正坐在裡面喝茶。兩人見狀,微微一笑便走了進去,老爺子見小九和袁華到了,便拿出洗好的茶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開口道:“兩位公子,來,快坐,嘗一下老夫的茶。”

林老在沏茶期間,袁華和小九四處張望了一番,感覺進來後和昨天有所不同,昨天擺件稀稀拉拉,今天卻滿滿當當,多了不少物件,袁華直言不諱的開口:“林老,昨天貌似沒有這麼多物件,今天卻滿滿當當,這可要多收不少銀兩吧?”

林老趕緊搖手:“公子多慮了,先喝了這盞茶,我慢慢給你說。”

袁華腦子一轉,面對小九望著茶使了個眼色,小九頓時明白,兩個人端起茶,試著在嘴邊做出了假喝的動作,然後用袖子擦去了進了嘴巴里的茶水。此時,小九的茶盞上出現了兩排字:“松鼠葡萄紫砂杯,價值100兩黃金。”只顯示在自己的茶盞上。小九懵了,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還是價值100兩黃金。小九心想:“這只是其中的一個茶杯,這桌子上一共有十個茶杯和一個茶壺。這次身上的全部金子也不夠啊,昨天話說過頭了,這下可完了。”

林老開口了:“這些新擺上的物件,都是我揹著孩子放在我床下的,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是品質和完整度很好,因為一開始他偷物件的時候,老夫就已經發現了,我便把成色不錯的都放起來了,但是兩位公子不用多慮。老夫不會多收你們銀兩的,這是清單,你們先過目一下。”

袁華接過清單,很快的掃視著,很快就看完了清單,最底下的合計費用是2000兩白銀,袁華看了結果之後笑著說:“林老,我說的沒錯吧,確實比我昨天的預估高了不少,你這舉動實屬讓我想法頗多。”

但是小九看了清單反而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白送嘛?”聽完袁華的話,林老微笑著搖搖頭:“東西多了,價格上去了,自然是正常的。不過……”

袁華看著林老欲言又止的樣子:“都這個時候,有什麼不妨全部說出來,大不了買賣不成仁義在。”

林老笑了:“轉讓這家店,我有一事相求,如果兩位答應了,我便轉讓,如果不答應,這店可能真的是和你們有緣無分了。”

小九便探身問道:“林老若有事相求,我也有事相求,請林老先說。”

林老端起紫砂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望著小九說:“我離開這裡準備回老家,家裡不遠,就在城外不遠的村落裡,但是我也擔心兩件事,第一個是,拿著這麼多銀兩回去會被別人惦記,而且山賊猖狂,很是不便。第二個是,我兒子如果哪天回去,估計會把這些錢都折騰光。所以我暫時不打算收你們的錢,在我需要用錢的時候,我隨時過來取一點,你們可以記賬,但是也得給我立個字據。”

袁華一聽,看了一眼小九便點頭道:“我覺得這事可以做。”小九內心都樂開了花,便點著頭,因為小九現在銀兩確實不夠付全部的費用,而且這紫砂茶杯也讓自己內心激動不已,再來就是趕緊提升自己的實力,林老看到兩位都同意了,問道:“那小九,你有什麼事情要求?老夫如果能辦到絕不推辭。”

小九本來是想問能不能先給一半的費用,聽完林老剛才的要求,好像解決了自己眼前的問題,便隨口道:“這桌子上的茶具可以一起過給我們不?”

林老雖然識寶頗有經驗,但是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正所謂,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林老笑道:“看來小九很喜歡這紫砂茶具,當然可以,這茶具也是十年前一好友放我家的,只是後來因病去世,所以沒有拿走,我便一直在用,也算是個念想,陪了我多年,以後就歸你們了。”

袁華多聰明啊,聽完此話,便拿起茶杯端詳起來,底座上有一個小圓印章,細細察看一番,袁華倒吸一口涼氣,知道這是一套名貴的紫砂壺十件套。壓抑著自己的表情,喝了一口茶,慢慢放下,若無其事地聽著兩個人的對話點著頭,林老說:“那既然我們各自的問題都解決了,那我們就立字據吧,我今天也可以早點兒出發,上街買些東西,還要趕路。”

就在同一時間,張家亂了,只聽一個急促的聲音:“報……報告家主,大……大長老被殺了。”

一個黑袍中年從凳子上一下站了起來:“什麼?你再說一遍?”

“報告家主,大長老在自己的府邸被殺了。”張家家僕又回答道。

這位中年男子正是張家的家主:“張有忌”。兩眼怒目家僕說道:“大長老人怎麼死的?是誰做的?”

家僕趕緊回答道:“大長老死於利刃封喉致死,對方好像很強大,大長老表情猙獰痛苦,在房間的床榻上有些許長髮和一片紅,應該是在和女子……的時候。”家僕說不下去了。

張有忌氣不打一處來:“住嘴,下去吧。”兩眼一眯:“早就給你說過不要過多招惹女子,早晚會出事,非不聽。”

張繡可是張家勢力最強一位強者,張有忌心裡有點虛,沒有張繡,接下來面對這些家族,局面就不好掌握了。“來人,給我好好地查,查出來到底是誰幹的。”

幾名侍衛異口同聲道:“是,家主。”轉身便飛快地出去了。

而袁華和小九互相一笑。便開始辦理交接,用了不到一個時辰,所有的物件全部確認無誤,林老拿著字據,看著小九和袁華很是喜愛,這兩個年輕人做事嚴謹,細心如己,點了點頭,交代好了一切,林老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禮揚長而去。而袁華和小九才剛剛開始忙碌,袁華去市場找了一家做牌匾的,定做了“靚寶閣”的牌匾,又去買了一些開業的裝飾物,而小九去採購生活用品和被褥之類的。

當晚,小九洗漱後,踏踏實實的回到靚寶閣二樓自己的房間,由於林老並沒有收取銀兩,小九現有的黃金也算是他在吉昌城起步的關鍵點,躺在床上,等一切安靜下來,小九開啟了系統介面,眼前出現一排字。系統更新中……剩餘時間76個小時,小九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便趕緊張口:“小么,系統為什麼會更新?”

