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190 愚公移山的精神

張明亮被打的一臉懵逼,表姨夫的女兒?這個美女,是老闆的親戚?

他嘴裡苦的很,你早說自己是老闆的親戚啊,那還不好言好語上好茶的招待你?

一上來就討債,鬼知道你是幹嘛的啊!

別看他在蘇夏和寧楚君面前好像很神氣的樣子,現在卻被劉炳生一巴掌一巴掌的抽著,壓根就不敢還手。

最重要的是,他忽然想起來,劉炳生哪來的表姨夫? 當著人家的面,親戚輩分總不會亂說,所以張明亮仔細一想,忽然愣住了,連被劉炳生抽了一巴掌都沒在意。

表姨夫……

劉炳生肯定是沒表姨夫的,跟著他幹了這麼多年,這一點張明亮還是可以確定的。

但是,劉炳生的老婆,是有表姨夫的。

而且,是劉炳生髮家致富的幕後大boss!

如果不是他老婆的表姨夫,就劉炳生這種除了吃喝玩樂啥都不會的人,憑什麼能在幾年時間裡就做到身家幾千萬?

而他的表姨夫更厲害,當年也只不過是個大點的包工頭,短短四年,就身家超過十億,跟坐了火箭似的。

難怪人家說,三百六十行,最後都去蓋房子了,就這行最賺錢。

那個名叫寧振生的表姨夫,如今也算是真正的富豪了,張明亮雖然沒見過,可是在劉炳生嘴裡,卻經常聽到。

劉炳生自己也時常吹噓,和表姨夫關係好的很,就是真正的一家人。

還說什麼,不管在臨江還是泛海,有他表姨夫在,誰也不敢惹他。

所以,這個美女,是劉炳生老婆表姨夫的女兒?

雖然話有點繞口,可事實就是如此。

想到這一點,張明亮嘴裡就更苦了。

劉炳生又是一巴掌抽過去,罵道:“你個兔崽子,還不過去給我楚君妹妹磕頭道歉!她要是不原諒你,老子讓人把你丟江裡餵魚!”

把大活人丟江裡餵魚,劉炳生顯然不可能真的去做,法治社會,別說他才這點身家,就算資產再翻十倍也不敢做。

但不餵魚,卻是可以請你吃炒魷魚的。

何況劉炳生這個人心眼小,得罪了他,在臨江就沒得混了。

張明亮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只是跟著劉炳生時間長點的小頭目罷了。

想清楚寧楚君的身份後,他哪裡還敢多猶豫,立刻跑到寧楚君面前,噗通一聲跪倒,腦袋在地上磕的砰砰響。

“楚君小姐,對不起,我錯了,我是個畜生,我給您磕頭了!”

看著在自己面前磕個不停的張明亮,寧楚君眼裡沒有任何的同情。這樣的小人物,她一向懶得搭理,何況還得罪了自己。

劉炳生跑過來,一腳把張明亮踹翻在地,又狠狠踢了幾腳。

雖然很討厭張明亮這樣的人,但看著他口鼻都被踢出血來,寧楚君也怕真出什麼事,畢竟劉炳生那用力的樣子不似作假。

“算了,讓他滾蛋吧,我不想再看到他!”寧楚君道。

劉炳生又踢了張明亮一腳,罵道:“聽到我楚君妹妹說的沒有,麻溜滾蛋!兔崽子,有眼不識泰山!”

張明亮哪敢多言,連臉上的血都沒敢抹,爬起來就跑了。

劉炳生這才笑呵呵的對寧楚君道:“那什麼,楚君妹妹,你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看看這事鬧的。你放心,這種兔崽子,回頭我再狠狠收拾他給你出氣!”

“不用了,反正我也不怎麼來臨江。”寧楚君道。

以她的閱歷,自然能看出劉炳生是糊弄自己為主。除非自己真表明有她沒張明亮,否則這個表姐夫,肯定不會真把自己的得意手下趕走的。

劉炳生連連點頭,看了眼蘇夏,然後又問:“這位是?”

