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你太客氣了。畢竟,配合警方來處理此事,這也能還我們大家一個清白,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根本就不存在不便一說嘛!”
“班長這不僅是客氣,還是仁義啊!因為這是在尊重我們。”
“那是當然。班長的客氣跟仁義,可是學校出了名的。”
顧文聖的話音落地,立馬就有學生紛紛開口,大多數都是恭維有佳。
“多謝各位理解。不過,因為我私人的事情,確實給大家,造成了不便,今天中午的客,是一定要請的。”
聽著那些學生的話,顧文聖的臉上,有難以掩飾的受用色,看夏星的眼神,也變得更加不屑了,似乎就是在說,跟我鬥,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眼見顧文聖不屑地看著夏星,班上的學生,也開始意識到什麼,也紛紛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畢竟,夏星沒來之前,班上從未出現過這種事情,他剛轉到班上,就發生了盜竊事件,他自然也很容易,成為第一嫌疑人。
就在眾生繼續紛紛讚賞顧文聖時,上課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這一節課是許紫欣的課,當她來到班上,知道了原由,也大吃了一驚,維持著教室的秩序時,都沒再上課,只是讓學生保持安靜,等待警方的到來。
而且,她看向夏星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善,就差沒明說,她也懷疑他。
夏星表面看來,依舊淡然,可是敏銳地捕捉著課桌內嘀嘀噠噠的聲音,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
顧文聖給他布的是死局,只要警察到來,肯定能直接從他的課桌中,搜出裡面的手錶,這會直接讓他,百口莫辯。
“咯咯咯……紅顏禍水,當真不假。有的時候,被美女青睞,也不一定是好事哦!那小賊喜歡林萱,她對他卻不理不睬,偏偏對你這有名的蠢貨獨好,才讓他對你有如此歹毒的行為。咯咯咯……主人,這下愁了吧?”
就在夏星滿心惶恐時,血靈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大有幸災樂禍之意,差點沒讓他暈死。
“滾遠點。我們同生同息、共存共亡,我現在被人栽贓陷害,你不安慰我也就罷了,居然還幸災樂禍,是何道理?”夏星心念閃過,很是抓狂地說道。
可是血靈卻不以為意:“切,這有什麼?現在你雖然不笨了,可是始終還是很單純,多見見人性醜惡,又非壞事。只有這樣,才能不斷地磨礪你嘛。”
“可是……這磨礪的代價,也太大了吧?價值幾十萬的手錶,被栽贓成是我盜竊,若是定罪,估計都夠我做十幾年牢,我這輩子也就毀了。”夏星很抓狂,也很鬱悶地說道。
“咯咯咯……”血靈依舊沒心沒肺地脆笑:“主人,有我在,豈能讓你被人栽贓陷害?不過,凡事都應該靠自己。我會主動出手幫你的機會,只有三次。所以,要不要因為這件事情,浪費難得的機會,你自己決定哦!”
血靈的話,讓夏星驚喜,也無比迷惑:“顧文聖給我設的是死局,贓物就在我的課桌中,還沒辦法轉移,你如何幫我?”
“這對你來說,是無解的死局,可是對我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只要我控制你的身體,稍有動作,就能幫你化解此次的危機。至於如何操作,那就是我的事情了,跟你無關啦!”
“那你趕快幫我吧!”
夏星知道,這傢伙不想說的話,基本都不會說,若是旁敲側擊,被它發現,它也會發飆。
顧文聖給他布的又是難解的死局,警察一來,自己非得完蛋不可,他自然也只能求助於血靈。
夏星的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再受自己控制。
隨之,血靈就控制他的右手,伸進了課桌中,將夾在中的手錶取出。
夏星明明能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握著手錶,可是傾刻間,他就再也感覺不到手錶的存在,似乎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太過神奇,讓夏星都感覺到匪夷所思,難以置信至極。
手錶剛剛憑空消失,血靈就停止了對他身體的控制,他又能主宰自己了。
“看到了嗎?對你來說,難解的事情,在我面前就是這麼簡單便搞定。”血靈的脆語聲再次響起,很是得瑟地說道。
即便夏星知道,這傢伙不想說明其中的原因,可是這讓他太驚奇了,還是忍不住追問道:“血靈,這是怎麼回事?手錶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毋須多問,日後自知。”血靈給出這樣的答案後,聲音就不再響起。
每每這樣的時刻,夏星跟血靈的交流,就會徹底的中斷,他就是想追問,也不可能。
因為血靈太過特異,只有它能找他,他卻不可能主動找它。
以實力的捕捉,都難再聽到手錶走動的嘀噠聲,讓夏星的心也寧靜起來。
沒要多久,警察就來了,開始對全班,進行地毯式搜查。
特別是當一名警察,搜查到夏星時,顧文聖臉上的怨毒色,也變得更加的分明。
只不過沒多久,他的臉色就大變。
因為警察對夏星的搜查,什麼都沒有搜到。
要知道,這對顧文聖來說,已經不單單是無法栽贓夏星那麼簡單,還意味著他有可能直接損失幾十萬。
畢竟,為了讓夏星徹底完蛋,永難翻身,他特意借了他老爸的手錶,確實貨真價實,值五十幾萬啊!
