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受打擊的徐舟野和華亭唳遲緩的抬頭看來。
他們的目光在孟席玉身上停留一秒,隨即緩緩轉頭看向楚執柔。
望著楚執柔那張蒼白清純的小臉,他們的感情很複雜。
最後,他們緩緩移目看向姿容絕世的時子初。
後悔嗎?
徐舟野和華亭唳不知道,他們只知道心裡的感情複雜到無法言喻。
“啞巴了?”
孟席玉冷冽的聲音響起。
南榮雯錦扯了扯嘴角,怨毒扭曲的目光盯著時子初,“時子初,你是不是期待著我攀咬楚執柔?”
時子初微微揚眉,看上起像是要聽聽南榮雯錦會出什麼話。
“我是輸了,可你也不一定能贏!”南榮雯錦‘嗬嗬’的笑了起來,“我要看著你和楚執柔狗咬狗!”
楚執柔的心情隨著南榮雯錦的話語七上八下。
時子初豎起食指搖了搖頭,“南榮雯錦,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我既然要玩,那麼我就要贏,一直贏。”
輸?
這個字在她的人生字典裡不存在。
她不認輸,不服輸!
大不了直接掀桌,誰都別贏。
至於楚執柔,就這種蠢貨還不夠格當她的對手。
“這件事和她無關。”
徐舟野萎靡的聲音響起來。
華亭唳沒說話,只是轉頭看向一身白裙的楚執柔。
楚執柔咬了一下唇瓣,清純的面容上露出幾分無措和茫然。
可惜,在場有話語權的兩個男人並不吃這一套。
她這清純可人的樣子只會激起燕洲白和孟席玉的反感和嫌惡。
孟席玉冷冽的聲音響起,“如果你們肯如實交代,我會向父親進言,恢復你們玉虛宗弟子的身份。”
華亭唳眼裡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這段時間,他失去星瀾尊者親傳的頭銜後是吃盡苦頭。
他比誰都更清楚如果再失去玉虛宗弟子的頭銜會面臨什麼的下場!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院中的氣氛。
葉蘇竹站在門口,身後跟著明兮溯、鹿蒼以及一個形銷骨立的女子。
翩翩看到柔弱清純的楚執柔時,像是瘋了一樣衝過去。
“我要殺了你!!!”
楚執柔看著一個形銷骨立的女子衝過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揮手甩出靈力。
翩翩被靈力擊中,單薄的身影即刻倒飛出去,像是一隻折翼的小鳥。
“妹妹!”
明兮溯猛地閃身過去接住翩翩。
翩翩一口血嘔出來,只有一層面板覆蓋的手指死死抓住明兮溯的衣襟,“哥、哥,殺了她!殺了她啊啊啊啊……”
翩翩滿腔恨意的哭喊著,唇邊不斷溢位鮮血。
過於激動的情緒讓她驀地暈死過去。
“妹妹!”
明兮溯慌了,他小心翼翼抱著宛若骨架子的妹妹,滿臉的惶恐和害怕,“妹妹,妹妹你醒一醒。”
時子初看了眼葉蘇竹。
葉蘇竹瞭然,她走上去開口,“明師兄,你先別激動,我讓丹師來看看。”
明兮溯猛地抬頭看去。
望著葉蘇竹沉靜的神色,明兮溯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這姑娘……”姚若若蹙著眉頭,“看上去像是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燕洲白轉眸看去。
姚若若和自家師兄說道,“你看她胳膊上的舊傷,這都是被虐待出來的。”
翩翩滑落的袖子露出一截骨瘦如柴的手臂。
手臂上面交錯遍佈傷口。
明兮溯看著那些交錯重迭的傷口,抱著翩翩的雙臂在發抖。
站在那的楚執柔心裡湧上極度的不安。
看著明兮溯眼裡溢位的疼惜和自責,楚執柔咬了一下唇瓣,柔柔的開口,“師兄……”
明兮溯好似沒有聽到,他猛地抱起翩翩,“丹師在哪?我過去找!”
“來了來了!”
葉冊大步而來,隨即開口,“將人放下。”
孟席玉看了一眼時子初。
她又幹了什麼?
時子初一臉無辜。
孟席玉轉頭看向葉蘇竹,冷聲開口,“什麼情況?”
“這個姑娘來認親。”葉蘇竹朝著孟席玉頷首,然後繼續說道:“就今天這情況,謹慎起見我過去了,我看她長得確實有些像明師兄……”
等葉蘇竹說完,孟席玉的目光在明兮溯和翩翩身上來回繞了一圈。
“他們的確是兄妹。”葉蘇竹開口,“只是這個姑娘……”
說著,葉蘇竹伸出雙手,“可能是受過非人折磨,看到我的時候像方才那般,憤怒又狂躁,等分辨出來後又跪著道歉認錯。”
葉蘇竹的手背上有幾條被翩翩撓出來的血痕。
時子初拿出藥膏走上去,動作溫柔的給葉蘇竹處理抓痕。
那邊的葉冊擰著眉頭,隨後直言不諱的開口,“這姑娘……以後需要無數天靈地寶精心養著吊命,否則就準備喪事吧。”
明兮溯瞪大眼睛,看著瘦得跟小貓崽子似的妹妹,“需要什麼?”
“五品……”
葉冊報菜名似的報出一大堆珍貴的靈植。
明兮溯的心沉入了谷底。
葉蘇竹開口說道:“葉冊長老,先把她的情況穩住,靈植丹藥從我的月例里扣。”
葉冊不多問,只是開始施救。
葉蘇竹強壓著噁心走上去,抬手拍了拍明兮溯的肩膀,“明師兄,我讓侍女將她送回我的院子修養。”
明兮溯看著葉蘇竹,“我……”
“你若想去就去吧。”葉蘇竹體貼的開口。
“多謝!多謝!”
明兮溯連著道謝,而後抱著翩翩離開了。
時子初溫柔如水的聲音響起,“既然三師妹沒有和他們勾結,那我們走吧?”
“有沒有勾結不是你說了算,刑堂弟子馬上就到。”
孟席玉冷冽的聲音響起。
“是她!”
華亭唳突然指向楚執柔,“是她告訴我時子初殺父殺母屠村!”
楚執柔一怔,接著是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華師兄!”
楚執柔滿臉受傷的表情,“你汙衊我?”
該死的賤男人!
面上盛滿委屈的楚執柔在心裡咒罵著華亭唳。
華亭唳不敢去看楚執柔的表情,他咬牙轉頭看向孟席玉,“是她告訴我的,也是她在中間搭橋讓我們和南榮雯錦聯手,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比起情愛,他還是更在乎自己的前途。
他已經失去了親傳弟子的身份,不能再失去玉虛宗弟子的身份了!
華亭唳在心裡默唸了幾遍對不起,而後繼續開口,“她嫉妒時子初得星瀾峰主的偏心和寵愛……”
一旁的親衛控制住想要有所動作的楚執柔控制住。
華亭唳倒豆子一般說個不停,楚執柔壓住心裡的驚恐憤怒,臉上表現出被冤枉後的傷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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