“他是蘇夏,是來找你要賬的。”寧楚君看向蘇夏,道:“剩下的事你自己跟他說吧。”

“要賬?”劉炳生愣了下,能勞動寧楚君親自出面來要賬的人可不多,自己什麼時候欠過這種人物的錢? 蘇夏把手裡的債務清單遞過去,道:“我是蘇偉晨,蘇鵬那些人的親戚,他們的工資,養老金,公積金清單都在這上面,還請劉老闆把這些錢還給我,我也好給他們有個交代。這點小錢,加起來也不過幾十萬,相信劉老闆應該不難拿出來吧。”

如果蘇夏只是自己來,別說給錢了,就算好生說話,劉炳生都未必願意。

可是,寧楚君就站在旁邊,他有點摸不清蘇夏和寧楚君的關係。

最主要的是,劉炳生總覺得蘇夏看起來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反倒是蘇夏,一眼就認出了劉炳生的身份。

他很是意外,因為劉炳生正是之前曾侵犯過江詩薇,被自己抓住的那個房地產商。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劉炳生去老街,是搞拆遷的。

那時候別說劉炳生了,就算是寧振生,也很難一口把老街吃下來。

所以理論上來說,老街當年的拆遷,應該是寧振生聯合了其他人準備一起做的生意。而劉炳生,只是被他們推到前臺的一個傀儡。

只不過這個傀儡色迷心竅,犯事跑了,加上蘇氏集團後來倒塌,寧振生忙著自保並接收蘇氏集團的一些資源,也就顧不上老街的拆遷了。

直到四年後,公司的事情理順了,事業也發展起來了,或許連當年的合作者都離開了,寧振生才再次啟動老街拆遷重建的計劃。

雖然認出了劉炳生,但蘇夏並沒有立刻點明這一切。

當年的事情,是你情我願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人家給了錢,那你就應該保密。

何況從劉炳生的神情來看,他好像沒有認出自己? 想想也是,四年前的蘇夏還很稚嫩,四年後,樣貌,氣質都發生了一些改變。劉炳生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沒有多說別的,蘇夏只把清單上的債務解釋清楚。

劉炳生一邊聽,一邊琢磨著蘇夏和寧楚君的關係。

自己看他眼熟,應該是見過的,他又和寧楚君一起來,難道兩人是情侶關係?

至於手裡的賬單,就算房產商的現金流通常都很差,可他好歹也是身家幾千萬的人,區區幾十萬,確實不難拿出來。

不過這個年輕人也姓蘇,難道也是蘇氏的人? 不是說蘇氏的人都混的很差嗎,怎麼還能搭上寧楚君這條線?或者說,寧楚君怎麼會看上這個落魄家族的子弟?

可能劉炳生思考的樣子,在寧楚君看來代表著猶豫,立刻出聲道:“姐夫,你該不會想讓我白跑這一趟吧?”

劉炳生抬頭看她,見寧楚君滿臉的不高興,也是心裡發慌。

自己的手下剛剛才把人得罪,如果這次走拿不到錢,面子上怕是會更過不去。回頭她再和表姨夫寧振生說兩句,自己還不玩完?

對自己的定位,劉炳生還是很清楚的。

他知道自個兒沒什麼本事,全靠寧振生的名頭吃飯,如果沒有這個親戚情分,別人根本不會理他。

所以,寧楚君一甩臉子,劉炳生就慌的不行,連忙搖頭道:“怎麼會呢!你放心,保證讓你滿意,也讓這位蘇先生滿意。那什麼,你們先在這裡坐一會,我去銀行取錢。小李,還不趕緊倒茶去,你是豬嗎!”

“不用了。”寧楚君搖搖頭,道:“我時間少,不想在這裡多呆,跟你一塊去銀行,拿了錢我們就走。”

“啊,這麼快?不留下來吃頓飯嗎?你表姐前兩天還說想你呢。”劉炳生說。

儘管對劉炳生和他的手下都不是很滿意,但畢竟是個親戚,而且劉炳生本人的表現,也沒有什麼可以挑刺的地方。

總不能說人家拍你馬屁,還要一巴掌抽過去吧。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寧楚君還是明白的。

隨後,他們一起去了銀行,劉炳生很是爽快的取了錢交到蘇夏手上。而且為了討好寧楚君,他還特意多取了十萬,說是給四叔當醫藥費。

按劉老闆的說法,他前段時間真是太忙了,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醫院看望四叔,希望不要介意。