小么嘿嘿笑道:“主人我在,你不用擔心,因為你剛進入新環境,系統也會隨著環境而更新,這只是簡單的更新內容,更新後內容會更豐富,大概還剩三天多一點,雖然系統在更新,但是小么隨時可以解答主人的問題。”

小九才鬆了一口氣,以為系統出問題了,便說,“好的明白了,謝謝小么,有事我會找你。”

第二天,兩人又忙活了一天,但兩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卻一點也不累。袁華和周圍的鄰居關係處的非常好,才兩日時間,整條街都知道靚寶閣換了新主人,不久就要重新開業。

經過兩天的忙碌,靚寶閣裡裡外外煥然一新,就在第二天準備開業的時候,出現了一行13人,氣勢洶洶的進入了當鋪,袁華和小九正在店裡做最後的整理工作,突然聽到門口有動靜,抬頭看去,只見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精神男子走了進來。這位精神男子穿著特別,神態威嚴,一看就是這群人的頭目。在他的身後,跟著12名身穿黑衣的保鏢,個個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袁華和小九立即上前迎接,袁華開口問道:“各位大人,有什麼需要嗎?”

那名中年男子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走到櫃檯前,沉聲說道:“我姓張,這條街是我們張家的管轄,你們在這裡開當鋪,居然沒有先向我們打招呼,這是什麼意思?”

袁華心中一凜,看來這位張先生是來勢洶洶,他們需要謹慎應對。他微笑著解釋道:“張公子,我們初來乍到,有些規矩還不清楚,希望您能夠諒解。不過這家當鋪之前一直在經營,並不屬於新店。不知道您對此事是否瞭解?”

張公子冷冷地看著袁華,然後說道:“那是之前的事,而且做事以人為本,所以我們只認人。你們在這條街做生意,一切生計都要經過我們張家的同意才能做。如果你們想在這裡開當鋪,就要向我們繳納一定的保護費。”

袁華心中暗自盤算,看來這位張公子是想要對他們進行敲詐。他不動聲色地問道:“那麼請問張公子,如果我們不同意繳納保護費,會有什麼後果?”

張公子冷冷一笑,說道:“後果?我可以讓你們的當鋪開不下去。在這條街道上,一切都要聽我們張家的。”

袁華心中一凜,這位張公子的來意已經非常明顯。他和小九必須要想出一個應對之策,否則他們的新生意可能會因此而泡湯。考慮到吉昌城的特殊環境,他們或許可以尋求一些幫助。

袁華微微一笑,說道:“張公子,我們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我們需要一些時間籌集費用。”

張公子沉聲說道:“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如果你們同意繳納保護費,就派人去張家要收據。如果不同意……”他突然住了口,冷冷地掃了袁華和小九一眼,然後轉身帶著保鏢們離開了當鋪。袁華和小九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憂慮。在這吉昌城內確實有著一些暗流,他們需要更加謹慎行事。

小九站在後面一直沒有動聲色,卻用精神力察看著所有人的實力,除了這位領頭的看不透,其餘的都是戰仕後期,小九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但是想到這只是張家的一小隊人馬,後面還有多大的勢力還需要打聽一番,袁華此時也迎了上來,問小九:“接下來該怎麼辦?之前也沒聽說有這麼一檔子事,林老也沒提起過。”

小九鎮定的說:“林老應該交過費用,所以沒有給我們壓力。不過這事也不怪他。”

袁華說:“剛才把我緊張壞了,我以為這些人是為了張家大長老的事而來。”

小九確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想找到小九頭上確實難度很大,除非是柳愛說出來,要麼根本沒有人會知道是小九殺了張繡。小九說:“袁大哥,我們剛來此地,需要多打聽一些當地情況,一會你去打聽,儘可能瞭解多一些,順便了解一下保護費怎麼交,如果不多我們可以先去看一下,如果他們是見人下菜,我們就看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

袁華第一次看到小九這種堅定和嚴肅的表情,他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會盡快去打聽清楚。”

袁華也在街頭的茶館裡向當地的老人打聽起來。他了解到,張家的確是吉昌城內的大家族,掌控著不少的商業利益。但是他們也不是沒有敵對勢力,其中最大的敵對勢力是李家。李家與張家在吉昌城內一直存在激烈的商業競爭,兩家之間的矛盾也時有發生。

袁華還了解到,張家在收取保護費方面確實有著一定的規矩。對於新開業的商家,張家會先進行考察,根據商家的規模和潛在利益來決定收取多少保護費。如果商家不同意繳納保護費,那麼可能會遭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回到當鋪後,袁華將瞭解到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了小九。小九聽完後沉思片刻,然後說道:“我打算明天去會一會張家,張家實力最強的大長老都已經不在了,我想他們做事應該會收斂一些,如果少的話,我們根基未穩,可以忍痛先過渡一下,如果太過於誇張,那麼吉昌城內沒有張家也罷。”

袁華聽完此話,感覺小九怎麼和變了一個人一樣,心想:“之前那個小九哪裡去了?適應能力這麼強嗎?”

其實不是小九適應力強,而是小九的魔性在一點一點,慢慢的甦醒,連小九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遇到緊迫事情時會被喚醒,隨著修為越來越高,殺伐氣息自然會越來越明顯。

第二天清晨,當鋪剛剛開門,就有一位客人上門。這是一箇中年男子,身穿綢緞長袍,面容和善,看起來很有些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