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她嘶吼一聲,地面開始微微顫動,朝著寧蓁飛撲而去。
寧蓁構建連線通道,身形消失在原地。
碎花裙女生撲了個空。
接著,世界左右顛倒,映象世界出現,月亮村成了寧蓁的主場。
失去了儲備力量女嬰塔的加持,碎花裙女生幾乎不到五分鐘就敗下陣。
一擊斃命,融入s級核心源力量的觸鬚刺穿了她的心臟。
寧蓁再次構建通道,這一次是來到了碎花裙女生的面前,雙方四目相對,兩人有著一樣漆黑眸子。
“或許我曾經是你姐姐,但曾經的寧蓁早就死了。”
碎花裙女生跌了下去。
那懸掛著的月亮如同水中月,消散成無數塊。
地面開始坍塌,商華撐著地面道:“副本要結束了,寧蓁各自小心吧。”
說完,商華的身影消失不見。
“別擋道。”寧蓁歪頭看向面前的紙人。
一號一揮手,紙人扭著片片腿往後扭了扭。
“寧蓁我會去找你的。”一號興奮道。
寧蓁沒有理會他。
眨眼間,坍塌的村落消失不見,紙人、村民的屍體……如同一場夢消散得無影無蹤。
“呼——”她喘了一口氣後,正打算回去看看父母和寧昭他們時,風聲呼嘯而過。
四肢被什麼東西纏住不能動彈,腥臭的氣味飄散出來。
“老婆子我在這裡等了一晚上,總算把你從副本里等出來了。”熟悉的聲音灌入耳朵。
寧蓁冷言:“你沒死?”
老太婆拄著柺杖顫巍巍從另一個洞口出來,昏暗的光線遮擋了她大部分的面容,但依然能看出她比之前老了不少。
“一輛靈車,連副本世界都沒有形成的東西還想殺了老婆子我?”
白髮枯槁,老太婆手上臉上滲出血水,越來越多的雪白手臂從血液裡爬出來緊緊抓住寧蓁的腳踝和手腕。
“死丫頭片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陰冷粘膩的氣息從這些死人手上滲透進面板裡。
寧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眼珠子轉了轉,唇角帶笑:“前輩誤會了,我們都是為主人辦事,彼此互相殘殺不太好吧。”
老太婆口中低語的聲音停頓了一會,混濁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寧蓁的臉。
“嘀嗒,嘀嗒。”
血液從巖壁上滴落下來,其中一滴滴在寧蓁素白的臉上,乍看之下像是從她眼眶裡滲出的血淚。
“主人要成大事,自然多一個人多一份助力。”寧蓁循循善誘,她不是打不過這個老東西,而是想借她查清楚老太婆和十五號背後的主人是誰?
能在稽查局和聯盟雙方勢力下,沒有任何人察覺培養出來的第三方勢力,有點古怪。
如果不是檢視了十五號的記憶,寧蓁都不知道還有這樣一股勢力的存在。
“哼。”老太婆收回血液,那些纏繞著寧蓁四肢的死人手臂消失不見。
關於主人,若非自己人是不可能知道主人的存在,所以老太婆壓根沒有懷疑寧蓁的胡扯。
“看在主人的份上,我可以不殺你。”
寧蓁笑容乖巧:“是啊,多謝前輩留手。”
她抬腳就要走,忽然一道身影從另一個洞口掠過。
那人只是側目往這邊看了一眼,轉頭便匆匆離去。
寧蓁臉色一凝,那是姜棄!
寧蓁心裡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姜棄作為蘇厭身邊最親近的手下突兀地出現在混亂的地下城,不會是巧合。
寧蓁往前追了過去。
一路上她一直觀察周圍的情況,發現了一個不同點。
地下城多了很多沒見過的生面孔。
不是那種犯了事或者躲仇家的人,而是副本玩家。
寧蓁藏在人群裡,眼神發冷。
因為這些人雖然分得很散,但最後匯聚的路線是她租住的房子。
行蹤被發現了嗎?
不能用手機聯絡寧昭和李潮他們,構建連線通道也有暴露的風險。
尤其是現在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的人情況下,嘖,得製造出點混亂來。
想及此處,寧蓁轉過臉笑眯眯看向一直跟著她的老太婆:“前輩,此人與我有仇,可我不方便出手,如果前輩能出手幫我殺他,那我就是前輩這邊的人。”
在十五號的記憶裡,第三方勢力的組織裡也有很多小團體。
說著她掌心多出一個道具,那是之前殺十五號留著的。
老太婆見寧蓁這麼上道,眯了眯眼:“是哪個?”
寧蓁伸出手,指向人群裡容貌最為出挑的姜棄。
………
一顆石子落下去激起千層浪。
老太婆偷襲了姜棄,寧蓁藏匿在暗處,這才發現,聯盟這邊來的不止一個人。
寧蓁眼睛暗了暗,她迅速構建連線通道進入了房子裡。
沒有主人開門強行進入,觸發了房子的安保系統。
紅色警報器響起,藏在屋子裡的自動槍械已經對準了闖入者的腦袋。
幸虧之前研究了一下控制房子的系統,寧蓁關掉警報裝置後,身後傳來踢踏踢踏的下樓的聲音。
“爸媽,你們……”寧蓁轉過身,話還未說完,臉色倏地冷下來。
樓下下來的是一個穿著灰黑色大衣,瞳孔淺灰色的年輕男人。
俊朗深邃的五官一點點從黑暗中露出來,“好久不見,寧蓁。”
冷冽熟悉的聲音灌入耳邊,寧蓁腎上腺素驟然上升,全身的細胞都叫囂著戒備和殺氣。
“你怎麼在這裡?我父母和李潮他們呢?”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不太清晰的抓拍照片。
照片裡的人和麵前灰色大衣的男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
“你從巨人島的實驗室裡帶走了我的克隆體。”蘇一天走上前,高大的身體遮擋住了大半的光線。
“我不為難你,跟我回去寧蓁。”
寧蓁冷笑:“回去?是像你一樣成為aio的傀儡,還是變成囚籠裡的實驗體?”
蘇一天眉頭皺起來,空曠的客廳陷入了死寂,半晌後他上下嘴唇開合:“我不會讓你變成實驗體的,你是個有極高天賦的玩家,我不想殺你。”
寧蓁仰著頭看他:“我不想聽這些,我只問你一句話,我父母呢?”
“跟我回去,我就告訴你。”他從口袋裡拿出第二張照片。
照片照的是這棟房子,房子的牆壁和天花板被一雙雙老式布鞋嵌入,密密麻麻的鞋子看著讓人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