這話除非蘇夏是個傻子,否則絕對不會相信了。

所有人都說的很清楚,劉老闆就打算把這筆錢給賴了,怎麼可能抽時間去醫院看望病人呢? 不過還是那句話,伸手不打笑臉人。

不管對劉炳生再怎麼討厭,好歹人家把錢給你了,話也說的好聽,再加上是寧楚君的親戚,蘇夏也就懶得多說了。

拿了錢,蘇夏和寧楚君直接上車走人,劉炳生則在那跟個店小二似的遠遠揮手告別。

只是揮著揮著,劉炳生突然身子一顫。

他突然想起了蘇夏的身份,這個年輕人……不就是當年自己犯了糊塗,差點被抓現形,然後替自己頂了的那個小子嗎? 臥槽!

怎麼會是他? 那他今天來,是為了要錢,還是為了告密?

想想寧楚君就和他在一起,要是知道了,還不把自己家鬧翻天? 真那樣的話,劉炳生的前途也就徹底完蛋了。

想到這,劉炳生整個人都慌了,恨不得立刻追上去再給蘇夏塞兩百萬,封住他的嘴。

此時的車上,一直走了很遠,都還能從後視鏡看到劉炳生揮手告別的模樣,蘇夏不由笑出來,道:“你這個表姐夫倒是會審時度勢。”

“就會拍馬屁而已,也就是表姐太老實,才會被他花言巧語給騙了。不過這樣的男人,肯定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可憐表姐還傻乎乎的,覺得他好呢。”寧楚君撇嘴道,然後似想起了什麼問:“不過我剛才看你好像對我這個表姐夫很有興趣的樣子?”

“有嗎?”蘇夏下意識摸了摸臉,道:“沒有啊,就覺得他挺有意思的。”

“挺有意思?除了吃喝玩樂,他什麼都不會,也不知道你從哪看出來他有意思的。”寧楚君有些不滿的道:“也就是表姐和他結婚早,要是換成現在,我肯定不同意他們倆結婚!”

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蘇夏不方便插嘴,便道:“現在事情辦完了,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還得去給他們送錢。”

“怎麼,事情辦完,就想過河拆橋?”寧楚君問。

“啊?”

“啊什麼啊?”寧楚君嘟起嘴,道:“我大老遠跑來臨江,放著公司那麼多的事情不做來幫你要錢,你不說謝謝,也不說請我吃頓飯表示表示,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蘇夏這才明白過來,尷尬的笑了聲,道:“還真是忘了,抱歉……那什麼,這樣吧,你跟我一塊去送錢,送完了,回泛海吃。”

“是要去你的海鮮店吃嗎?倒是挺會給自己省錢的。”寧楚君撇嘴道。

看到蘇夏一臉尷尬的樣子,她噗哧一聲笑出來,道:“行了,跟你開玩笑的。你那海鮮店現在可是泛海最頂級的餐廳了,聽說如果不提前半個月預定,當天去都沒位子。託蘇老闆的福,我能不預約就插隊,也算運氣不錯了。”

不得不說,寧楚君平時冷冷的模樣,和現在比起來,區別還是很大的。最起碼,笑起來的她,看著比平時更漂亮。

尤其身上那一股子高貴的氣質,更是讓人難以忘懷。

哪怕蘇夏已經有了陸雨萱這個女朋友,可本著對女性的欣賞,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而寧楚君察覺到蘇夏的目光,卻沒有避諱,更沒有躲閃,反而更加刻意的挺直了腰桿。

她是個驕傲的女人,自信心自然比普通人更強,也更樂於在其他人面前展現自己的魅力。

尤其是以前她甩了蘇夏,現在才發現蘇夏比想象中好的多,心裡的那股子鬱悶,讓她更希望能被蘇夏發現自己的美。

彷彿只有這樣,心裡的鬱悶才會徹底消除。

不過蘇夏沒有看太久,他只是單純的欣賞,並且抱著君子禮儀的態度。

很快就轉移了目光的蘇夏,多少讓寧楚君有那麼一點失望。

不過透過這件事,兩人的關係,也算是恢復了許多。最少之前那層厚厚的隔閡,已經不復存在。

也許算不上很親密的朋友,但普通朋友還是可以算的。

沒過多久,寧楚君和蘇夏就來到了蘇鵬等人所在的破屋。

蘇鵬等人還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沒回來,而蘇秦空眼睛尖,一看到蘇夏和寧楚君進院子,立刻興沖沖的跑過來問候。

