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怎麼和我師尊說話呢？！哪怕你現在是武道宗師，在我師尊面前，也得低下高傲的頭顱，對我師尊俯首稱臣！”騰折戟寒聲道。

“哪裡來的蒼蠅，嗡嗡叫得惹人心煩。”林凡眉頭微皺，一臉嫌棄道。

“你？！臭小子，你繼續狂！待會兒你被我師尊擊敗，我看你還怎麼在我面前狂！我要親手將你四肢斬斷，為我爺爺和弟弟報仇...我要...”

咔嚓！

騰折戟話還沒說完。

林凡便隨手一揮，就像驅趕一隻討人厭的蒼蠅一樣。

在他體內的靈氣透體而出，由他意識牽引，在飛馳向騰折戟的過程中，竟是化作一隻活靈活現的鷹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騰折戟眉心。

剎那間，靈氣鷹隼從騰折戟眉心透體而出，帶出一連串血花。

騰折戟臉上還保持著嘲諷的神色，整個身體卻被一股巨力帶起，直直倒在地上，他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被人殺死的。

哪怕是四周的眾人，都沒有看清林凡究竟使用了什麼手段擊殺的騰折戟。

因為林凡凝聚的靈氣鷹隼速度太快了，快的超出了所有人所能看到的極限。

枯冥老人皺眉，他眼中閃過一抹震驚，震驚於林凡這麼小的年紀，便能是如何做到的，當著他的面，讓他沒有絲毫的察覺，便將騰折戟擊殺。

擊殺滕武嵐的林凡竟然這麼年輕！

這不免讓枯冥老人心生嫉妒，他突然想起以前，他在一處秘境探險之時，從那處秘境內獲得的一件神秘法器。

那件神秘法器，可以將自己的靈魂轉移到其他人的身體之上，只是他知道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一具合適的身體，所以這才讓他一直沒有動用這件神秘的法器。

枯冥老人盯著林凡，眼中閃動著瘋狂與炙熱。

他找到了最合適自己的身體，就是面前的這個林凡！

所以，無論如何，這個林凡今天必須死在自己手裡！

“臭小子，敢當著老夫的面擊殺老夫新收的弟子，老夫絕不饒你！”枯冥老人冷聲道。

躲在人群中的陳守成見騰折戟瞬間身死，驚駭的老臉沒有一絲血色。

他甚至有些後悔，今天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不該繼續招惹林凡。

他總感覺，面前的枯冥老人今天也會死在林凡手裡。

“如此年輕，便成為武道宗師，確實足以自傲，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滕武嵐，不該招惹到老夫的頭上。

年輕人，老夫不妨告訴你，老夫已經踏入天階，是一名天階武者，是人類武道之路的天花板！今天，你哪怕有通天的能耐，也必然死定了！”

聽到枯冥老人親口承認，自己是天階武者，人類天花板。

在場所有人，尤其是蘇家族人，全都是一臉震驚。

儘管之前他們心中已經有了這樣的猜測，但親耳聽到和暗自猜測，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所有的蘇家族人全都露出一臉絕望之色。

蘇鎮山更是暗自後悔，剛才在別墅之內，自己就應該再堅持一下，逼著林凡帶著蘇顏逃走。

天階武者，人類天花板啊！

枯冥老人，絕對不是如今的蘇家，如今的林凡所能抗衡的。

哪怕林凡天賦再妖孽，哪怕林凡年紀輕輕便成為武道宗師。

哪怕他有天大的機緣造化。

都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實力提升到和枯冥老人一個層次吧？

林凡絕無可能會踏入天階。

蘇顏心中嘆了口氣，漂亮的臉頰泛起絕然。

她心中早就做好決定了，無論林凡是生是死，無論林凡是戰是逃，她都要和林凡在一起。

如今林凡面對人類天花板枯冥老人。

蘇顏已經做好林凡身死，自己隨林凡而去的打算了。

她握緊了藏在衣服內的一柄匕首。

......

