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區。
“羅賓。”
“來得正好,給,厲家的電話。”羅賓將衛星電話遞給了他。
果然是得力助手,辦事夠神速。
“喂,是我。”
“啊?啊啊啊!!你果然沒死!都說壞人遺臭萬年,你哪有那麼快死!”厲四可激動壞了,他等這通電話等很久了。
“……”
???
不是,自己哪兒得罪他了?
“厲四!你想死!”
“咳,抱歉。厲一都回來了就差你和夫人了。額,那你們先好好休息,我們很快就來接你了。”
“嗯。”
這語氣讓他感覺自己是在幼兒園等著家長接的哭鬧小屁孩。
算了,大家都沒事,那就好。
厲絕放下心來,返回客房去。
“厲絕,你在嗎?”浴室傳了一陣悶悶的喊聲,就算是被厚重的霧氣和水聲包裹著,他也能聽得出她乖軟的聲音。
他清了清嗓子,“嗯,怎麼了?”
“嗯……你能出去一下嗎?”
“好啊。”
答應的那麼爽快?
“哐——”
“厲絕?”沈願拉開一條門縫看了看外面。
“呼……”
“哇!Surprise!”
突然一個黑影從她身後蹦出來。
“啊!!!我要殺了你!!”
沈願左手捂著胸前的浴巾,右手重拳出擊。
“好了好了,我投降!”
“你個騙子!”氣死她得了!
“我那麼硬打得你手疼不疼啊?快給老公看看。”厲絕扶著她的細腰一把摟入懷裡。
“你鬆開!”沈願抗拒地扭了扭身子。
他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再亂動,你浴巾就要掉了。”
“那你幫我拿後面的衣服。”
“求我。”
沈願向來不忍氣吞聲,抬起腳就想踩他。
“啊,踩不到”他預判了她的舉動,反腳一勾,兩人失去重心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老婆這麼著急的嗎?搞得人家好緊張哦。”
她不懂,人長這麼帥怎麼可以說出如此賤兮兮的話?
做啞巴新郎不好麼?
就是該揍!
沈願趁他不注意,抬起膝蓋跪在他腹肌上,拿上一旁的衣物狂奔回浴室。
“嗷,好痛!”厲絕又開始了他拿手的心肝痛痛表演。
“好痛啊老婆,老婆?”
嘖,沒觀眾,自己演沒意思。
“老婆,我出去一下。”
門一關,沈願也換好衣服出來了。
衣服是羅賓借來的女工私服,衣服的主人應該較為瘦小。
原本寬鬆的碎花裙,穿在她175的高挑身姿上,竟意外地貼合身形。
陽光灑在她身上,碎花裙的色調被映得更加柔和,彷彿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光暈中,清新而動人。
她還沉浸在欣賞鏡中恢復貌美的自己時,一陣刺耳的謾罵聲驟然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壞人!你偷了我麻麻的衣服!”
是誰?
沈願沿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尋去,最後在衣櫃抽屜裡看到了那隻翹起尾巴氣鼓鼓的波斯貓。
“誰家的喵喵這麼可愛呀?”她對這種漂亮的小可愛毫無抵抗力。
戳中她心巴了。ʕᴗʔ
波斯貓還是很生氣,但不知她的尾巴早已出賣了它。
不經誇啊,人家一誇它尾巴就跟個雨刮器似的。
“哎呀,這件衣服的主人真有眼光,買的衣服好看,養的貓咪更好看,真是羨颯旁人。”
“哼喵嗚。”
波斯貓一躍下地後,仍保持著傲嬌臉,踏著優雅的貓步向她走來。
沈願蹲下身子與它對視。
“貓貓你叫什麼名字呀?我也有隻豹貓崽崽,不過它受傷了現在在醫護室。”
“豹貓?”
它那雙湛藍如寶石般的眼睛倏地瞪大,瞳孔收縮成一條細線,彷彿被什麼突如其來的思緒擊中。
片刻後,它的眼神漸漸柔和下來,彷彿冰山融化,春水初生。
那雙眼睛也不再銳利,反而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溫情,像是回憶起了某個溫暖的瞬間。
“額,你怎麼了?”沈願不明所以。
“我叫Kitty,我可以見一下你的豹貓嗎?”
難以想象,這嬌滴滴的聲音和剛才的刺耳謾罵聲是來自同一張嘴。
“Hellokitty?”
“嗯,你們都這樣。嗐,大驚小怪的。”波斯貓明明頂著一張可愛到爆炸的臉,而此時的聲音卻是沙啞的低音炮。
它是貓界的聲優嗎,竟掌握如此多種音色。
“要合照嗎?還是要貓貓印簽名?”波斯貓昂首挺胸,展現出“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來。
“啊?”
“你不認識我?我,大明星,Kitty!出演過奧斯卡入圍名單的電影《貓貓大作戰》!”
哦。不認識。
“抱歉,我剛從荒島回來,有些資訊差。而且我現在也沒有手機,要不下次再合照吧。”
不然,這麼可愛的貓貓怎麼能忍心拒絕呢?
“什麼?流浪荒島啊?拍戲我都不敢接這種,你們人類膽子真大,嘖嘖嘖。”
“對了,你不拍戲就跟著媽媽在這兒打工嗎?”
“什麼打工?”波斯貓一臉震驚,“我媽媽可是這裡的女主人!”
“啊??”羅賓不是說衣服是女工的嗎?
這女工有問題。
“Kitty啊,我帶你去看看我家豹貓崽崽吧。”
“啊?好呀”這回是蘿莉音了。
“我抱你吧。”
“噢,謝謝。”
沈願伸出手,kitty一個背躺就下去了,露著個大肚皮等著人來撫摸。
它想,沈願便如它所願。
“呼手法不錯。”
哈,還點評上了,大明星可真會享受。
沈願心想著一會兒得去找羅賓問問看。
別又搞一次跳海逃生了,拜託!
“到啦,Kitty,那你們玩,我有事先走啦。”
豹貓崽崽剛睡醒還迷迷糊糊的,唰的一下,被大明星的登場儀式給嚇醒了。
“嗨,小朋友!請為我歡呼吧,我是你們最愛的大明星Kitty!”
“……”沒眼看,再見,辛苦你了我的小崽。
沈願在醫生的指引下,向羅賓的辦公室走去。
……
“羅賓,把圖騰拿去實驗室,把歷史摸清了回來告訴我,還有,能複製出來的話就多做幾個。”
“是,我立馬送去。”羅賓伸手接過圖騰令牌。
“你們講這些都不避諱我了?”厲絕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晃著紅酒杯。
“厲先生,這麼不知恩圖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