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落。
玩笑起。
凌天故意往前一湊,整個身子完全湊在了林詩茵面前。
咯噔!
林詩茵這會不由狠狠一顫,心中更有陣陣緊張,小臉更是一下紅潤了起來,眼神躲閃,根本就不敢去看凌天,甚至林詩茵本能的想跑,今晚之事,林詩茵倒是越發感覺自己看不透凌天了。
之前林詩茵總覺得自己能看清一人。
可惜。
凌天是個例外。
“先生。”
林詩茵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今晚深夜邀先生前來,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還望先生可以海涵。”
凌天舒展了下腰肢:“你說吧,我聽著呢。”
“這……”
林詩茵想要看清凌天的心理活動,可惜壓根就看不出來,只能無奈一嘆:“先生,之前是我林家對不起你,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畢竟李家勢大。”
“況且李家也不過是別人的馬前卒而已,真正想要傷害我們林家的乃是趙家。”
“我知道。”凌天點頭沒有絲毫掩飾。
知道?
林詩茵有些懵,凌天輕聲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這麼多天一直都在城內閒逛吧?”
林詩茵神色微變,隨即搖頭:“倒是我想多了,看來先生已經將城內情況摸清楚了,難怪你剛剛敢對雷老五出手。”
“既然先生已經知道我林家跟趙家之間的爭鬥。”
“還望先生可以出手庇護。”
凌天聳肩攤手道:“抱歉!”
“我幫不了你。”
嘶!
林詩茵聞言神色陡然大變,看向凌天的眼神更有震撼:“先生,你……”
“呵。”
凌天認真道:“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如今城內是什麼情況,你應比我更清楚。”
“我又如何去跟趙家爭鬥?”
“你這到底是想我庇護你林家,還是想將我拉下水?”
凌天眼中透著一抹冷色,林詩茵想要解釋,卻聽凌天道:“之前是我揭榜娶妻不錯,可也是你林家用銀兩買斷。”
“嚴格來說,在我接過銀兩的那一瞬,我跟林家之間,就不會有任何交集。”
“然而!”
凌天話鋒一轉:“林家在面對李家的時候,沒有任何遲疑就將我擺在了面前,成為你林家的擋箭牌。”
“隨說現在李家已經覆滅。”
“不過是因為李家父子早已被利益衝昏了頭腦。”
“否則。”
“我又豈能如此簡單就達成目的?”
凌天很是不悅:“所以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應該要如何面對你林家?”
“沒幫著趙家吞併你林家,就已是我念在舊情的份上了。”
“你林家可別逼我翻臉。”
嘶!
嘶!
嘶!
凌天之言,更讓林詩茵神色大變,壓根就找不到反駁理由,心中一空,似乎最後的一絲期盼,也被完全磨滅,這倒是讓林詩茵感覺到了……
絕望!
懊惱!
可林詩茵終究不願意放棄,輕咬著紅唇:“先生,我知道是我林家對不起你,這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阻攔,才會讓你對我林家有敵意。”
“現在。”
“我願意為了之前所為付出代價,還望先生可以給林家一次機會。”
林詩茵說著竟然主動解開了身上輕紗。
恩?
凌天笑了:“你就如此廉價不成?”
“況且,你該不會以為,我會缺女人?”
凌天之語,林詩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確如凌天所言,他在這亂世之間已有立足根本,只要可以苟住了,絕對能有一番大成就,又豈能缺少女人?
更何況亂世之間,最不值錢的就是……
美色!
林詩茵輕咬紅唇,粉拳緊握,眼眶中帶著一抹淚滴,好似隨時都要落淚一般:“先生,您就如此記恨我林家。”
“我說了並非是記恨,只是彼此並不相欠而已。”凌天擺手:“不過嚴格說來,之前林雲舒姐弟在藥坊內,已經救過我一次。”
“我可以為你林家獻出一計,可避此次之災。”
恩?
林詩茵聞言大喜;“先生,有何高計?”
凌天活動了下脖子:“如今趙家無非是看上了林家酒坊的配方而已,林雲舒又何不大度一點,將這酒方大大方方的賣出去?”
“還能將利益最大化?”
賣了?
林詩茵一愣:“先生,我林家乃是商人,酒方乃是酒水命根,如今這樣賣出,豈不是要我林家覆滅,先生打趣也要有個度。”
“我可沒那閒工夫。”
凌天翻了個白眼:“倘若城破之後,你林家有酒方又能如何?”
“就算去了平谷又能如何,你林家在後面並無關係背景,想要站穩腳跟,不過是痴人說夢而已。”
林詩茵無言應對,畢竟凌天所言乃是實話,凌天繼續說道:“倘若是有了銀子那可就不一樣了,林雲舒並非白痴,只要有銀子在手中,就能透過砸銀子,快速東山再起。”
林詩茵似乎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先生,那按您這麼說,我林家這藥方應該要賣給趙家多少銀子才合適?”
趙家?
凌天不屑:“你怕不是腦子有坑吧?”
“趙家能給你多少銀子?五千兩就算是撐死頂天了吧?”
“可你若是換個思路麼?”
換個思路?
林詩茵有些懵:“先生,城內需要酒水配方並且由財力的也就趙家的,莫非……”
“先生您願意高價購買?”
“咳咳。”
無錯書吧凌天連忙擺手:“別別別,你那酒水配方我可瞧不上。”
凌天說的是大實話,這裡的酒真不咋的,他若有空,隨便弄弄就是精品,林詩茵詫異:“那先生所指……”
“格局啊。”
凌天嘆息:“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將格局開啟啊。”
“如今城內人心惶惶,多少人都在四處逃命,我有觀察過,很多流民身上可都是有不少銀子的,他們同樣是想安身立命”
“倘若我是林雲舒,那麼我就會在這個時候,廣佈城內、開設林家酒學。”
“不管是誰、都可來林家酒學進行美酒配方的學習。”
“不過前提乃是必須交百兩學費!”
嘶!
林詩茵一下懵了:“先生,你這是在讓我林家自掘墳墓麼?”
“也罷!”
林詩茵長嘆一聲:“我都已將姿態放到如此地步,先生都不願意坦誠相告,反倒是不斷奚落。”
“我林詩茵雖是女流之輩。”
“可也懂得臉面二字。”
林詩茵輕聲道:“既然先生不願多言,妾身,便不在多問。”
“今日之後。”
“妾身將不會在叨擾先生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