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你想做什麼都和我沒關係,但是周硯承,不要再來聯絡我了,我已經有了自己新的生活,你也應該往前看。”
只不過女主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並不是真的在勸誡他,而是以一種嘲諷的態度來講。
“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現在已經義無反顧的往下走下去了,就不要後悔。”
隨後,女主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並且把這通號碼也拉黑掉。
過去的這段時間裡面,周硯承至少換了十個號碼左右來跟自己聯絡。
他倒是很有耐心。
只不過對於女主而言,單純覺得是一種負擔。
電話這邊的周硯承看著已經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眼睛裡面此刻滿是痛苦和掙扎。
砰砰砰——
外面敲門的聲音響起。
周硯承撕扯著有些零亂的頭髮,但還是站起身走向門口。
一開啟門,就看見門外站著的柳玉如,眼睛裡面滿是卑微和祈求。
“老公,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並不是我真心想要說出來的,只不過是一時間有些生氣上頭,話趕話,說到那裡來了,你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的心現在都在你這裡,不可能會喜歡上別人的。”
只不過周硯承的心此刻早就已經堅如磐石。
“你做的什麼事情,心裡面比我更清楚,柳玉如當初如果我不是受你的蠱惑,那麼現在我和曉桐兩個人還好好的在一起,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淪落到如今這一地步?”
光是說著,周硯承就想起自己如今的處境,頓時間覺得很可笑。
“柳玉如,我恨死你了,我告訴你,我明天就去找人做親子鑑定,如果那孩子不是我的,你等著,我帶你一起下地獄,反正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了,我們兩個人就一起死吧。”
看著周硯承臉上的狠厲,柳玉如的心裡很清楚,他並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這段時間,周硯承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態,他自然是看在眼裡。
“你……那孩子是不是你的,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嗎?就連媽都說了,他和你小的時候長得很像,那可是我們周家的長孫,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聽到他這番話後,周硯承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
“這些都可能是一個巧合,但是血脈上面是沒辦法欺騙人的,你給我等著。”
說完這句話之後,周硯承就想離開。
柳玉如又怎麼會讓他輕易的離開這裡,幾乎是一瞬間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你真的是誤會我和那個人的關係了,我和他什麼都沒有做,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我可以找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只要你肯相信我。”
柳玉如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可謂是義正言辭,如果要是別人的話,聽見他這話恐怕早就已經相信了她的說辭,只不過面前的周硯承已經經歷過無數次的欺騙,又怎麼可能會輕易聽信了她這樣的話。
“柳玉如,我告訴你,我現在並不相信你口中所說的每一句話,我只相信我自己眼前看到的事實,如果你不想最後淪落到被我趕出家門的地步,那我就勸你最好趕緊帶著你那個小野種滾出我家,不然的話我非要你跟我一起死。”
說了這句話之後,周硯承直接厭惡的踹了柳玉如一腳。
柳玉如一時不察,翻了幾個身之後滾落在地上。
瞧見她這個樣子,周硯承的眼裡也並沒有任何的憐香惜愛,反而是無盡的冷漠。
“你想做什麼都沒關係,但是我告訴你,別在我面前裝糊塗,也別在外人面前自稱是我的妻子,我周硯承從來就沒有真真正正的娶過你,我心裡面想娶的人一直都不是你,從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留下最後這段話,周硯承轉身離開。
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柳玉如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滿腦子想的都是周硯承剛才說的那些決絕話語,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周硯承走到樓下的時候,剛好碰到從外面回來的周母,周母原本還想問周硯承這是要去哪裡,結果一看到他那氣喘吁吁的樣子,心裡面就已經有了猜測。
“雁城無論如何,你現在也是一個當父親的人了,就算你不為自己的孩子著想,也要為公司著想,你如果再出去花天酒地的話,公司日後該怎麼放心交由你打理,你又如何能讓你爸放下心來呢?”
“那就乾脆不要給我。”
周硯承想都沒想,直接開口說道。
瞧見他這個樣子,周母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當初你要娶柳玉如,行,我和你爸都依著你的想法去做了,甚至不惜得罪蘇家,現在你和柳玉如兩個人的感情接近破裂,就算你是想離婚,你覺得女主可能會在回到你的身邊嗎?而且你已經有孩子了,你不能總是孩子氣,你……”
“媽!”
周硯承直接厲聲打斷了周母要說出口的話。
“是柳玉如設計了我,如果不是他在背後從中作梗,我不可能會和他結婚的,所以我現在後悔了,難道不可以嗎?那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如果早知道他是這樣的情況,我甚至當初都不會認識她。”
周硯承當然後悔。
他曾經無數次的問過自己,要是世界上有後悔藥的話,他一定會不借代價去買。
有些事情只能等失去了之後才反應過來,其實最愛的那個人還是當初陪著他一起闖天下的女主。
只是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時間也也沒辦法倒流回他們兩個人當初相遇的那一刻。
“就算是他設計了你,但是你們兩個人現在已經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還共同孕育著一個孩子,那孩子是我們周家的骨血,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兩個人離婚的,休要把婚姻當成兒戲。”
周母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她之前一直都很寵著周硯承,無論他想做什麼事情都會允許,可這次不同於往日,她是一定不會再順著他心意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