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尚早,反正閒來無事,吳能想起還有一件正事未做。
立刻開啟手機,將從白嘯龍那枚懷錶上拍攝的神秘咒文圖案發給了師傅青毛子。
嘟滴答。
青毛子很快就發來了訊息,不過是一個綠色的收款紅包,上面還備註著:欲知後事,請先付款。
靠,師傅掉錢眼裡了嗎?對自己的親徒弟也收費? 吳能嘴上罵著心裡還是很尊敬師傅的,畢竟他從小撫養自己長大,雖無血緣關係,但堪比親生父親。
付了一百元的收款包,青毛子竟然打來了電話。
“小兔崽子這玩意你從哪裡拍的?”電話裡青毛子有些焦慮。
吳能聽出師傅語氣不對,匆忙問道:“咋了師傅,這玩意有啥問題?”
“你先回答我這是哪裡拍的?”青毛子沒有了之前的玩世不恭,語氣非常嚴肅。
吳能知道師傅雖然像個老頑童,但在遇到正事的時候絲毫不會玩鬧,於是就事情真實予以告知。
電話裡青毛子沉默了,吳能感覺到事情不是很簡單,便又焦急的問他。
“臭小子,這種咒文很像西北某些原始部族祭祀用的咒文,你要知道為師年輕時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曾經親眼見過西北某個神秘部落在祭祀之時召喚出了異物。大自然很神奇,這種咒文很神秘,此事暫且待定,為師需好好研究研究,你給我將白什麼龍的家族底細摸清楚,好了,拜拜。”青毛子一口氣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吳能一頭霧水,心想如果連師傅也不知道看來此事有些難度。
什麼祭祀咒文,什麼召喚異物? 吳能聽不懂,也感覺到莫名其妙,不由的翻開照片,仔細觀察起懷錶內殼上的咒文,看著看著有些發睏,腦子也變得木納起來。
沒一會兒感覺自己像似睡著了,渾渾噩噩,可大腦卻明確的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在幹什麼。
看著看著,眼睛裡這些蝌蚪狀的咒文好像動了起來,就像一群小蝌蚪一樣,來回的遊動,一會聚在一起,一會又分散開來,最後從照片上游了出來,全部鑽進他的眼裡。
突然,這些蝌蚪在眼中變得瘋狂起來,就像魚缸中受驚的魚群,來回竄動,然後按照某種特定的規律開始組合,最後組合成一行奇怪的文字。
這行文字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照的吳能雙眼白光一片,緊接著光芒的最中央出現了一個黑點。
黑點就像宇宙中的黑洞一樣,不斷擴大,吞噬著白色光芒。
白光消失了,呈現在吳能雙眼之中的是另一個世界,一個黑暗的世界。
粗壯的閃電撕裂著天空,黑色的地面上噴射著火焰,紅色的河流像蜘蛛網一樣爬滿地表,無數黑色的影子泡在河流之中。
恐懼與絕望在四周瀰漫,吳能感覺自己的心難受的要命,好像被一層厚厚的外殼包裹著一樣,有一種像要撕開胸膛剝開心臟的慾望。
“無量天尊……”
突然雙耳傳來一聲震撼的道號聲,強大的聲波撞擊到心靈,黑暗的世界開始旋轉,最後又變成了一顆黑點消失在眼中。
眼前還是那幅神秘咒文的照片,身邊依舊是這個多彩的世界,那麼剛才的黑暗是哪裡? 吳能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剛才並未做夢,一切都是真實的,他真的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汗液溼透了衣服,炎熱的夏天竟然感覺到了冷,身體開始發抖,雞皮疙瘩暴起全身。
不好,這是邪氣噬體。
吳能匆忙收攝心神,運起內功,三個周天之後,熱汗從體表排出,身體才逐漸恢復正常。
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哪兒來的邪氣呢? 吳能想不明白,繼續閉目養心,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耳朵裡有許多嘈雜的聲音,就像身處在繁雜的菜市場裡一樣,各種聲音都能聽到。
“滾開,臭不要臉,放手。”雜聲中有一個特別的女聲。
吳能感到好奇,不由的對這個聲音多加用心,這一下他聽得更加清楚了。
“老妹別鬧,你讓我舒服一下,你哥欠的錢咱一筆勾銷。”一個齷齪的聲音說。
“他欠你的錢又不是我欠,你放開我,我不是那種人。”女聲雖然很憤怒,但其中帶著無助與恐懼。
忽然吳能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而且第一時間出現在腦海的中是那位合租的姑娘。
難道是她?
