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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們有的選嗎?

“我的頭有些疼,要上樓去休息,你們有什麼要問的,隨時可以來找我。”

小男孩說完這話,便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他的腳步很慢,很輕。

說實話,他的語氣和姿態,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應該有的狀態。

可這一路上,詭異的事情太多,眾人也沒有過多在意。

一樓大廳不但寬敞,而且空蕩。

甚至連一張好一點的椅子都沒有。

這家人很窮。

梁非邁步走上二樓,身後的魁梧大漢周嶽頓時就急聲喊道:

“喂……小哥,你等等。”

從上了大巴車到現在,他一直在暗中觀察梁非。

這個年輕人,冷靜的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

他幾步追上樑非,低聲道:

“你就不怕嗎?我總感覺這裡很陰森。”

“怕?”

梁非苦笑,心裡有些慌,

“我們有的選嗎?”

把任務當做笑話的女人,已經被殺了。

他們確實沒得選擇,至少現在沒有。

其他人聚集在一樓,看著兩人,當下也沒有勇氣追上去。

誰知道二樓會不會有更恐怖的東西在等著他們?

二人走進二樓的主臥,房間的採光不太好。

裡面……還有一股很濃的血腥味。

一張破舊的雙人床,一臺關閉的黑白電視機,一張長約一米二的長凳,還有幾條交錯的電線和一個染了血跡的排插。

除開這些,連一件像樣的傢俱都沒有。

這再次確認了梁非最初的想法,這家人很窮。

這棟自建房,似乎已經耗費了主人全部的積蓄。

並且,看小男孩的穿著,也不像是富貴人家。

梁非的視線掃過,停留在主臥進門左手邊的雙人床上。

床沿和牆上都有噴濺的血跡……

“小哥,看出什麼了嗎?”

周嶽緊張問道。

梁非搖了搖頭,

“任務給的提示你也有吧?”

周嶽點頭,梁非低聲道:

“等一會下樓再說吧。”

梁非看著有些混亂的房間,突然又問道:

“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一樓的大門是完好無損的?”

周嶽的神情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梁非突然開口,嚇了他一跳。

他深吸了口氣,這才回答,

“是啊,那個門好的很,剛剛不是小鬼頭給我們開的門嗎?”

“這裡,應該被人翻過。”

梁非指著床頭的一個木櫃,抽屜處於半拉狀態,裡面的東西也有半數被遺棄在地上。

“你的意思是,兇手是為了錢?”

周嶽怔住了片刻,

“可這一家人都窮成這樣,誰會來這搶錢殺人啊?”

梁非搖了搖頭,他也沒有想通。

門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那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既然是熟人,難道會不知道這一家人很窮?

矛盾。

任務給的線索提示,這個三口之家,夫妻二人在昨晚遇害,獨子受傷住院。

可現在呢?

那小男孩的傷雖然還沒好,但已經出院了。

梁非隱約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想不明白。

退出了房間,他直奔三樓。

三樓只有一個天台,與後山僅有一步之隔。

難道人是從後山跨到三樓?

然後趁著夜色,摸進二樓主臥殺人?

梁非環視一週,在天台的角落,還發現了一雙帶血的手套。

“小哥,你看出什麼問題了沒有?”

周嶽跟在身後,緊張問道。

梁非收回視線,搖了搖頭,

“有點思緒,但不多。”

“那怎麼辦?”

周嶽到臉色難看,微微抬眼看著陰沉的天空,渾身又忍不住顫抖起來。

“任務要我們在七天內找到殺人兇手,而且每一天還要提供一條線索……”

“先下樓看看吧。”

周嶽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梁非打斷。

這個任務,不僅每天要提供一條線索,而且必須是正確的線索。

如果線索錯誤,那麼提供線索的人,就會被殺死。

和那個女人一樣。

“怎麼樣,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二人下樓,戴著眼鏡,身材中等的秦凱就急著詢問。

梁非淡淡掃了他一眼,

“這裡有六個人,你們難道就指望我一個人找線索嗎?”

他這話一落,眾人頓時異常尷尬。

哪怕在一樓大廳,他們也如坐針氈。

看著這破敗的房子,心中總感覺不踏實,哪裡敢像梁非一樣四處走動。

“我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不僅要找到殺人兇手,還要照顧樓上那個小鬼。”

“就是啊。”

“怎麼辦啊?我不想死啊。”

“……”

“行了。”

梁非看著兩個女人擠在一起,眼淚幾乎要蹦出眼眶,頓時頭大如鬥。

不怪她們膽小。

現實生活中的正常人,若是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在眼前被砸死,然後吃掉。

再看到一輛沒有司機,卻自己開走的大巴車,恐怕都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有心理陰影。

“還是先想想怎麼找到兇手吧。”

一名長相普通,卻穿著得體的青年,站出來道。

他叫陸明。

“樓上的小男孩是唯一的目擊者,他剛剛也說了,如果我們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他。”

眾人面面相覷,陸明見沒人說話,於是試探問道:

“我們去找他問問?”

眾人依次上樓,小男孩的房間就在二樓主臥的隔壁。

比起主臥,小男孩的房間更加簡陋。

唯一好的一點就是,這間房間內,沒有濃郁的血腥味。

可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是,剛剛還為他們開門,招呼他們進來的小男孩,此刻躺在床上,卻一動不動。

陸明喚了幾聲,小男孩都無動於衷。

眾人見此一幕,內心更加的不安。

“怎麼回事,他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陸明驚詫道:

“不會是死了吧?”

梁非的面色微變,走到小男孩的身邊,定睛一看,對方還有微弱的呼吸,這才鬆了口氣,

“他沒死。”

可即便他沒死,卻不管眾人如何呼喊,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這才是最詭異的。

“套他猴子的,他是唯一的目擊者,他現在躺在這裡跟死了沒有區別,我們還怎麼問出線索啊?”

周嶽的面色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