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薛老闆很興奮，說了很多話。
陸東什麼都不幹，一直陪著他說話，笑聲不斷。
快到中午的時候，薛老闆明顯有點疲累。
“五子，”陸東朝樓下喊一聲，“送薛哥回家休息。”
讓姑娘們驚訝的是，小五子也一改常態，對薛老闆的態度相當的友好。
他竟然開著勞斯萊斯送薛老闆回家！
送走薛老闆，陸東回到茶桌旁坐下，看到子瑜、鹿溪和小狐狸都是一臉的茫然。
小狐狸性子急，率先說道。
“老大，他不是欺負過你嗎？你為啥對他這麼好？你一上午啥都沒幹，淨說閒話了！”
鹿溪笑了笑，她覺得小狐狸說得對，不該在薛老闆身上浪費時間，卻又不滿小狐狸的語氣。
“小莉，說話注意點嘛，他是咱們的董事長啊。”
小狐狸撇嘴道。
“我又沒說錯，你看董事長一上午啥都沒幹……”
……
“事出反常，必有原因。”子瑜開口道，“哥，你對薛老闆態度的轉變，說明發生了一件我們不知道的事。”
“是的，”陸東笑著點頭，對小狐狸說道，“你學學子瑜，她會分析問題。你埋怨我，不該在薛老闆身上浪費時間，可是，你就不想想我為啥這麼做。”
“為啥？”小狐狸眨巴著眼睛，好奇極了。
陸東嘆口氣，黯然道。
“他活不了幾天了。”
……
瞭解情況後，姑娘們感到愧疚。
“其實，薛老闆是很能幹的，有一套自己的東西，只是落後了，跟不上現在的發展。”子瑜心情複雜道。
“董事長不是說了麼，老薛對人性的理解是很深的，董事長跟他學會了如何對付壞人，”鹿溪覺得有些矛盾的感覺，“然後，老薛也被董事長幹趴下了。”
“是有點兒好笑，”小狐狸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同情心，卻不由自主地說道，“如果是黃文軒趙天麟得了絕症，我肯定會很高興的。”
子瑜和鹿溪點頭贊同她這句話。
那是萬惡不赦的魔鬼啊，都僱傭殺手了，只希望他們去死。
而陸東，對自己做過的任何事都不會後悔。他只是感謝薛老闆的“教導之恩”罷了，哪怕是負面的，也曾有助於他的成長。
“不說這些了，人各有命，把自己的事幹好吧。”
陸東用一句話，終結了姑娘們的討論。
……
陸東帶姑娘們步行穿過海子邊，積雪已被環衛工掃到道路兩旁，棚頂上堆著厚厚的雪，有的人在清掃。
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攤主們，甚至路人都紛紛打招呼。
“陸總好呀！”
“陸總，你終於回太原啦，我們都很想你啊！”
“陸董事長，太原歌城啥時候開業？”
“等不及了，我們想去唱歌！”
“陸總太有老闆範了，領著一群仙女，哎呀呀，羨慕死人！”
……
陸東邊走邊跟眾人打招呼，熱情的回話，幾百米的街道走了一個小時。前後都有小弟警戒，安全是馬虎不得的。
姑娘們開心極了。
跟著陸東，她們體驗到從未有過的成就感。
彼此看一眼，確實都很美麗。
哪怕心裡有點兒想法呢，也知道，這個格局已經形成，這是一個團隊。這個團隊掌控著擁有近千名員工的集團，而且人數還在不斷的膨脹，遲早破萬。
在這種情況下，不用陸東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明白一點，團結是很重要的。
步行來到五一商廈旁，這裡有一棟八層辦公樓，原來屬於某國營單位，老魏搞定了租賃協議。
“老大，我們測算過了，可以分出一百多個包間，”小狐狸搶先說道，“後來我們商量，就定108個包廂吧，這個數字好聽。”
陸東點了點頭。
“設計師正在拿裝修方案，大體上參照上海歌城的風格，但是我不想太突出島國的元素。”鹿溪說道。
“你來決定，鹿溪，你是歌城總經理。”陸東授權道。
“方案一出來就能裝修，冬天施工費用稍微有點高，不過，趕在春節期間開業的話，生意會很好的。”子瑜說出自己的想法。
“好，就定在春節前開業，還有兩個半月，來得及。”陸東做出決定，“鹿溪，你可以招募員工了，送到上海實習。”
“也可以賣會員卡了，”小狐狸笑著說道，“我能在太原搞定好幾張黑卡，這個業績算誰的？”
此話一說，鹿溪愕然。
“小莉，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別的意思啊，咱們不都是給集團掙錢嗎？只是，你想跟我比業績，我肯定要明算賬啊！”
兩位姑娘爭鋒相對。
幾張黑卡就是幾百萬元啊，這個業績很大，小狐狸想算在自己的頭上，不能說她錯。
鹿溪覺得虧大了，那是她的潛在資源啊，豈肯讓步。
姑娘們爭的不是錢，錢最終都是陸東的，姑娘們爭的是功勞。
陸東遇到一件讓自己棘手的事，想了想，問子瑜。
“你說呢，子瑜？”
……
小姑娘年齡最小，腦子卻是最靈光的。
她略一思索，在回答問題之前，提出一個假設。
“出現這種情況，是很正常的。現在，杜姐正在BJ找地方開歌城，我知道鹿溪姐在BJ認識很多的名人。那麼，鹿溪姐介紹BJ朋友辦黑卡的話，那業績算杜姐的，還是鹿溪姐的？”
鹿溪毫不猶豫道：“業績算杜姐的，我只是幫忙。我幫杜姐的忙，就是幫集團，我怎麼會計較個人的得失呢？”
小狐狸一聽就撅嘴道：“嗨，瞧你說的堂而皇之的，好像我是一個多麼自私的人！算了，就當我幫你一個忙吧！”
陸東想笑。
子瑜太聰明瞭，一個假設就讓小狐狸繳槍了。其實小狐狸真不自私，只是想跟鹿溪比業績罷了。
“也不能算了，”子瑜笑道，“鹿溪姐也好，小莉姐也好，或者別的人，誰都不能白幫忙，於情於理說不過去。集團會出一個內部規定，業績屬於本地歌城，但介紹者可以得到10%的獎勵！”
“可以，但我不稀罕這提成。”小狐狸點頭道。
“小莉姐，你可以不要提成，也可以捐給福利院，那是你的自由，這個規定必須有。”子瑜說道。
“我同意！”鹿溪拍手笑道。
……
問題迎刃而解，陸東滿意大笑。
子瑜確實能擔當大任，因為她的聰明和好學程度，遠超鹿溪和小狐狸，能處理複雜的事務。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磨合，這個團隊必然會凝聚在一起。
“我餓了，”小狐狸跺跺腳，撒嬌道，“老大帶我們去吃火鍋吧，下雪天吃涮羊肉，最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