“臭小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人類天花板的實力究竟有多麼強！”

枯冥老人一邊說，一邊抬手，緩緩將體內靈氣凝聚在掌心，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將靈氣凝聚成了一隻面相猙獰兇惡的三頭犬。

“傳說之中天階武者能夠以氣化形，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竟然真的看到了，也算死而無憾了。”蘇鎮山一臉羨慕嚮往道。

天階武者，以氣化形...這是他做夢都想踏入的境界啊！

“真的是人類天花板！”

蘇顏盯著枯冥老人面前，那頭由枯冥老人凝氣所凝聚化形的三頭犬，面露絕望，低聲喃喃。

在人類天花板面前，林凡哪怕有諸多手段，身上有諸多神奇的法器，也必將身隕。

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外物都起不到作用。

這就是所謂的一力降十會。

“你這隻靈氣所化的三頭犬很是粗糙啊。”林凡盯著枯冥老人面前的三頭犬，緩聲說道。

“臭小子，你懂什麼？”枯冥老人冷哼一聲，“以氣化形，難如登天，老夫能在剛剛踏入天階，成為人類天花板之時，便可用靈氣幻化出三頭犬這等兇獸，已經算是很厲害的存在了...算了，跟你一個死人，也用不著說這些。”

“是真的很粗糙。”林凡極為肯定道。

他在仙俠世界，見過金丹境的陰傀宗宗主在身上所凝聚的靈氣罡風。

那個靈氣罡風要比這隻三頭犬精緻巧妙許多。

而且，林凡似乎覺得，將體內靈氣凝聚化形，根本就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這種事情，枯冥老人有什麼值得驕傲炫耀的？

“小凡啊，能夠以氣化形，他更是能將靈氣幻化出三頭犬這樣恐怖的兇獸，真的已經很厲害了，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還是太年輕，見過的世面太少了...”蘇鎮山苦澀道。

“老頭兒，那你看看我凝聚出來的靈氣之物如何？”

林凡眉梢輕挑，催動體內靈氣，逐漸在身前幻化。

片刻之後，隨著一聲驚天龍吟響徹雲霄。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一臉駭然，呆滯在當場。

只見在林凡面前，一條栩栩如生，由靈氣所化的青龍，盤旋而起，直衝雲霄，高昂著龍頭，俯視著地面上的三頭犬。

龍威蓋壓當場，原本還異常囂張的三頭犬，此刻竟是低下了高昂的頭顱，趴附在地上，輕聲嗚咽。

這是絕對的血脈壓制。

“龍...這是龍啊！！！”

“我的天，林凡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他竟然真的能夠將體內靈氣化形！而且還幻化出瞭如此逼真的青龍！”

“他難道也是一名天階武者，人類天花板？！臥槽，我竟然能夠看清楚這青龍身上的鱗片啊！怎麼可能會幻化的如此精妙細緻？！”

所有人面露驚歎，更有甚者，此刻已經衝著盤旋在半空之中的青龍跪拜了下去。

枯冥老人和眾人一樣，也是一臉呆滯，盯著半空之上的青龍，瞳孔收縮，震驚連連。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臭小子，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和老夫一樣，也會以氣化形！更是幻化出了青龍這等至強兇獸？！”

難怪林凡剛才會說自己幻化出的三頭犬異常粗糙。

和林凡靈氣所化的這頭栩栩如生的青龍相比。

枯冥老人幻化出來的那隻三頭犬，不過就是虛有其表罷了，只是大概有個三頭犬的形狀，哪裡像青龍這般，甚至能夠看清楚青龍身上的每一片鱗甲。

“你也是天階武者，人類天花板？！”枯冥老人盯著林凡，顫聲道。

林凡一臉冷漠，傲然道：“或許我不是天階武者呢？”

枯冥老人心中鬆了一口氣，本就如此，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是天階武者？

哪怕林凡從孃胎裡邊開始修煉武道，也不可能會是一名天階武者。

林凡冷笑一聲，踏步上前，身上氣息迸發到頂點。

與在他頭頂之上的青龍，合二為一！

“我是比天階武者更強的存在！”林凡沉聲道。

枯冥老人心中一顫，忽然想起天階之上——

“神階...”他驚恐失聲，咆哮道：“不可能，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