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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廢除丹田?

“宗主,此次七大宗門弟子大比中,寂岑師妹偷偷在靈酒裡下毒,致使其它宗門弟子靈力阻塞,我玄天宗不戰而勝,雖勝猶敗!”

“我玄天宗萬載清明毀於一旦,寂岑不配留在玄天宗。懇請宗主將此女廢去修為,逐出玄天宗!”

寂岑幽幽轉醒時發現她正跪在玄天宗的執法堂的大殿上。

各種各樣的指責聲傳入耳畔,最終匯聚成一句:“懇請宗主將此女逐出玄天宗,全我玄天宗清明!”

聲音鏗鏘有力,氣勢浩大震天。

一旁的弟子看到寂岑低著頭,毫無反應,隨手甩了一個水系術法過去。

“嘩啦”一聲,冒著寒氣的水就從寂岑頭上淋上去:“寂岑,你可認罪!”

寂岑冷得直打顫,背上的血水混合著剛剛被澆的水一同滴下,落在玄色肅穆的大殿地板上,瞬間消失不見。

寂岑晃了晃神,清醒了幾分。

她不是死在萬妖森林了嗎?

她被下了引獸粉和散靈丹,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萬千妖獸蜂擁而上,將她分食。身上、胳膊上、腿上全是被各種妖獸撕咬的痕跡,血液汩汩流下。

妖獸興奮的嘶吼聲掩蓋了她的求救聲,只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上的皮肉被撕咬,生命在流逝。

在意識消散之際,她聽到了三哥紀行川的呼喊聲。

等她費力睜眼望過去時,紀行川正運起術法驅趕周圍的妖獸。

是三哥來救她了嗎?

再次睜眼時,寂岑發現她正跪於玄天宗森嚴肅穆的執法堂上。

寂岑下意識摸了摸身上。

還好,四肢健在。

寂岑抬頭望著殿堂之上的執法堂長老和玄天宗宗主。

玄天宗宗主玄清皺著眉:“我玄天宗沒你這樣的雜役弟子,廢了她的修為,挑了她的手筋,扔下山自生自滅!行川,她是你的妹妹,你來處置吧!”

寂岑回過神來,她這是……重生了?

前世,她從小走丟,長大後被接回紀家,原本以為會得到父親和三個哥哥的寵愛,結果家裡已經有了備受寵愛的假千金。

假千金紀扶嵐手握無情道的修煉方法,父親和哥哥們修了無情道之後實力大增,但也遇到了瓶頸。

而她正是他們修煉無情道的路上突破瓶頸,用來證道的工具人。

三哥紀行川為了證道,將她帶到玄天宗做雜役弟子,只要她受到的磨難越多,他的修為才會增長得更快。

不只是紀行川,只要是和紀扶嵐接觸過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意無意地學了無情道的修煉方法。

剛剛抽了她鞭子,又淋了她水的執法堂的弟子就感覺到靈力運轉暢通了幾分,一臉感激的望著一旁的紀扶嵐。

紀行川皺著眉俯視跪在地上的寂岑。

寂岑被發現之後,就被執法堂的弟子抽了一頓鞭子,現在全身上下鮮血淋漓、狼狽至極。

“寂岑,我原來以為你只是爭強好勝,沒想到你竟然下作到如此地步,為了贏得比賽,竟然給其它宗門弟子下藥,枉我還好心地將你帶到玄天宗,允你一個五靈根的廢材進來修煉,還讓我師父玄天宗宗主為你講解修煉之法。”

“今日之事,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我紀行川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紀行川緩緩抬起手,開始施展術法。

寂岑身軀一顫,這是要……廢她丹田!

前世就是這個時候她百口莫辯、丹田被廢。

“不是我!三哥,你相信我,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神奇的丹藥,能快速讓練氣築基期弟子全部靈力阻塞。”

紀行川抬起的手頓住了。

這種毒丹他都不一定能夠買到,寂岑又是從哪裡弄來的?

