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4章 我只是有些想念母親和父親

赫然,南榮雯錦沒想過一個事情,這一切都是時子初觀察推測出來的。

時子初看著南榮雯錦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難怪師父會這麼果決的斷絕關係,不止是新仇,還有舊恨啊。

不過,這位南榮家主看上去也不像是沒腦子的蠢貨,為什麼會這麼做呢?

時子初百思不得其解。

旁邊的孟席玉和裴洛秀有點不敢聽了。

這種隱秘,是他們能聽的嗎?

不敢聽的豈止是這倆人,那幾位親衛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早知道時小姐要說這種事,他們一定跑得遠遠的!

“南榮小姐,你和師父的關係不是任何人挑撥得了的,因為你們是同父同母的血親,可惜啊,你太愚蠢了。”

亦或是說,南榮雯錦當初壓錯了寶。

雖然不知道南榮家為什麼會打壓師父這個天才,但南榮雯錦當初的選擇絕對不是站在師父那邊。

更甚至在師父最低谷的時候她還落井下石過。

時子初一一推敲猜測著。

若是讓南榮雯錦知道時子初心裡所想,鐵定會覺得她是妖孽轉世!

“南榮小姐,你本有機會挽回的,可你卻將自己的生父視為汙點。”時子初雙手一攤,明豔的笑容多了幾分無奈,看似純良,實際滿是戲謔。

“你那嫌惡不耐的眼神,師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你說,師父要如何原諒你?”

時子初直接往南榮雯錦心上捅了一刀。

“一個散修怎配當我的父親!”南榮雯錦歇斯底里的吼叫出聲,“我母親可是南榮家的大小姐!我的父親理應是高貴的世家弟子!而不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散修!!”

“是他!是他想要當乘龍快婿勾引母親!也是他害死了母親!他該死!!死的好啊哈哈哈哈——”

時子初微微睜大了眼睛。

見過作死的,沒見過這麼作死的。

真就是把自己的後路給堵的一點不剩了!

站在院門口隱匿了氣息的星瀾神情冷漠的看著一幕。

“師父來了。”

時子初冷不丁的開口。

南榮雯錦臉上的癲狂笑容僵住,看上去猙獰又可笑。

院內眾人回頭,看著遠門外的男人,心神一顫。

“星瀾尊者!”

星瀾冷漠的目光劃過,最後落在時子初身上。

冷漠無波的目光變得柔軟不少。

“酒酒,來。”

時子初腳步輕盈的跑上去,而後直直撲進了星瀾懷裡。

“師父不要往心裡去,飛尊者是大英雄,他是為了修仙界戰死,南榮尊者也是大英雄。”

軟聲軟氣的話語說的無比認真。

星瀾抬手拂過時子初如綢緞般的長髮,“我知道。”

“師父,有我。”

時子初抬手繞到星瀾身後拍了拍的背脊,像是哄孩子似的。

星瀾摸了摸時子初的腦袋,臉上冰霜冷漠消融無數。

站在院內的孟席玉看著這一幕,似乎明白了。

星瀾師叔會愛上時子初,人之常情。

“南榮雯錦,母親死前是讓我照顧好你,這是真的,可母親也說了讓我先做自己再做你的哥哥。”

星瀾冷漠的聲音響起。

早在時子初提起遺言的時候,南榮雯錦的心臟就突突直跳。

如今星瀾一句話,直接將她不安的情緒做實。

對上南榮雯錦駭然的神色,星瀾冷漠的聲音不做停頓,“做你的哥哥我很不開心,我不做了。”

“去出氣吧。”星瀾拍了拍時子初的背脊。

酒酒什麼度量他了解,南榮雯錦罵得那麼難聽,她肯定是要折磨人出氣的。

“師父更重要。”

時子初朝裴洛秀揮了揮手,而後拽著星瀾往外走,“師父怎麼過來了?正廳那邊不是在談正事嗎?”

出氣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還是星瀾更重要一點。

星瀾抓住時子初的手指,十指相扣,“結果也就那樣,懶得聽。”

鬼域的態度猖獗,議和不可能,交談的過程不過是要面子一點的陰陽怪氣,他懶得摻和那種場面。

時子初點了點頭。

裴洛秀看著這師徒倆漸行漸遠,眼裡目光閃爍著崇拜。

不愧是時姐姐!

知道星瀾的情緒有些波瀾,時子初拽著他走到了寧靜漂亮的花園。

臨水的涼亭裡,師徒倆坐在鵝頸椅上。

涼爽的微風拂面,吹動了髮絲,也吹動了裙袂。

時子初端坐了一下就轉頭懶洋洋的趴在鵝頸椅上面。

星瀾低眸看著,望著時子初宛若一直慵懶的貓兒趴在那。

“酒酒,與我說說話。”星瀾抬起胳膊。

時子初將他的胳膊拉過來當做抱枕墊著趴在上面。

“不知道說什麼。”時子初轉眸看去,眼眸的心疼快要溢位來了,“總覺得說什麼都會戳到師父的傷疤。”

“父親母親接連戰死後,我在南榮家變得舉步維艱,後來被孟宗主撿了回去,拜入了師尊門下。”

冷淡低沉的聲音徐徐說著。

望著時子初眼裡滿滿的心疼,星瀾嘴角微彎,“修為至大乘期的第一件事,我回了南榮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有仇不報非君子,他可不是什麼軟包子的脾氣。

時子初眨了下眼睛。

星瀾抬手捏了一下時子初的臉頰,“你以為南榮雯錦為什麼這麼怕我?”

時子初撇嘴,“我以為是她虧心事做多了。”

“你這麼說倒也沒有錯,虧心事做多了怕我算賬。”星瀾用手背貼著時子初的臉頰,蹭了蹭。

時子初彎著眼睛,隨即主動蹭了蹭星瀾偏涼的手背。

看著時子初這幅可愛的樣子,星瀾徐徐說著:“顧念著她也是母親的孩子,我便網開了一面。”

至於兄妹之情,早在少年時期舉步維艱還被親妹妹落井下石的時候就消失殆盡了。

“這麼些年,困住我的不是所謂的兄妹之情,而是對父母的執念。”星瀾低沉如寒霜的聲音緩緩說著。

當父親的畫卷出現在眼前時,他想起了很多事。

加上深入調查父親的死因,他覺得沒必要再維持一段本就只剩下一個空殼的親緣了。

望著時子初眼裡的神色,星瀾說道:“酒酒,我不難過。”

時子初驀地起身過去坐在了星瀾腿上,然後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

星瀾低頭靠在時子初肩上。

“我只是有些想念母親和父親了。”

時子初溫柔的開口,“等拿到兩位尊者的遺物,我們就回承啟峰,好好安置。”

“好。”

微風溫柔地吹過,涼亭裡面一片靜謐。

星瀾低頭埋在了時子初頸間,放任自己對父母的感情翻湧、流淌。

時子初安靜的充當一個人形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