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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多少有點邪門

“陛下。”

眼看著孟元貞就要跟著燕橋他們一起離開,一直被無視的謝祈,終於還是忍不住,叫了孟元貞一聲。

孟元貞離開的腳步一頓,她微微側目,這才看到了另一旁的牢房裡,那個消瘦清冷的身影。

“謝祈啊,在這裡住的習慣嗎?”

孟元貞微笑著看著他,就像在看一位最熟悉的陌生人。

謝祈怔了一下,明明沒有過多久,但是再次相見,他總覺得眼前的孟元貞與以前判若兩人了。

無論是她身上的氣息,還是她眼底的清冷疏離,都讓謝祈覺得陌生無比。

“這裡還好,希望陛下能記得我們的約定。”

謝祈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回答了一句。

“哦,朕不會忘的。”

孟元貞隨口應付了一句,轉身大步離開了,走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與不捨。

謝祈凝望著孟元貞逐漸遠去的身影,不知為何,好像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黑鱗衛刑訊室,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此時,衛子瑜已經被鎖鏈鎖著,整個人被架在了架子上。

孟元貞慵懶的坐在燕橋專門被她準備的椅子上,微笑著看著衛子瑜:“怎麼,現在還不打算說嗎?”

衛子瑜乾脆閉上了雙眼,一言不發。

孟元貞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心底裡閃過的,不是他往日裡的虛情假意和甜言蜜語,她想到的全都是《天佑紀事》裡被衛子瑜陷害到家破人亡的那些忠臣良將們,還有間接被他害死的小舅舅……

衛子瑜,你死一萬次也不夠!

“用刑。”孟元貞緩緩開口,一旁的燕橋立刻親自拿了刑具上前,準備好好招待一下衛子瑜……

夜,寂靜無聲。

望幽山的夜晚,漆黑而神秘,往日裡在山間還能聽到蟲鳴鳥叫,但是今晚,四周很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

“小心一點。”

黑暗之中,秦子弦帶著一隊人馬小心翼翼的前行著,安蕪和秦江都跟在他身後,他們已經封鎖瞭望幽山附近的一切出路,禁衛軍和五軍營的人也在沈念清的帶領下,在京城附近的各個路口設定了關卡,那些前朝餘孽此時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只是,不知為何,秦子弦總覺得今晚這山間,安靜的有些詭異了。

“有發現!”

這時候,前方不遠處突然冒出了一陣紅煙,這是前去探路的斥候,發的訊號。

“過去看看!”

秦子弦帶人衝了過去。

“將軍,這裡有重大發現。”斥候帶著秦子弦他們經過了一條人工開闢出來的蜿蜒小道,最後走進了一個隱蔽的山洞之中。

山洞裡有人長期活動的痕跡,甚至還有一些散落在地的兵器。

安蕪皺了皺眉,小心的開口道:“有血腥味,小心有詐。”

“你靠後,我去看看。”一旁的秦江自告奮勇,提著長劍,往前走了一段路,隨即開啟了山洞裡的一個機關。

一陣“轟隆”聲過後,一間寬敞的石屋密室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密室裡,滿是死屍,橫七豎八,死狀慘烈。

“屍體還有餘溫。”秦江蹲下身檢查了一番,眼神無比凝重:“傷口很整齊,這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另外……對方使用的兵器,似乎是……大乾軍隊的統一制式。”

說到這裡的時候,秦江不由得深深的看了秦子弦和安蕪一眼。

還有另一方勢力,摻雜進了這件事?

而且很有可能與大乾的軍隊有關?

這事情彷彿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兩個時辰的時間過得很快。

衛子瑜已經被嚴刑拷打的奄奄一息了,孟元貞坐在一旁一直沒什麼反應,心底裡卻在思考著從衛子瑜這裡【讀心】得到的一些零碎的線索和訊息。

南山伯衛慶在京都經營多年,也暗中籠絡了不少黨羽,除了望幽山的那個秘密基地,他們在京外三百里還有一個據點,名為陳家村。

要把他們的勢力剪除乾淨,看來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深夜。

安蕪回到了皇城,這時候,孟元貞還沒有就寢,她一個人默默在紫辰殿裡自斟自飲。

“陛下。”

安蕪緩步上前,向孟元貞稟告了這次望幽山之行的所有收穫。

“人被滅口了?”

孟元貞放下了酒杯,微微有些詫異。

“是,我們去晚了一步。”安蕪垂下了眼眸:“是奴婢辦事不力。”

“不是你的錯,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對了,我小舅舅他們呢?”孟元貞安慰了安蕪一句,隨即又問起了秦子弦。

“秦將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所以他打算繼續追查下去,只不過……他身份特殊,在京城裡多有不便,所以,秦將軍去五軍營那邊找沈大人商量去了。”

找沈念清?

哎呀,小舅舅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這個荒唐的念頭,只是在孟元貞腦海裡一閃而過,她再次拿起了酒杯,輕輕晃了晃杯中的烈酒,自言自語的說著:“到底是誰呢?早就洞察了南山伯的一切,又在事後斬草除根。”

一旁的安蕪靜靜的站著,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著。

第二日,南山伯衛慶是陳國餘孽的訊息已經在京城裡傳開了,百姓們一片譁然,而京城的官員們更是滿臉不可置信——

這一次,陛下又抓對人了?

而且,她這隨便一抓,就把隱藏了幾十年的前朝餘孽給一鍋端了?

陳御史:邪,該說不說,咱們這位陛下身上,多少有點邪門啊。

沈尚書:陳大人,慎言吶!

現在的戶部尚書沈倫,那是格外的小心翼翼啊,因為他也覺得咱們這位陛下有點邪乎啊!

凡事,還是順著她點好。

不知道是不是被南山伯的事情嚇到了,之後的一段日子裡,朝堂裡安靜了許多。

當孟元貞再次上朝聽政的時候,滿朝文武乖巧的就如後宮裡那隻大肥貓一般。

誒,說起來,孟元貞有好幾天沒看到那隻大懶貓了,不知道它躲到哪裡去了?

“陛下。”

金鑾殿上,一位滿臉胡茬的男子,一臉興奮的跪在地上:“臣盛裕幸不辱命,已經將曲州汾水河畔上游的四個村子的村民全都順利的遷移到了五穀山下。”

五穀山就是當初孟元貞隨手在地圖上選的那座荒山。

此時,孟元貞看向地上那鬍子拉碴的男人,不由得一臉驚愕:“你,你是盛愛卿?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臣這段日子,日以繼夜的督促村民們搬遷,還要看著那些民工們開鑿五穀山,所以沒時間整理儀容,還請陛下恕罪!”

盛裕說著,雙眼裡卻難掩興奮之色:“陛下有所不知,在開鑿五穀山的過程之中,臣意外發現了一處鐵礦!”

什麼!

盛裕話音未落,朝堂上就已經開了鍋——

鐵礦?

要知道這年頭,鐵礦可是很值錢的,而且是軍需必備啊!

他們大乾有多久沒有開採出新的鐵礦了?

一時間,所有人包括於錚和嚴文啟,都下意識的看向了孟元貞——

難道,這也在陛下的算計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