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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思過崖底

剛剛崖底下魔氣眾多,而這裡靈氣稀薄,他又發現這具身體靈氣魔氣不可兼修,就只能先廢了靈氣轉修魔氣。

原本是打算實力恢復之後破開結界出去的,結果無意間得到了思過印。

寂岑望著景淵,他這周身的氣勢看起來就不像是連微末靈氣都施展不出來的。

除非,他修煉的不是靈力!

可是……之前他可是靠著她引起的靈力波動才能恢復傷勢的。

寂岑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想了。

景淵望著手心裡的黑色的絲絲縷縷的魔氣,轉頭對寂岑道:“看來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出去了。”

其實他可以再次自廢修為,再次藉著寂岑修煉產生的靈氣波動,重新修煉靈氣。

只是這樣短時間裡多次自費修為於身體有害,再者寂岑會不會幫助他修煉?

會不會趁著他最虛弱的時候傷害他?

又或者在修煉途中會不會有其他人突然進來?

不論哪一種情況都是致命的打擊。

寂岑立馬道:“那有什麼是需要我做的?”

景淵搖搖頭:“你好好待著就行!”

他修煉的是魔氣,寂岑也幫不上忙。

景淵想著紀行川可能會找上了,也沒下去,就在懸崖上面修煉,結果一天過去了,紀行川還沒過來。

寂岑見天色已晚,還十分貼心地用景淵空間裡的東西做了一頓晚飯。

景淵看到用金銀器物裝著的靈食,就算是修煉魔氣的他也覺得眼前帶有靈氣的食物令人垂涎欲滴。

隨手夾了兩筷子,景淵道:“你廚藝尚可,以後要是隨我回去,可以給本尊當魔廚。”

寂岑想起目前的處境,不發一言。

等到夜半時分,景淵就到懸崖地下去修煉了,崖底有一處地方魔氣濃郁,適合修煉。

寂岑也跟著下去了。

沒有景淵的保護,她無法抵抗思過崖上的罡風。

其實她也可以去洞穴裡的,但是既然有了別的選擇,她就想去好好看看不一樣的風景。

兩人來到白日裡掉下懸崖之處。

這裡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是灰濛濛的一片,但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夜晚竟然能看到月亮。

明月高懸,暈起一圈圈光暈。

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景淵開始修煉,寂岑找了個地方待著。

此時,思過崖外的紀行川一行人幽幽轉醒,紀行川就像是失憶了一般,問起身後的弟子:“我們怎麼睡在這裡了?”

弟子搖搖頭:“紀師兄,我們不是來看寂岑的嗎?難道在這裡睡了一天?”

紀行川隱隱約約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是看到思過崖就在眼前,還是往前走了幾步,打算進去看看。

想要拿出思過印時,紀行川發現思過印不見了,就連帶著腰間的儲物袋也不見了。

紀行川突然驀地一慌,問身後的兩名弟子:“你們的儲物袋還在嗎?”

兩人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查探了一番,點點頭:“紀師兄,我們的都還在,東西也還沒丟。”

紀行川在身上查探了一遍,又在附近找了找,還是沒發現儲物袋的蹤影。

紀行川眉頭緊鎖,將視線轉到兩人身上:“你們可還記得昏倒之前發生了什麼?”

“我記得我們是來給寂岑送食物的。她還沒辟穀,會餓死的。”

一個弟子邊說邊從儲物袋裡找出食物,給寂岑送東西一事還是他提醒紀行川的。

“食物還在,說明我們還沒進去。”弟子看了看手裡的食物,“紀師兄,我們現在進去?”

紀行川冷聲道:“我的儲物袋丟了,思過印也在裡面,目前是進不去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在玄天宗內行盜竊之事。”

“那寂岑怎麼辦?”

紀行川滿不在乎道:“幾頓不吃,餓不死她。”

“思過印執法堂、我師父那裡還有,可是儲物袋只有一個,那可是扶嵐妹妹送給我的生辰禮物。”

“你們兩個,趕緊到周圍找找,要是找到了必有重謝。”

拿著食物的弟子有些不可置信:“紀師兄,當務之急是趕緊去找執法堂長老將結界開啟,否則寂岑……”

會餓死的。

紀行川當即變了臉色:“本就是她做錯了事情,我作為她的哥哥,讓她多餓一會兒,讓她長長記性怎麼了?用得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再者,找到儲物袋之後不就找到思過印了嗎?還不趕緊去找!”

弟子閉上了嘴,望著不遠處的結界,沉默不語。

等到宗門其他弟子過來,在此處搜尋來好幾圈之後還是沒有發現儲物袋的蹤影。

紀行川越來越煩躁。

“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去鑑心陣!”

鑑心陣是玄天宗傳下來的古老陣法之一,鑑心陣裡只能說真話,按照自己本心行事,只要一違背本心就會被雷劈。

鑑心陣的陣中心還疊加了幻境,兩陣合一又叫溯回陣,在溯回陣中,陣中之人會跟根據佈陣的人設定的場景重新將之前發生過的事情演練一遍,絕無造假可能。

之前寂岑是想進入鑑心陣外圍,接受宗門的盤問,可現在紀行川則是想進入內圍,找回昏倒之前的記憶。

一直跟在紀行川身邊的兩名弟子眼神驟然亮了幾分。

“紀師兄,是我們想的那個鑑心陣嗎?”

鑑心陣可是玄天宗的大陣,上次紀扶嵐本來都要進陣了,他們原本打算去長長見識,結果找到了偷無華草的人。

紀行川瞥了兩人一眼,掃到兩人腰間的儲物袋:“你們最好慶幸這一切不是你們做的,否則被查出來之後,後果不堪設想。”

兩名弟子搖頭:“紀師兄,此事絕對與我們二人無關。”

思過崖底。

在皎潔的月光之下,寂岑只覺得周圍灰黑一片,只能看見正在修煉的景淵。

他就在月色之下,周圍黑色的魔氣和皎潔的月光在他周身流轉,慢慢進入到景淵體內。

突然間,寂岑聽到了崖底下傳來的奇怪的野獸的嘶吼聲。

在月夜中,這種聲音顯得尤為可怖。

景淵不耐煩地睜開眼。

又開始了。

昨天晚上,崖底的野獸就嘶吼了一夜。

他想盡了辦法也沒能阻止。

景淵望著寂岑,她正拿著布條堵住耳朵,縮在一旁。

“要去探探嗎?”

寂岑點點頭,隨即又反應過來:“我不會給你拖後腿吧,我目前丹田被廢,一點忙都幫不上。”

景淵無所謂道:“本來也沒指望你能幫上多大忙,無非是……覺得你見多識廣罷了。”

寂岑想說她是在擔當不起“見多識廣”這四個字。

但是想起這裡只有她和景淵。

而很顯然,她對於玄靈大陸的常識明顯比景淵要多。

景淵一邊尋著聲音的來頭走,一邊默默地加大了神識查探範圍。

突然間就看到一處裂縫中冒出來一絲絲的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