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怪哉!施主你明明一身正氣,卻有黑霧纏身,今日你恐有血光之災啊!”一渾身都是酒氣滿臉鬍子邋遢看不出年紀的道士攔在王莽跟前,帶著幾分醉意的說道:“不過你我今日有緣,你只需...”
“大膽,居然還咒我們家大人,找死不成?”王猛爆呵一聲,當即就向前邁出一步,大刀出鞘一半,死死地盯著對方。
“陳大忽悠,你可真是沒有眼力勁兒,你真是啥人都敢攔,啥人都敢忽悠啊!”凌城主的管家嚇了一大跳,快步上前拉住對方的衣袖,就要把對方趕到一側,嘴裡還止不住的解道:“王大人,不好意思,此人是附件白雲觀的一名道士,整日瘋瘋癲癲的,還請你多多見諒。”
“無妨。”王莽擺了擺手,並未將對方的話語放在心上,這種人他在幷州的時候見得多了,一般城池裡都會有一些自稱可以窺探天機的神運算元擺攤,打著預測吉凶的口號招搖撞騙。
“走吧!”他策馬向前,對著凌城主道。
“好的。”凌天策馬弱於一個身位,跟在他的身後。
誰知幾人剛走幾步,那名道士又大喊道:“黑,你們好黑啊!在下從未見過如此濃郁的黑氣,你們今天怕是都有血光之災啊!”
一眾隨行人員聞言皆是一陣惱怒,他們都是城主的護衛和王莽的侍衛。
他們平日裡那也是頗受人尊敬的存在,何曾被人如此咒過,皆是面露不善想要這位道士一點顏色看看。
就連一向在王莽面前頗為溫和的凌天臉上也不免有些溫色,“陳大忽悠,要不是看在你師傅當年為上璝做過不小的貢獻,本城主早就把你趕出去了,你且好自為之切莫胡言亂語,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哈哈哈!不客氣?哈哈哈...我看你們誰敢對我不客氣。”道士腳步虛浮,搖搖晃晃地伸出手指向一旁對他虎視眈眈他的護衛,一臉不屑道:“你你你...你們今日必死無疑。”
此時走在最前方的王莽看著道士手指的幾人,心裡猛然一驚,因為他記得這幾人正好是昨日隨他一同前往兇案現場的護衛,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雖然這年頭,道士應該都是招搖撞騙的存在,但不排除一些有真功夫的人,抱著這樣的念頭,他翻身下馬急忙朝對方走去想問個究竟。
可還未等他開口,這道士好死不死的剛好踩在一塊香蕉皮上,腳底一滑,腦袋直接磕在一旁的臺階上,當即就暈了過去。
王莽看到這一幕,頗為無語,心想此人定是騙子無疑,擺了擺手重新回到馬背上,對著凌天笑了笑:“時候不早了,走吧!”
凌天也沒說什麼,抱了抱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駕馬跟在王莽身後。
不一會兒,眾人就來到縣衙,此時的劉縣長早已在大門恭候。
幾名頗有眼力勁的衙役更是第一時間上前接過馬繩。
“犯人此時身在何處?”王莽下馬便單刀直入。
“回稟大人,兩位囚犯已押入大牢,大人還隨我前來。”劉芊側開身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同時一路小跑在前方帶路,王莽和凌天二人跟在他的身後,身後同時還跟著一群侍衛。
不一會兒的功夫王莽等人就來到牢房入口,“王莽,你們守在外面就行,我進入看看。”
“遵命。”
一推開房門就看到兩名面容粗獷的壯漢宛如死狗一般掛在木質十字架上,渾身都是觸目驚心的血痕。
“這是?”王莽看著陷入昏迷的兩人,疑惑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兒?”師爺見狀,立馬上前質問。
“回稟師爺、縣令、城主、王大人。”獄卒拱了拱手,恭聲道:“這倆人滿嘴汙言碎語,不僅辱罵在下,還繪聲繪色地給屬下描繪他們昨晚殺人的場景,在下實在是氣不過,這才拿鞭子抽了他們。”
“結果一不小心,沒有控制好力道將二人給抽暈了過去,還請大人責罰。”說著就跪了下去。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搭腔,最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移到王莽身上,畢竟他才是這裡官職最大的人。
此刻的王莽臉上無喜無悲,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眾人都是官場老油條,自然知道如此說辭沒有太大說服力,想要打動對方必須在下狠料。
劉芊和師爺暗中隱晦地對視一眼,師爺立馬大怒,對著獄卒就是狠狠一腳,“叫你拷問犯人,你就是這樣拷問的?你把犯人抽暈了,讓王大人如何審問?”
“對...對不起...”獄卒嘴上雖說在道歉,可他臉上毫無半分悔過之情,身子還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麼,雙拳緊握手臂上青筋直突,隨後他猛地抬頭露出一雙宛如野獸一般兇狠嗜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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