所以,如果在夏星那裡,真的找不到手錶,對顧文聖來說,那就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由於夏星坐在最後的位置,對他的搜查完畢,也就意味著,搜查徹底結束。
“全班都已經被我們搜查了一遍,並沒找到你的手錶。你還是仔細想想,是不是有可能放在其他地方了。”
待夏星被搜查完畢,其中一名警察,看著顧文聖緩聲說道。
這讓顧文聖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立馬指著夏星抓狂道:“警官,我敢肯定,手錶就是被他所偷。一定是被他藏起來了,請你把他抓回去,仔細盤查,一定要幫我找回手錶啊!”
說話的警察,眉頭微蹙:“你憑什麼肯定?”
“我……他是剛轉到我們班的新生,沒來前,我們班從未發生過此類事件,一來就發生了這種事,自然是他無疑。”顧文聖依舊抓狂地說道。
那名警察冷笑:“警方辦案,講究的是真憑實據,豈能因為你的臆想,就去抓人?”
他冷然說完,都不再給顧文聖說話的機會,喝了聲收隊,就帶著另兩名警察離去。
警察的態度,讓顧文聖發懵,也更抓狂了。
“夏星,說,你把我的手錶,藏到哪裡去了?”
五十幾萬的手錶,就這麼眼睜睜的沒了,回家都沒辦法交待,讓顧文聖抓狂時,都已經失去理智,對著夏星目眥欲裂地喝問道。
眼見他已失常,夏星的臉上,卻閃過一抹陰險色,淡然道:“我看你就是個傻比。為了栽贓陷害我,居然用幾十萬的手錶。難道你就沒意識到,這會讓別人也心動,生出覬覦之心嗎?”
他的話音落地,失去理智的顧文聖,都顧不得夏星罵他的話,立馬就惡狠狠地望向齊子風:“你他媽想找死嗎?居然敢黑老子的手錶。今天,你要是不交出來,休怪老子無情。”
齊子風差點沒嚇死,連忙就戰戰驚驚地說道:“顧少,你……就是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黑你手錶啊!我趁著課間操時,真的把手錶放進了夏星的課桌裡面,一定是他給你藏起來了。”
“你他媽把老子當傻比嗎?他自進教室後,就一直坐在那裡沒再動過,他能藏到哪裡去?肯定是你把手錶,藏到外面了,才讓警察把教室搜了個遍,也沒找到。齊子風,老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交出我的手錶。”
眼見顧文聖一心認定,是自己黑了他的手錶,讓齊子風即驚且恐,還無比抓狂:“顧少,我可以對天發誓,要是我黑了你手錶,就讓我出門被車撞。”他哭喪著臉說道。
五十多萬的手錶,突然不見,讓顧文聖都失去了理智,夏星的開口,起到引導作用,讓他認定是齊子風黑了他的手錶,自曝他無恥的行為於眾人的面前,還讓幫兇被反陷害,看得夏星暗爽不已。
智商高就是爽啊! 夏星都在心中,很是激動地這般感慨。
“去你媽比的,要是隨便發個毒誓,就能有幾十萬收入,老子……”
“你們都給我閉嘴!”
一直默默站在講臺上的許紫欣,眼見這場鬧劇,越鬧越過火,一向都被她視為好學生的顧文聖,更是出口成髒,再也看不下去,立馬喝止。
“閉你媽的嘴。什麼東西,居然敢管老子的閒事?”
顧文聖依舊震怒,理智喪失,頭都不回,繼續惡狠狠瞪著齊子風時,直接就怒罵道。
這讓許紫欣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文聖就伸手猛地抓住齊子風頭髮,厲聲咆哮道:“趕快還老子的手錶。”
“顧少,我真沒黑你手錶,你……讓我怎麼還你啊?”齊子風哭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