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屁屁。
忽然想起什麼，小小四處張望：“保姆阿姨呢……”
按道理，保姆阿姨應該在門口等她才對，也怪她進入拍賣會前沒先和保姆阿姨回合，也不知道保姆阿姨現在在哪個地方等她。
蘇辰雲眼神變來變去，聽小小這麼說，他接過話：“在醫院，人昏迷，出了車禍。”
“……”小小眨眨眼，人還沒反應過來。
“妹妹，保姆坐的車從十米的高架上衝了出去，被後車追尾。”蘇辰雲心臟突突突跳。
他只要一想到，如果小小坐在那輛車內，現在情況有多糟糕，他胸腔內就忍不住的憤怒。
“爸媽現在找我們找瘋了。”蘇辰雲在心裡痛罵了一句：狗屁拍賣會，還要遮蔽訊號。
說著，蘇辰雲撥通了父親的電話，把手機塞給小小，自己蹲下把小小攬入懷中。
“你和爸爸說。”
“……”小小拿著手機，‘哦’了聲，聽到電話裡傳來爸爸的聲音，小小把手機放在耳邊，“爸爸，是我。”
電話那邊看到蘇辰雲打來的電話，準備罵人的蘇嚴青在聽到小小的聲音後，激動得留下了淚。
“小小，你在哪？”蘇嚴青儘量保持鎮定。
旁邊的蘇蕙蕙聞言，猛的回頭看來。
蘇小小還活著？
怎麼可能！從十米高的高架上摔下去，怎麼可能活。
還是說，蘇小小根本不在車裡。
想到這種可能性，蘇蕙蕙的手忽然收力，眼神也發狠。
“在那別動，爸爸去接你回家。”蘇嚴青難掩激動，邁步就朝著外面走。
蘇蕙蕙小跑著跟上去，可早沒有了爸爸的身影。
電話那頭，小小乖巧的‘嗯’了聲，然後把手機還給哥哥。
“我們陪你們一起等。”季雲煙從蘇辰雲潦草的幾句話裡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謝謝……”蘇辰雲本來想拒絕，但拒絕的話還沒出口，就看到厲承應走了過來。
“雲煙。”厲承應從身邊的人手裡接過一個木盒子遞過去：“看你盯著這尊玉佛看了許久，覺得你會喜歡，送給你。”
這尊玉佛在拍賣會上以一千萬的價格被拍走，當時季雲煙叫了兩次價，覺得價格偏高，就沒跟。
“別拒絕，我會很難過的。”
厲承應堵了季雲煙的話。
季雲煙抿唇，正在想該怎麼拒絕厲承應，就聽厲承應問：“難不成你指望他給你買？”
“雲煙，他就是個廢物……”
蘇辰雲一聽這話，就忍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厲承應，敢不敢單挑？”
看蘇辰雲這個反應，厲承應笑得更誇張：“你？單挑我？上次被我踩在地上差點死掉……”
真不知道蘇辰雲哪裡來的勇氣。
在厲承應嘲諷聲中，小小握著拳頭一拳打在厲承應的腿上。
毫無防備，完全意料之外……軟綿綿的小拳頭像是在撒嬌。
厲承應身後的人衝上來，被厲承應攔住了。
見狀，蘇辰雲下意識把小小拉過來護在身後。
“不準欺負我哥哥……”小小毫無畏懼，掐著腰。
她自以為很兇的樣子，看在其他人眼裡，不過是換個方式撒嬌。
“……”厲承應笑了：“你哥哥？”
難道是他誤會了，這小孩不是季家的，是蘇家的？
不是季家人她幹嘛兇他！
她憑什麼？！
但……他怎麼沒那麼憤怒呢，反而覺得這小丫頭挺好玩。
“對。”小小想衝上來，被蘇辰雲拉著。
“那可惜了。”厲承應眼神忽然變得柔和起來。
他家兩個弟弟，一個病歪歪，一個不是他媽生的，實在讓人討厭。
女娃娃多好啊，兇起來也像撒嬌。
和小時候的季雲煙很像……
想著，厲承應對著季雲煙拋了個媚眼。
季雲煙噁心得翻個白眼。
“你這麼有意思的小孩，就該投胎做我的妹妹。”
但凡厲承硯是個女孩子，他都不會那麼針對他。
“誰要做你家妹妹，做夢的吧。”蘇辰雲把小小撈起來抱在懷裡，用手矇住小小的臉，不給厲承應看。
看厲承應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小小，季雲煙站出來：“不是找我的嗎？換個地方說。”
厲承應就是個瘋子，被他盯上肯定不是好事。
“好。”厲承應收回視線，笑著道：“那我出去等你。”
厲承應離開時，還衝著小小笑。
小小咧嘴露出大牙，雙手舉起露出五個爪子。
厲承應：“……”
一點不兇！
真他媽可愛！
厲承應人一走，溫墨瑤就破口大罵。
“雲煙姐，咱也不是一定要跟上去，我帶你從那邊走。”
出口有好幾個呢。
季雲煙：“我正好有話和他說。”
溫墨瑤：“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去車裡等我。”季雲煙又看向小小：“小小，那姐姐走了。”
小小拉著季雲煙的手：“姐姐，如果那個叔叔欺負你，給我打電話。”
“好。”季雲煙溫柔一笑。
抬頭對上蘇辰雲的眼神，蘇辰雲感覺後背有點熱。
蘇辰雲清了清嗓子道：“有事打電話給我。”
季雲煙應了聲，和溫墨瑤一起走了。
等沒人了，小小捧著哥哥的臉仔細看。
“哥哥，他打你哪了？”
蘇辰雲心裡暖暖的：“他騙你的，哥哥沒被打。”
雖然那次確實很狼狽，弄得全身是傷，可厲承應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差點廢了厲承應第三條腿。
“真的嗎？”小小抱著哥哥的頭，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真的。”蘇辰雲感覺不舒服，可依舊讓小小抱著。
“哥哥你是喜歡雲煙姐姐的吧？”
蘇辰雲聽著笑了：“怎麼突然又問這個問題了？”
小小呵呵笑了笑：“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我看到了，雲煙姐姐看哥哥的時候，哥哥耳朵都紅了。”
“才沒有。”
“有。”
“沒有。”
“那哥哥愛我嗎？”
“愛。”
“有多愛？”
“超級多愛。”
“哈哈哈……”
急得頭髮都要抓光的蘇嚴青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蘇辰雲抱著小小在扯綠化帶裡一棵小樹的葉子，陽光下，小小的笑容治癒美好。
來的路上，蘇嚴青想著見到蘇辰雲一定把讓他吃一頓跳腳米線（挨一頓打），讓他好好懷念懷念童年，可見面了，他完全看不到蘇辰雲，眼裡只有小小。
小小沒事就好。
當時警方猜測，小小可能是在車輛飛出高架時被甩了出去。
附近有一條河橫跨江城，已經有不少搜尋隊在水裡打撈。
為了尋找小小，不僅動用了警方的力量，連家裡的大白狗都出動了。
大白狗在車禍附近尋找了幾個小時都沒找到人。
蘇嚴青甚至猜測，小小又消失了。
“爸爸……”小小注意到蘇嚴青。
眼淚順著眼眶一滴一滴砸下，蘇嚴青瞬間紅了眼眶。
“寶，對不起，爸爸差點把你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