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東承和席九緊隨其後。
剛剛席肆白一醒就吵著要爸爸,小傢伙來過鬆園幾次,對這裡還算熟悉,自己就找了過來。
眼見著那兩人就要進來,席曄舟一把將小傢伙塞到談黎的懷裡。
席肆白早就不記得剛剛的事情了,只知道今天談黎保護了他,那是不是也說明她也喜歡他呢?
小傢伙摟著談黎的脖子,很好的遮擋住了她的窘迫。
談黎白了席曄舟一眼,默默摟緊了懷裡的小人。
“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席東承目光從那片碎瓷片上掃過,“嗯,林凡已經在外面了。”
席肆白眼神動了動,似乎要說些什麼,最後緘口不言。
談黎忍不住彎了眸子,她猜到小傢伙的心思,恐怕還是在惦記著那隻小狗呢!
“大哥,席肆白養的那隻小狗在哪兒,走之前讓他看看吧!”
聞言,席東承眉眼也染上淡淡笑意,“席九,帶他們去吧!”
席肆白眼睛亮閃閃的看著談黎,裡面有著不敢置信。
本來就是因為他睡著了才耽誤看小狗的事情,爸爸教育過他,人要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所以他也不敢多說什麼,沒想到……
“去吧,我在車裡等你們!”
席曄舟又恢復那玩世不恭的模樣,雙手插兜,抬了抬下巴。
席九帶著談黎他們來到後院,後面有一大片空地,是專門收拾出來給小狗活動的。
談黎將小傢伙放下,用白色絲巾稍稍遮住領口,手也捂住,退至一旁的樹下。
這是一棵大槐樹,枝繁葉茂,樹腰粗大,看樣子五個人也抱不過來,正好適合乘涼。
席九緊緊跟隨著席肆白,他的任務就是保護他不受到傷害,。
小傢伙站在狗窩前,興奮的叫了一聲“曲奇”,下一秒,一隻大金毛飛快的從裡面鑽出,朝他撲過來。
席肆白被撲倒在地,金毛“激動”地舔著他的手。
席九將它往遠處趕了趕,雖然曲奇每天都有專人打理,身上也按時打預防針,但還是要注意安全。
小傢伙摸了摸曲奇的頭,又拿了幾個小飛盤逗它玩,一人一狗玩的不亦樂乎。
談黎有些無聊地摸出手機,上面又顯示了好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宋清煜,不知道他有什麼急事?
無錯書吧她剛想撥回去,一個飛盤落在腳邊,金毛就像是看見肉了一樣,飛快的衝過來,談黎被撞到在地,手機也摔了。
“痛死了!”
席肆白眼見闖禍了,趕緊跑過來,神情緊張地想要把談黎扶起,低著頭底氣不足,“對不起,母親,我不是故意的……”
金毛還不知道闖禍了,嘴裡叼著飛盤圍在談黎和小傢伙身邊,似乎想要邀功請賞。
席九本來也打算過去,下一秒想到席東承和他說的話,腳步頓住。
“注意言行舉止,不要太靠近談黎,老五你也是知道他的脾氣秉性的,到時候我也難保你!”
算了算了,小命要緊!
談黎拍了拍屁股,在小傢伙的幫助下站起身。
她一手捂住領口,一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孩子小心翼翼又擔憂的模樣,不自覺笑起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席肆白抿了抿唇,他招了招手,談黎蹲下身,以為他是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小傢伙抬手拿下了粘在談黎頭髮上的一朵落花,放在她的手心,神情認真,“對不起,我知道摔倒肯定會很疼的,下次我一定不會讓母親你受傷!”
席肆白神情認真,像是在進行著什麼重大的宣言,談黎的心有一絲觸動。
發生了這件事情,席肆白自然也沒有心思繼續玩耍。
談黎帶著孩子回到車上,席曄舟早已經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三人一路無話,回到天璟華庭。
………
談黎換好衣服下樓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鳳媽看見她,立即走過來,“夫人,先生讓你到他書房一趟。”
談黎眼裡劃過一絲不解,秀眉輕皺,還是應了下來,“好。”
在去書房之前,她特意喝了好幾杯水,又在鳳媽的“熱情”下,不得不端杯牛奶上去。
“咚咚”
談黎輕敲房門,沒過幾秒裡面就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進來!”
她推門而入,第一眼就看見整面牆的書籍,甚至還有樓梯,這是書房嗎,說是藏書閣也不為過吧!
席曄舟看著女人有些震驚的眼神,又看到她手中的牛奶,微微挑眉。
男人放下手中的簽字筆,慵懶的靠著椅背,“坐!”
談黎慢吞吞的走過去坐下,把牛奶放到他的面前,聲音沒什麼情緒,“鳳媽讓我帶給你的!”
“嗯,放那吧”,席曄舟沒有看牛奶一眼,男人從一旁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遞到談黎面前,薄唇輕啟,“把這份婚前協議簽了,你也可以看看補償,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說。”
談黎眨了眨眼,小說裡那麼老的橋段也出現在她身上了嗎?
她仔細地翻閱協議,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沒有漏過一個字。
無他,小說寫多了,無非就是那幾個套路,什麼天價違約金,挽留手段……她都有後遺症了!
協議內容也很簡單。
時間為期三個月,談黎需要在這三個月內做好席肆白的母親,也要配合席曄舟應付席家的人,除此以外,發現她做出有違夫妻之間和諧關係的事情,無條件由甲方懲罰。
在看到補償時,談黎微微瞪大了眼,海景別墅,一個億,豪車三輛。
如果她不大手大腳,還請專業人士理財的話,光是利息就夠她活的不錯了。
只要三個月……這門生意不虧!
席曄舟看著女人認真的模樣冷笑,果然是見錢眼開,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活過這三個月,有沒有命花這個錢?
談黎拿過筆,正準備簽字,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正色直言卻掩不住紅透的耳垂,“席先生,那個……我們之間會有夫妻生活嗎?”
席曄舟眯了眯眼,有些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你想、要嗎?”
男人嘴裡說出的話令人遐想,眼底卻淡漠的沒有多餘的情愫。
談黎此時臉完全紅了,她忽的低下頭,手都差點拿不穩筆,暗自吸了口氣維持正常的聲音,“那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