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朱允熥點頭道:“你意下如何?”
蔣瓛當然是樂意的,忙道:“臣一定能為殿下儘快做好此事。”
朱允熥說道:“學生要德行優先,你們錦衣衛的一些人什麼德行,我還是清楚的,但孩子我要品德好的。”
科學學堂裡那些孩子,前不久退學了一批,實在學不進去的。
朱允熥讓石安志去找窮苦人家的孩子,補充科學學堂的學生數量,但其中又有多少學不進去的,暫時未知。
肯定有不適合學習的孩子,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讀書的料。
朱允熥開始擴大學生的徵集規模,其實錦衣衛家裡的孩子,還是挺合適的。
他們有忠心,又能拉攏。
看蔣瓛現在的笑容,朱允熥就知道拉攏的效果,其實還是不錯的。
他們都是樂意,成為太孫門生,未來就是天子門生了。
這一份至高榮譽,錦衣衛很想得到。
蔣瓛保證道:“請殿下放心,臣一定會做好。”
朱允熥最後叮囑道:“只要合適,不分男女,你們選出來,自願加入,去找石安志即可。”
石安志是誰,他們錦衣衛肯定知道。
蔣瓛興奮道:“是!”
把這件事安排下去,朱允熥讓蔣瓛做好這裡的佈防,皇帝的安全問題,還是特別重要的。
朱允熥再回去,幫朱元璋繼續種地。
一個早上,便如此過去。
朱元璋以要處理政務為由,把朱允熥趕回去。
紅薯是很重要,但每天的政務,同樣重要。
等到朱允熥走了,吉祥這才過來,把剛才朱允熥和蔣瓛說的話,都對老朱說了說。
朱元璋笑道:“允熥開始在拉攏錦衣衛的人心,故意給他們一點恩惠,讓他們更賣力幹活。”
對此,他不生氣。
反而還很開心,樂意看到朱允熥掌握錦衣衛。
老朱現在的一切,未來都是要給朱允熥的。
如果朱允熥現在有能力,可以把錦衣衛控制在手裡,也是朱元璋樂意看到的。
朱元璋嘆道:“允熥成長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像咱了。”
吉祥奉承道:“是陛下,親手教出來的太孫殿下,當然越來越像陛下了。”
這話,老朱喜歡聽。
好一會了,他又道:“澆水,都搬水過來,給咱澆水。”
李景隆速度最快,第一時間提著水桶過來。
張文保看到李景隆那個討好的樣子,心裡在想:“曹國公不愧是曹國公,能得到陛下如此重視,不是沒有理由的。”
——
朱允熥覺得,最近的好事太多了。
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回了宮裡,心情愉快地看奏章、處理政務,外面紅薯的事情,暫時不用他來操心。
就算朱元璋種得不好,還有張文保和李景隆在,實在把第一批種子浪費了,讓張文保再去帶一批迴來即可。
時間很快,過了兩天。
李景隆動作迅速,過了沒多久,就在田地附近,搭建了屋子,還築起了圍牆。
數不清的羽林衛士兵,圍在田地四周。
都快要把這一片田地,變成老朱休閒的行宮,或者是山莊,有空了就能出來住幾天。
只要老朱樂意,朱允熥也是樂意的。
反正錢又不需要他來給,李景隆願意承擔一切,他就給李景隆多一個拍馬屁的機會。
朱允熥過去看了一會,很快又被老朱趕走,要回去處理政務。
不過朱允熥沒有馬上回宮,他得到一個新的訊息,船塢裡面的七艘船,終於可以交付給海軍。
另外,陶志學他們的火器,也能送一批過去給海軍。
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朱允熥不能不在場,從紅薯地離開後,首先來到海軍營地。
只見這裡的船,已經數十艘了。
規模越來越龐大,看得朱允熥很滿意。
“倭國最近,是否有動靜了?”朱允熥心心念念那些倭人,一直想把倭人全部殺了。
朱壽搖頭道:“回殿下,暫無!”
朱允熥說道:“繼續盯著他們的情況,現在我們船多了,火器也多,讓海軍多點出去巡航,從南到北都多點走走,如果有能力,還可以去倭國轉兩圈回來。”
朱壽躬身道:“臣明天安排他們出海。”
朱允熥問道:“那些新的火器,你們用過了嗎?”
提起了新的火器,朱壽眼前一亮,點頭道:“用過了,驚為天人啊!”
他從來沒想過,火器還能那麼厲害。
無論海軍還是陸軍,只要大明的軍隊,可以一直裝備這些武器,別說打彈丸之地的倭國,把全世界打下來都不成問題。
想打哪裡,就能打哪裡。
將來的北元,只能在大明的夾縫底下求生。
朱允熥說道:“我們未來的火器發展,肯定還不僅如此!”
朱壽驚呼道:“還可以更強?”
朱允熥笑而不答,但暗示真的可以更強。
更強的可以強到什麼地步?朱壽不敢想象,現在的火器,已經和神器差不多了。
朱允熥在海軍營地,看到戰船交付。
再看他們在水面上,打幾發那些火炮,這才滿意地離開。
回到了文華閣,朱允熥看到柳六進來通報,解縉和楊士奇來找。
“傳!”
朱允熥說道。
片刻後,他們二人進來了。
楊士奇首先說道:“殿下,最近錢莊有一個特殊情況。”
朱允熥擔心地問:“難道錢莊某個業務要出問題了?”
解縉道:“是兌換業務,現在把寶鈔,兌換金銀銅錢等現錢的人,比以往多了很多,但我們的寶鈔依舊很穩定,沒有貶值的趨勢,也沒有任何風險,只是兌換的增幅,比起之前上漲了一倍。”
“兌換上漲了?”
朱允熥皺起眉頭。
正常來說,寶鈔能夠正常使用,是不存在這種兌換增加的情況。
“存款方面呢?”
朱允熥又問。
解縉道:“也有一部分人,把存摺的錢取現,不再存放了,但這部分人不多。”
朱允熥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
不對勁!
錢莊如今的發展很穩,出現這種情況,是不合理的。
正常情況之下,沒有誰會去兌換,而是繼續用寶鈔,全社會都在用寶鈔的前提下,就有一種要被擠兌的意思。
“有人在擠兌我們的錢。”
朱允熥想著,皺眉道:“有人想搞我們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