紀行川眉頭間掠過一絲不悅:“丹藥是從何處偷來的?從實招來,你還是我紀家之人。”

偷?

寂岑頓了一下,她在紀行川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我沒有下藥,怎麼可能會有毒丹?又從哪裡去偷?”

一旁的紀扶嵐扯了扯紀行川的衣袖,轉頭對上座的玄天宗宗主行了一禮:“師父,寂岑妹妹說得有道理,她是紀家從乞丐窩裡找到的,從未接觸過修仙一事,就算來了玄天宗,寂岑妹妹也是隔三岔五往後廚跑,怎麼會接觸到這些?定然是被人陷害,不然先將她關到思過崖,待事情查清楚之後再將人放出來!”

寂岑嗤笑一聲。

紀扶嵐這番話明明句句都是在貶低她,可是在外人看來又像是在為她開脫。

玄天宗的思過崖無異於無間地獄,崖上是陣陣罡風,崖底妖獸成群,只有背叛師門,犯下滔天大禍的人才會被關進去。

她現在還沒定罪,就得進去,憑什麼!

紀行川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寂岑,你怎麼還不謝謝你姐姐替你求情!那株無華草也給扶嵐吧!她比你實力高,又成熟穩重,她來保管無華草更合適!”

末了,還解釋一句:“這次練氣期的比賽本就是你勝之不武,這無華草本就不該你得!若不是扶嵐靈力被封,怎麼會輪到你這個剛剛引氣入體的奪冠。”

寂岑低頭看向懷裡的無華草,這次七大宗門弟子大比,玄天宗提供場地,長命宗提供獎品。

而長命宗提供的正是無華草。

無華草是提升洗髓丹品階的重要成分之一。

前世紀扶嵐得到無華草後就找丹宗的弟子煉成了高階洗髓丹,順利築基。

寂岑將無華草護得更緊了:“這次七大宗門比試出了意外,定然是要重新比試的,不是我不想交出無華草,是各大宗門都知道無華草在我身上,要是無華草給了姐姐……”

前世紀扶嵐搶了無華草,結果她被玄天宗的人推出來,說她私吞藥草,她可是百口莫辯,最後名聲爛了一地。

聽到寂岑這樣說,紀行川猶豫了幾分。

紀扶嵐的視線掃過旁邊的展無涯:“展師兄掌管後廚事務,不如先聽聽展師兄怎麼說?”

一旁的展無涯道:“我親眼所見,就是寂岑偷偷潛進了後廚,在靈酒裡下藥了。當值的弟子都在,都能證明寂岑進了後廚。這樣的人不配呆在玄天宗,也不配保管無華草。”

展無涯使了個眼色,身後接連站出來幾個弟子:“宗主,就是寂岑鬼鬼祟祟在後廚走動,肯定是她做了手腳。”

“就是,她還故意與我們說起宗門大比的事情,分散我們的注意。”

……

紀行川聽到後廚弟子的控訴,瞬間惱了:“寂岑,後廚的弟子都說是你下的藥,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大比在即,你無緣無故跑到後廚做什麼?”

“我去廚房是為了熬湯,可沒有碰過靈酒分毫,展師兄當時一直盯著我,也是知道的。”

展無涯聽到寂岑這樣說,眼神飄忽,心底慌了一瞬,又立馬惱羞成怒:“你不過是一介雜役,來後廚幹什麼?”

紀行川突然想起比賽前喝了寂岑熬的一碗湯,下意識運轉了一下靈力,發現一切如常。

所有人都靈力阻塞,就他一個人靈力暢通,難道那碗湯就是解藥?

紀行川眼神犀利地望著寂岑。一定的寂岑下的藥,不然她怎麼會有解藥?

紀行川:“就是你下的藥,今日我就大義滅親,廢你丹田,給全宗上下一個交代。”

忽然一個弟子舉著一個白玉瓷瓶急匆匆地跑進來。寂岑詫然回頭,前世可沒有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