“啊,救命啊,流氓……”
啪,抽耳光的聲音。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老子今天就要上了你。”
吳能猛地睜開眼,看到樓道里空無一人,但他潛意識中知道姑娘在什麼地方,他匆匆衝下樓梯,繞著筒子樓跑到一排廢棄的廢棄的煤房前,他確定聲音就是從這裡的第六間傳來的。
昏暗的煤房裡,一位如牛一樣粗壯的光頭男,正壓在姑娘身上,短小的裙子被無情的掀開,雪白的兩條腿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內褲。
光頭男的手伸到了內褲邊,剛要撕扯下來,突然門開了,煤房裡光線大亮。
尚未看清楚咋回事,一隻手抓住他的後領將他像拎小雞一樣活生生的拎了起來。
噗通,至少兩百斤的人被扔在煤房外面。
光頭男摔的不輕,掙扎著趴起來,提起自己的褲子,這才看到是一個年輕的小子。
“媽的,呸。”光頭男吐了口煤灰,繫上皮帶,兜裡掏出一枚帶尖的拳扣戴在手上。
“狗日的敢打老子,真是活膩了。”光頭男說時已如餓虎一樣撲了上來,左手抓向吳能眼睛,右手提在腰間,明顯的就是要來一記黑拳。
如此愚蠢的招式也敢逞能。
吳能冷哼一聲,腳下步法微微變化,整個人已經移動到了光頭身側,他抬起巴掌用了不大點力拍在他臉上。
只聽到咔嚓一聲,光頭男仰面倒地,鼻子處血肉模糊,鼻樑骨竟被拍的粉碎。
伴隨著嚎啕聲,光頭男痛的捂著臉在地上打滾,煤灰沾滿一身,活像一頭黑豬。
咦,奇了怪,我何時力氣這麼大?
吳能驚訝的不得了,他對自己的力道非常熟悉,剛才用了明明二成的力道,怎麼效果就像用了八成一樣。
想起剛剛自己隔的那麼遠便聽到了煤房裡的呼救聲,吳能隱隱約約感覺這是否與剛才的發生的怪事有關呢? 分神之際,光頭男竟然夾著尾巴逃跑了,他此刻已經嚇破了膽,混社會多少年,哪裡遇見過如此厲害的小子,簡直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吳能也沒有去追,而是想起煤房裡的那位姑娘,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傷害? 鑽到裡面,只見姑娘正在捂著臉抽泣,上身的一件粉紅色體恤沿著胸口被撕爛,露出兩顆被撐到預要爆裂的文胸,如玉筍般筆直修長的美腿上,裙子撕開了一大半,若隱若現的能看到一條白色內褲。
唉,可憐的姑娘,若非哥們剛才出現了特異功能,一朵鮮花豈不是要遭受到摧殘。
“你,你沒事吧?”吳能不知從何下手。
姑娘已經知道是吳能救了自己,也認出他就是與自己合租的那位租客。
一手掩著胸口,一手捂著嘴巴哭著點了點頭。
姑娘梨花帶雨的模樣讓吳能大起憐惜之心,他真想攬她入懷,讓可憐的人兒感受到溫暖的胸膛。
可他不能這麼做,他倆畢竟尚未相識,於是吳能脫下自己的上衣,遞給姑娘。
“先穿上我的衣服,回去了再換吧。”
姑娘點點頭,套在自己身上,兩手捏著撕破的裙子,戰戰兢兢的回到了筒子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