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是真的陰。
也是真的狗。
嘴裡喊著別打了,衝上去看樣子像是拉架,可暗地裡卻沒少逮著瘸子那條斷腿猛踹。
把吳扒皮打翻在地上慘叫不已。
這一幕。
讓外面車間的工人目瞪口呆。
怎麼廠長也加入進去了,風向變的太快,就像是龍捲風?
旁邊的盛夏則是一臉複雜表情。
直到看見吳扒皮都奄奄一息,真快要被打死了的時候,這才忍不住上前阻攔,
“別打了……”
“小澈,廠長,你們再打就真把人給打死了,到時你們都是殺人犯。”
殺人犯。
此話一出,兩個正打得無比起勁的人同時住腳。
又忍不住對視一眼,“哼”了一聲坐回位置上,只留下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吳扒皮。
“你踏馬敢對不起我姐,滾,現在就滾出我的工廠,滾回去跟我姐離婚。”
周衛軍冷冷的道。
“衛軍……”
“我……嗚嗚嗚……”
吳扒皮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痛苦不已。
“滾!”
周衛軍爆吼。
吳扒皮這才艱難的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澈後,才踉踉蹌蹌著離開。
“軍兒啊。”
“你這就放他走了,小心養虎為患啊。”
江澈坐在沙發上,揉著拳頭,慢悠悠的道。
“閉嘴!”
周衛軍猛地扭頭,餘怒未消,
“不要以為出了這事,你今天在我工廠打砸的事情,我就能跟你算了?”
“該怎麼賠,你還是得賠,跑不了的。”
“軍兒,你這可就穿起褲子不認賬了啊。”
江澈也瞪著周衛軍。
這傢伙,怎麼就跟以後的周衛軍相差這麼大呢?
果然,有的人還得遭受社會的毒打後才能有所改變。
“哼。”
周衛軍冷笑,目光在亂成一團的辦公室每橫掃一圈,
“這叫一碼歸一碼。”
“你擾亂我工廠正常秩序,破壞那麼多財物,我可以不報警抓你,但你必須要賠。”
“你看看這電腦,辦公室,還有那面玻璃,全都是因為你,你不賠誰賠,總不可能讓我這個受損的人自己負責吧?”
江澈還想說什麼,卻被旁邊的盛夏拉住。
他也明白盛夏的意思。
能不驚動警察,當然最好,賠一點錢大不了就賠一點錢。
正如江澈上一輩子聽見的一句話。
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算事。
但他還是相當不爽的道,
“行。”
“賠就賠,反正你也得意不到多久,估計過不了多少時間,你還是得被那傢伙搞得傾家蕩產。”
“什麼意思?”
周衛軍一怔,眼睛瞬間眯起。
“沒意思。”
江澈冷笑。拉著盛夏就往外走,
“盛夏姐,我們走,這破製衣廠我們不呆了,反正再過不久時間也得破產。”
“你站住!”
身後,周衛軍站起來大喝,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什麼說清楚?”
“你自己聽不懂嗎?”
江澈冷笑著轉身,看著身後那張與記憶中有些相熟的臉。
上一世,他與周經理的接觸其實也不多,只是盛夏偶爾來看他時,會帶著一起。
因此也只是從盛夏口中偶爾聽過了一點關於他的事。
這位周經理落魄那段時間可是悽慘的很呢!
那是真的妻離子散。
而他姐夫一家,則在魔都郊區小洋樓住著,銀行裡存款幾百萬,日子好過的很。
既然盛夏那時都說了是他姐夫一家。
也就說明,周衛軍的那個姐姐在明知道弟弟公司就是被吳扒皮搞破產了,也依舊沒有跟吳扒皮離婚。
夫妻兩個都是一類貨色。
“我已經讓吳興盛回去了,我姐也會跟他離婚,他憑什麼還能搞垮我的廠子?”
周衛軍站在江澈面前沉聲問道。
“你就這麼確信你姐會跟他離婚?”
江澈面色平靜。
“當然會。”
周衛軍肯定點頭。
姐姐雖然跟吳興盛的感情不錯,但現在涉及到了選擇性問題,他也相信自家姐姐能做出正確選擇。
“那我們打個賭吧。”
江澈也來了興趣。
目光從混亂的辦公室內一掃而過,
“我們打個賭吧。”
“就賭你姐會不會離婚,如果她離了,那這些損失,我該怎麼賠就怎麼賠!”
“如果你姐知道這些事也不願意離婚的話,那就證明我賭對了。”
“然後呢?”
“沒有然後,我賭對了,就賭對了,沒了。”
江澈攤攤手。
可週衛軍卻突然說道,
“如果你賭對了,那這些東西,就不用你賠了!”
“但如果你賭輸了,就來我廠子裡做個保安吧,我看你小子身手不錯。”
看他表情,簡直志在必得,看來是對自家姐姐相當自信。
“也行。”
江澈頷首。
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可旁邊的盛夏卻是焦急說道,
“不行啊小澈,你馬上就要去上大學了,不能留在廠子裡做保安的。”
“還是個大學生?”
周衛軍更加驚訝。
“走吧,盛夏姐,我先送你回去。”
江澈搖搖頭,緊接著就帶盛夏一起走出製衣廠。
剛出製衣廠,盛夏就甩開手,一臉的痛心疾首,
無錯書吧“小澈。”
“你今天太沖動了,你都十八歲了,還以為自己是個小孩子嗎?”
“還有跟周廠長的賭約,你更是在胡鬧,這怎麼可以!”
“別忘了你馬上就要去讀大學了。”
“要是真輸了,留在製衣廠裡做個保安,那你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沒事,輸了就輸了。”
江澈笑嘻嘻的不以為意,
“到時盛夏姐你做打工妹,我做打工仔,正合適。”
“我呸!!!”
盛夏惱怒,
“不許胡說八道。”
見她有些認真了,江澈也就無奈的道,
“盛夏姐,那我萬一賭贏了呢?”
“剛才辦公室裡你也看見了,砸壞那麼多的東西,最起碼也得值好幾千塊吧,就不用賠了多好?”
“你怎麼可能會贏?”
盛夏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那人家周廠長的姐姐,他能不瞭解自己姐姐嗎?你今天真的是太沖動了。”
“不過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既然是因我而起,那我就也有責任,這兩年我打工也存了點錢,大不了等明天廠長消氣了,我就去把錢給你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