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轉頭對寂岑道:“這是天道意識的選擇,而且天道意識也給了他們選擇。”
寂岑眼神微動。
正是因為天道意識知道他們不會拒絕,才會選擇他們。
寂岑回頭望一看,只見五色的靈力交織。
景淵掃視了周圍一眼:“這裡是一個壓制魔氣意識陣法,司南他們幾個人成了陣眼,壓制魔氣意識。”
“他們幾人走上過登天梯,以他們作為陣眼不會出現中途反悔,獻祭失敗的問題。”
寂岑:“要是我沒有修魔,應該會和他們一樣吧!”
景淵望著不遠處在獻祭的幾人,要是寂岑沒有修魔,寂岑大概也是會被拉過去獻祭的。
她這個人太過於心軟,就連一起進去鎮妖塔裡面的修士都能放出來,肯定會同意獻祭的。
隨著魔氣被鎮壓下來,紀扶嵐也漸漸敗下陣來。
等到紀扶嵐恢復了一絲清明之後趕緊收了手。
紀扶嵐望向寂岑:“寂岑,都是你!要不是你廢了我的靈力,我怎麼會被蠱惑?”
寂岑冷聲道:“你心智不堅定被蠱惑和被廢了靈力有什麼關係?”
玄清望向寂岑,罕見地為寂岑說了句話:“是你先用寂岑的命牌威脅她的,你這是咎由自取。”
玄清繼續道:“現在魔氣意識已經不在紀扶嵐體內了,那道意識詭計多端,說不定留下來一絲意識潛藏在體內。今日若是這樣放過她了,豈不是把蒼生置於危險之中了?”
顏臻想起來無情道的修煉功法,趕緊反對:“玄清,剛剛你也被蠱惑了,是不是也要把你關在秘境?紀扶嵐她是無辜的,修煉至此,誰能沒有私心?沒有私心的都被拉去獻祭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面上都十分難看。
寂岑給顏臻傳音道:“我有無情道的完整的修煉功法。”
顏臻望向寂岑,見她的眼神不似作假,可是這個時候說出來,明顯是有詐。
說不定就是為了穩住他才故意這樣說的。
顏臻完全不信,還繼續對大家道:“諸位應該也知道我顏臻的為人,我曾經被蠱惑過,入過魔,但是現在在魔氣意識面前毫無所動。諸位要是信得過我,就把紀扶嵐交給我來處理。”
紀扶嵐被魔氣意識入體之後回想起了之前的一切,望著不遠處獻祭的幾人,眼神幽暗。
紀扶嵐輕笑一聲:“顏臻,青陽院聚靈陣法出的留影石是你放的吧!”
“無情道的修煉功法複雜,我僥倖得到了無情道的修煉功法,紀家的幾位也都修煉過無情道,可是隻有我算是小有成就。只有功法,沒有專人教授難以修煉。”
“你在青陽院的聚靈陣的陣眼處放了留影石就是為了學習我修煉之時的靈氣流動方向。你現在把我要過去也是為了得到無情道的修煉功法吧!”
顏臻聽到紀扶嵐這樣說,微微低了低頭。
玄清瞥了顏臻一眼,嘆了一口氣:“還是把這兩人都關起來吧!”
紀扶嵐又望向玄清:“玄清,賀蘭啟辰可是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你了,你就是這樣對他的?”
“他因為御獸極其有天賦被聖地選中,主管聖地學院靈獸。你入魔之後,為了給賀蘭啟辰報仇,直接吸收了所有獸類的靈力,致使整個聖地鮮少有高階靈獸。”
“最後你後悔了,就將這件事推到了賀蘭啟辰身上,他可是為了救你才獻祭的!”
玄清僵在了原地。
紀扶嵐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滿口胡言!”玄清厲聲道,“紀扶嵐,你真是瘋了!”
紀扶嵐仰天大笑:“你敢說你沒這樣做過?你怕事情被發現,最後還藉著賀蘭啟辰獻祭,天道意識故意遮蔽了大家對賀蘭啟辰的記憶將這件事栽贓到賀蘭啟辰身上。”
“可是大家都不記得賀蘭啟辰了,就將這筆賬算到了整個賀蘭家族身上,賀蘭家族被聖地譴責,族中子弟過得十分落魄。”
“後來你生了心魔,就把一件遮蔽天機的法寶給了賀蘭家族。想用這個法寶來抵消你是愧疚。還對外還在塑造一個幫扶好友家族的善良形象。”
“玄清,你可真虛偽!”
玄清整個臉都漲成了豬肝色,聚起靈力向紀扶嵐揮出一掌:“你別說了!”
合體期的靈力十分強大,可是在突然之間,一道黑色身影閃過,也揮起一掌,抵擋住進攻。
寂岑盯著突然出現的黑衣女子,總覺得這個人十分熟悉。
此時原本獻祭壓制魔氣的幾人再次感受到了魔氣捲土重來。
蘇妖妖本就本源有損,現在靈氣離體,虛弱不已:“這是怎麼回事?”
司南道:“又有人過來了,看來我們獻祭之事不會順利進行了。”
牧野:“已經沒有順利進行了!”
何方遠道:“要是順利的話我們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柳言旭道:“說不定我們真的能夠死裡逃生。”
幾人望向寂岑,寂岑能夠登上登天梯,那就說明她也是獻祭之人,要不是修煉了魔氣,現在應該和他們一起。
而且她們在返回聖地的飛舟上交談過了很多事情。寂岑是不會打斷他們獻祭的。
那就說明是魔氣意識在接二連三地打斷他們獻祭。
寂岑望著突然出現的人影,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聖地世家長輩看到突然有人過來了,心裡著急不已,連忙過去幫忙。
雖然玄清的種種表情已經說明了紀扶嵐剛剛所說之事是真的。
可是畢竟玄清是他們這邊的人,要護著他。
眼見有人過了幫忙了,黑衣女子一時間不敵,只能調動旁邊的魔氣。
剎那間,魔氣源源不斷地進入她的身體。
寂岑看到之後直接驚了。
她,景淵,玄月,一人一獸一法器都沒有吸收這麼多的魔氣,可是那個黑衣女子輕而易舉的就吸收了這麼多魔氣。
黑衣女子帶著面紗,本就看不清面貌,而且露出的眉眼極其平常,就像是易容過的一樣,但是寂岑就是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
寂岑望著黑衣女子熟悉的動作,心裡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