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啊。”
“我來自己的房子裡難不成還要給你打報告?”
“都說外婆是狗,吃了就走,你可真是比狗還狗啊。”
好一個倒反天罡。
吳大花被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伸手指向江澈,氣的牙齒都在打顫。
外婆是狗?
啊啊啊。
這小畜生真不是人。
“江澈。”
“不是說好給三個月時間嗎?這才幾天,你又來做什麼?”
蔣耀祖終於站出來了,看著江澈,一臉憋屈。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這個舅舅竟然有些畏懼江澈了。
“耀祖啊。”
“看見債主來了,也不知道端杯水出來,真沒家教。”
“要是大花沒把你教好,需不需要我把你再塞進去回爐重造?”
江澈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嘴裡的話難聽至極,把蔣耀祖給險些氣死。
沒家教?
沒教養?
到底誰他媽才沒家教啊?
“啊。”
“我家來娣呢?”
“看見我來了,也不知道出來迎接一下。”
“我就說你們蔣家的家教不行啊,從上到下,從老到少,一個個的都這樣。”
“真是……”
“一言難盡啊。”
江澈搖頭晃腦。
大大咧咧的站在院子裡的石桌邊。
低頭,看了看跟石凳子,又看了看一臉氣憤的蔣盈盈,
“盈盈啊。”
“也不知道來給表哥擦擦板凳嗎?”
“凳子這麼髒,要我怎麼做?你好歹也是馬上讀大學的人了,怎麼也跟他們一樣,沒點眼色?”
“就這樣,以後嫁人,你婆家也得嫌棄你。”
蔣盈盈身體一抖。
看向江澈,目光怨毒。
如果不是他,自己這段時間也不用經歷那麼多,怎麼可能會面臨休學打工的境地?
現在還讓她去給他擦凳子?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怎麼?”
“不願意?”
見蔣盈盈不動,江澈眉頭一挑的看向蔣耀祖,
“耀祖啊。”
“你看那十萬塊錢……”
“去。”
蔣耀祖身體一顫,趕忙扭頭衝著蔣盈盈怒吼,
“還不趕緊去給你表哥把凳子擦乾淨,我平時在家也這麼教你的。”
蔣盈盈癟著嘴,委屈至極。
都快要哭了,轉身就想去廚房拿抹布。
“不用了,用袖子擦也行,懶得這麼麻煩,我也不是啥外人對吧。”
江澈笑嘻嘻的開口。
看著蔣盈盈的表情,他心中沒有絲毫憐憫。
這就委屈了?
呵呵。
那上一世呢?
自己所經歷的那些又算什麼?
你在大學裡造我謠的時候,抹黑我的時候,讓同學都孤立我的時候,我來找你,你卻裝作不在意的時候,你怎麼不委屈?
那時候我又是什麼心情?
現在讓你擦個凳子,你就委屈了?
還有上一世,你們蔣家乘上新時代的東風,發家致富,賺的盆滿缽滿,還不忘逢年過節把自己叫來羞辱的時候,你怎麼不委屈?
呵呵?
現在你委屈了。
冷冷的看著蔣盈盈用袖子把石凳子擦乾淨。
江澈卻還是沒坐,而是用腳踩在上面,繼續笑著問道,
“大花啊。”
“咋還不去把來娣給請出來。”
“還當自己是小媳婦啊,見不得人?”
看著自己用衣袖擦乾淨的凳子,現在卻被江澈用腳踩著,蔣盈盈眼睛瞬間就紅了,淚水不斷往下淌。
欺負人,這太欺負人了。
聽見江澈的話,吳大花瞪著眼,也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大花啊,你是老得走不動道了?”
江澈斜睨著她。
“你這小畜生,我是你外婆啊。”
“你這麼跟我說話是要挨天打雷劈的,要遭報應的啊。”
吳大花被氣得渾身發抖。
還好她老人家沒有心臟病,否則估計早就被這小畜生給氣死了。
“我的報應來不來?什麼時候來?這個我不清楚,反正你們的報應來了。”
江澈笑著伸手反指自己,
“我。”
“就是你們的報應。”
“來,耀祖,把你家大花背上,去把來娣給叫出來。”
“要說這來娣啊,也真是沒一點教養,還得讓他媽親自去請。”
“嘖嘖嘖,你們蔣家人這都一個逼德性,看來是祖上的根子都爛的。”
聽著江澈的話,蔣耀祖那是一臉憤怒。
瞪著他,那那樣子簡直是恨不得要把江澈給生吞活剝。
江澈反手就從兜裡把板磚拿出來,放在腿上。
蔣耀祖身子一抖。
尼瑪。
哪個正常人能隨身帶板磚啊?
江澈一臉笑,把板磚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相當滿意。
這板磚被他隨時放在兜裡,有事沒事拿出來盤一下,現在油光水滑的,就跟玄幻小說的法寶一樣,用起來相當順手。
“耀祖。”
“你不動的話,小飛棍就來咯。”
江澈拿著板磚就朝蔣耀祖走過去。
蔣耀祖只能一臉乞求的轉頭,
“媽。”
“你去叫一下大姐吧。”
吳大花氣得跺腳,心裡憋屈的簡直就要爆炸,
無錯書吧“小畜生,那是你舅舅,你敢再砸一個試試。”
“信不信我直接報警把你抓起來。”
“那試試就試試。”
江澈毫不猶豫,走上前去後抬手就是一板磚就把蔣耀祖砸翻。
‘砰。’
‘哎喲。’
蔣耀祖抱頭慘叫。
鮮血瞬間就從額頭淌了下來,把手指縫隙染紅,觸目驚心。
吳大花傻了。
萬萬沒想到這小畜生真敢動手。
劉招娣跟蔣盈盈卻是尖叫一聲趕緊衝了上來。
“小畜生,你真敢打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弄死你。”
吳大花瘋狂了,也朝著江澈撲來。
江澈轉身,板磚抬起,吳大花立即剎車,一臉驚恐。
這小畜生是真敢砸呀。
是真的瘋啊。
“大花啊。”
“你剛才不是說想報警嗎?”
“來,我把電話給你,你也別回去找座機了,就用我這個,方便。”
江澈還把自己的翻蓋機扔在吳大花腳下,一臉戲謔,肆無忌憚,
“我也想跟派出所的人問問……”
“這村長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錢啊?你家耀祖這幾年,又賺了多少錢?”
“或者說撈了多少油水?”
吳大花身體一僵。
躺在地上,正抱著腦袋‘哼哼唧唧’慘叫的蔣耀祖也是渾身冰涼。
忍不住看向江澈顫抖的問,
“你……”
“剛才都聽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