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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專車接送

蕭煜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沈姑娘,你未免太過自負,你的人情很值錢嗎?”

沈清眨了眨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俏皮:“蕭將軍,您這話可真是傷人心。我的人情,或許比您想象的要值錢得多。”

蕭煜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嘶聲。他低頭一看,只見紫玉不知何時從沈清的袖中鑽了出來,正吐著信子,目光幽冷地盯著他。

沈清忍不住輕笑出聲,伸手輕輕點了點紫玉的腦袋:“紫玉,你可真是調皮。”

與此同時,馮夫人坐在侯府的正廳中,手中握著一杯茶,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她冷冷地對身旁的李嬤嬤說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李嬤嬤恭敬地回道:“夫人放心,莊子已經燒成了灰燼,沈清和那個翠兒,一個都跑不了。”

馮夫人滿意地點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狠厲:“很好。沈清那個賤人,竟敢跟我作對,真是自尋死路!”

夜深人靜,沈清坐在房中,手中握著那個破舊的木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輕輕開啟木盒,裡面是一堆已經發黑的藥渣。

“娘,您放心,我一定會為您討回公道。”沈清低聲呢喃。

火焰在心中燃燒,映紅了半邊天空,將侯府裡每個人都映照得面目全非

“麻利的,趕緊將東西裝上馬車!夫人怪罪下來你們誰擔當得起?”李嬤嬤的聲音尖銳刺耳。

“晴兒,門口怎麼如此喧譁”沈清揉了揉太陽穴,昨晚做了一整夜的噩夢,頭疼得厲害。

掀開簾子,望向窗外,只見院子裡一片忙亂,丫鬟婆子們手忙腳亂地搬著箱子,彷彿要搬空整個侯府。

晴兒見沈清起身,連忙給她披了件外衫,輕聲說道:

“小姐,今日便是長公主府生辰宴。也不知道馮夫人在鼓搗什麼,她們屋中一早上就忙活了起來,像是要把整個侯府都搬空似的。”

“長公主的生辰宴定是有不少人京中貴人赴宴想要攀附送禮,我看馮夫人是想討好長公主,順便推銷一下沈櫻兒。”

雖說長公主一心禮佛沒有實權,但是她的兒子長寧將軍手握重拳,再加上他死去的丈夫聲望很高,長公主也地位水漲船高。

待所有的箱子都搬走後,沈清見李嬤嬤鬼鬼祟祟指揮丫鬟將一個神秘的黑箱子搬上了馬車。

晴兒撇了撇嘴,小聲嘀咕:“小姐,咱們可得小心些,馮夫人一向心狠手辣,指不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算計我們。”

沈清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應該不會,在她們的生辰宴計劃中,本就沒有我們的身影。”

馮夫人壓根就沒打算讓她去生辰宴,她不能露面。

永安侯府的嫡小姐,長公主的救命恩人,若是先被人認識,定會將嫡二小姐的光環掩蓋。

為了先入為主,混淆視聽,她定要雪藏沈清,打響沈櫻兒嫡小姐的身份。

所以馮夫人才想斷了她的炭火,讓她生病圈在府中,後因計謀失敗,只得派李嬤嬤放火殺人永絕後患。

“那她們大動周章的是幹嘛?”晴兒不解地問道。

“我猜,馮夫人是想借此次生辰宴讓沈櫻兒出盡風頭。”沈清語氣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絲譏諷,“我們去看看便知。”

晴兒點點頭,轉身去準備梳妝用具。她興高采烈地翻找著首飾盒,嘴裡唸叨著:“小姐這麼漂亮,在我的巧手下,定能把沈櫻兒踩在腳底。”

然而,翻找了半天,箱底都翻穿了,卻只找到幾件過時的首飾和幾件孩童款式的衣裳。

晴兒無奈地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失望:“小姐,這些衣裳髮簪都是以前時興的樣式了,還都是些孩童的款式。這怎麼辦?”

沈清卻並不在意,淡淡一笑:“晴兒,將東西收好。我穿這身素衣去便可。快來,幫我把頭髮梳理得整潔些。”

晴兒有些猶豫:“小姐,您確定要這麼穿嗎?別人都是想破了腦袋要在生辰宴上出風頭,您卻”

沈清仍是微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我便是要打扮得最為樸素,這樣世人才知道侯府有多麼苛待嫡長女。”

她站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襲素衣,未施粉黛,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子,清麗脫俗。

寒風凜冽,她披著祖母前幾日給她的貂皮大襖,風鑽進大襖裡,吹得她裡面的衣袍飄飄。

大襖肥大不合身,顏色深沉,顯得她愈發瘦弱,彷彿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童。

晴兒看著小姐這副模樣,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酸楚:“小姐,您這樣真的行嗎?”

沈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不這樣,怎麼襯托得二妹‘美若天仙’呢?”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有了對比,我才能在長公主面前裝可憐賣慘,不是嗎?”

晴兒只覺得脊背發涼,小姐這副模樣,分明是在憋著放大招啊!

長公主府的馬車早已在侯府門前等候。

沈櫻兒和馮夫人正準備上馬車,沈櫻兒見公主府的馬車眼前一亮,興奮地說道:“娘,您看!公主府果真是重視侯府,還專門派了馬車接送。”

馮夫人得意地笑了笑,語氣中滿是驕傲:“那是自然。公主府派馬車來,那是給足了侯府面子。若是我們乘坐公主府的馬車出現,定能讓京中貴婦高看。我的櫻兒,今日定是最耀眼的那個!”

馮夫人說著,便牽起沈櫻兒的手,準備踏上馬車。

然而,車伕卻伸手攔住了她們,語氣冷淡:“我等奉公主命,特來接侯府大小姐。你們是何人?”

馮夫人臉色一僵,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大小姐染病在床,無法赴宴。我們代侯府前去,還不讓開!”

車伕卻不為所動,語氣堅定:“長公主吩咐,這馬車只准侯府大小姐坐。夫人恕難從命。”

馮夫人氣得臉色鐵青,卻又不敢發作。畢竟車伕是公主府的人,她再囂張也不敢在公主府的人面前放肆。

就在這時,沈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清冷而淡然:“馮夫人,怎麼去宴席也沒派人通知我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