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盛海,以前你是爺,現在你是孫子,這個蔬菜市場還真得由我說了算,你的車最近連續好幾天都沒有交費了,如果不交,馬上滾蛋。”豐潤東氣勢凌人,因為他的後臺很硬,他攀上了最近在天州市如日中天的年家人,更認年彬做了乾爹,年彬也給了他很大的好處,將新買來的這處蔬菜批發市場交給了他,所以他也不怕會得罪誰。
陶盛海提起收費的事,便氣不打一出來,因為一個星期之前,豐潤東向他要五萬元保護費,他認為自己剛到這裡做生意,還是不要得罪這些地頭蛇為好,便極不情願地給他交了一半,本以為收了一點他們便會作罷,可沒想到今天竟然又要來收,當然了,他們來收費是他們的事情,但動手將他手下的司機給打傷了,而且還砸了車,這便成了敲詐勒索與犯罪。
“呦,你特碼的還真夠蠻橫,提著一個破棒子嚇唬誰呢,誰不知道你們陶家就剩你一個,死的死亡的亡,還逞什麼能啊,趴下給爺磕個頭,我便讓你繼續在這裡經營一個月。”豐潤東典型的欺負人,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因為他在沒有出道以前,就是給別人當孫子,現在成了爺,當然要過一過當爺的癮。
“你什麼意思?”陶盛海氣不打一處來,手中舉著棒球棍罵道:“你說誰死的死亡的亡,你再說一句試試……”
“難道勞資說錯了嗎?你的女兒死了,你的老爹也死了,就剩你一個人,還逞什麼能耐?”豐潤東掏出一根菸,塞到時候嘴裡,旁邊的小弟立刻給他點上火,整個動作霸道瀟灑,也體現出他無比的得意。
“你說什麼?你敢詛咒我的女兒,老勞資跟你拼了。”陶盛海,雖然半個身子不能動,但他的手臂還是有力氣的,用棒球棍撐著自己,一步一步的挪了過去,還剩兩三步距離的時候,棒球棍突然甩了出去。
豐潤東沒有料到陶盛海會將棒球棍扔過來,躲來躲去,還是被磕在了腦袋上,頓時磕出一個大包。
“草泥馬的,你們上去叫他給我剁成肉醬。”
一幫打手掏出明晃晃的砍刀,一窩蜂的就向陶盛海衝了過去,他們是鐵了心的要人砍死。
陶盛海知道這幫人不會手下留情,他親眼見過豐潤東在半月前,將蔬菜批發市場原先的一個與他作對的人打成殘廢,沒過幾天這個人便死了,所以他認為自己今天死定了。
“令華快跑,不要管我。”陶盛海報了必死之心,他覺得自己今天在劫難逃,只是在死之前,沒有給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鋪好路,這才是他最遺憾的。
一把明晃晃的砍刀,衝著他的腦袋便砍了下來,他能感覺到刀刃捲起的刀風,刺在頭皮涼颼颼的疼,閉上了眼睛,等待頭顱被砍刀破開開的那一剎那。
叮的一聲,非常清脆,就像一個堅硬的東西打在鐵皮上一樣,接著便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
陶盛海心中一震,睜開了眼睛,看到衝在自己最前面,拿著砍刀要劈他的那個人,竟然一刀砍在了自己的小腿上,而且將半個腿劈了下來,鮮血淋漓的腿上,半截白骨戳在外面。
天哪,這是什麼情況?尚未等陶盛海看清楚,這群衝在他跟前,準備砍他的打手們,便東倒西歪的撲倒一地,他們一個個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胳膊,肚子,小腿在地上打滾。
“陶叔叔,您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接著一個手伸在了他的面前,陶盛海心中一驚,他已經聽出來這個聲音是誰了。
“啊,是能兒,是我們的女婿來了。”令華激動的跑到陶盛海跟前,抱住他的胳膊大聲的哭了起來,剛才她被嚇愣了,以為自己的丈夫就要被砍死,可是忽然之間,場面上多了一個人,就像一道影子一樣飄來飄去,轉眼之間,這幫打手都被打倒在地上,等影子停了下來,她這才看清楚是吳能。
陶盛海抓住吳能的手,一股大力傳來,將他拉了起來,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一臉關切的吳能。
這是逃陶盛海第一次這麼仔細的去看吳能,他發現這個年輕人身上,蘊藏著一種神奇的氣質,好像在他的體內有一股強大的正能量,一旦釋放出來,將會產生強大的氣勢,這種氣勢是王者。
“陶叔叔,我來遲了,讓您受驚了,您放心,我要讓這幫人永遠的後悔今天做的事。”吳能笑了笑,從目瞪口呆的陶盛海面前轉過身,向站在不遠處正在發呆的豐潤東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豐潤東感覺到一股咄人的氣勢撲面而來,不過氣勢來自正向他走來的那位年輕人。
剛才他的眼睛有些發花,沒有看清楚,這位年輕人是怎麼出的手,只感覺場面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這個人像一道旋風只轉了一圈,他的人便倒在了地上,非傷即殘。
“你是誰?給我站住。”豐潤東心中莫名其妙的出現恐懼,這個恐懼的源頭,便是正向他走來的吳能。
“我叫吳能,你打的人是我的岳父。”吳能冷冷的說道,腳步依舊沒有聽。
“吳能,你就是吳能……”豐潤東聽到這個名字以後,全身的毛根都收緊了,面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吳能是年家人最畏懼的一個人,這個名字他聽說過無數遍,整個年家從上到下提到這個名字談虎色變,好像他就是一個大魔王,隨時會要人的命一樣。
本來沒有親眼見過,豐潤東心裡還有些可笑,心想堂堂年家這麼大的勢力,竟然會害怕一個人,這要是說出去,是誰都會笑話,可是今天他見識到了這個人的厲害,也明白了為什麼年家人會懼怕此人。
出神的一瞬間,吳能已經走到他面前,豐潤東有一種被一座大山壓著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使他快喘不上氣來,而且渾身還冒出了冷汗,更令他感到恐懼的是,自己竟然動不了了,當大腦下大運動的指定以後,四肢竟然不聽使喚。
“我已經用魔法將你的神經鎖定,你想走也走不了,而且要你的命,我根本不用動手,只需要腦袋裡轉過一個念頭,你的五臟六腑就會一個接一個的爆炸,而且你還不會死,那種感覺會讓你爽歪歪的。”
吳能笑著,笑的很歡快,但是這種笑在豐潤東眼裡簡直就是折磨,他現在才發現,吳能為什麼會讓年家人這麼害怕,他令人恐懼的地方不是他有多麼厲害,打架多麼強硬,而是他所擁有的普通人沒有的特異功能,就是來自死神的折磨。
“讓我來對付陶盛海的是年彬指使的,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個跑腿的,求你饒過我吧。”豐潤東求饒起來,雖然這顯得很狼狽,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也是很丟人,可是與性命相比這根本不算什麼。
“你真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我要向你問什麼,其實你不說也沒有關係,你心裡想的什麼我全部知道,比如說你現在就在猶豫,該不該從你腰後掏出你的那把手槍向我開槍?”吳能很平淡的笑著,眼神盯著對方的腰間。
“你,這你都知道?”豐潤東徹底崩潰了,他的腰間的確彆著一把槍,而且他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對方就連他心裡在想什麼都知道,這簡直不能用正常兩個字來形容吳能了,他難道是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