他這態度,自然不會是覺得蘇夏能幫自己要來錢,只是想著蘇老闆能不能再多給點好處什麼的。

蘇夏現在也沒心思和這些人繞圈子,直接把手裡的幾個牛皮紙袋子遞過去,道:“這是劉炳生欠你們的工資,還有養老金,公積金什麼的。另外多出來的十萬塊,原本是要給四叔的醫藥費。不過我替四叔做主了,這筆錢留下來,你們自己分,也算四叔為了之前帶你們犯錯,做出的一個交代。”

蘇秦空聽的人都傻了,接過袋子,再看到裡面一摞摞的現金,更是呆在當場。

他想過很多,比如說蘇夏和寧楚君過去被人揍了一頓,比如說他們倆傻乎乎的帶著劉炳生找到這裡來牽連他們,可怎麼也沒想到,蘇夏不但好端端的回來了,還真把工資要回來了!

蘇秦空不是沒懷疑蘇夏是否拿了自己的錢,裝作工資要回來,然後給他們。

不過這個想法,蘇秦空壓根就不在意。

他看著懷裡抱著的一堆錢,兩隻眼睛都已經全是人民幣了。

院子裡另外幾個聽到這話的人,也連忙跑過來,看到那些現金後,都紛紛發出了驚歎聲。

蘇夏沒有再多管,直接轉身離開。

寧楚君則看了看那幾個已經開始搶袋子的人,微微猶豫了下,她快步返身走到蘇夏身邊,問:“你就不怕他們把這些錢私吞了?”

蘇夏把手裡的手機拿給她看了一眼,只見上面播放著一條影片。蘇夏剛才做的事情,都被完整的錄了下來。

“他們怎麼分錢,和我沒關係,私吞也好,公平分配也罷,那是他們的事情。我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如果以後誰想拿這件事來找麻煩,我也是有證據的。”蘇夏道。

寧楚君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直到上了車,才搖頭道:“我現在都有點看不清,你到底是心地善良,還是冷血自私了。”

“怎麼這樣說?”蘇夏不解的問。

“你大老遠跑來幫他們要工資,辛不辛苦就不說了,起碼這事做了。按理說,應該讓他們所有人感謝你才對。”寧楚君道:“可你倒好,錢送來,轉身就走了,連道謝的機會都不給他們留。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恐怕百分之九十要私吞這筆錢。錢要來了,你又不管這些錢,不等於沒做嗎?所以,我真是不明白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蘇夏把安全帶繫上,稍微拉了下,然後笑著說:“沒有別的,只求心安罷了。”

這話聽起來很簡單,意思也很明瞭,但寧楚君還是沒太想明白。

對她來說,任何一件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到讓所有人說好。

否則的話,就等於白費力氣。

蘇夏的行為,在寧楚君眼裡就是白費力氣。

搖了搖頭,她踩下油門,開車上路。

只是開了大概兩百米左右,寧楚君忽然把車停下,轉頭問:“你是不是以後就不會再管這些人了?他們是你的棄子?”

蘇夏沉默了一會,然後才嘆氣道:“其實你說過的一些話,我身邊其他人也說過。我的理想,是希望能夠重建蘇氏集團。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人一個個認識,我才發現,想做成自己的目標,基本是沒有可能的。就算我有無數的錢和精力,也許能讓蘇氏集團恢復如初,可那樣的蘇氏集團,仍然是隨時會倒塌的危房。如果我想讓蘇氏集團成為永遠不會塌的安全屋,就必須有所捨棄。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因為理想就想的太美。這件事,也許是我自私了,但沒有辦法。我只是個人,不是神仙。”

寧楚君聽的露出詫異神情,蘇夏看到她的表情,便問:“幹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寧楚君滿臉古怪的說:“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十足的理想主義者,想要建設一個不可能存在的烏托邦。現在看來,我有點小看你了。不說別的,最起碼在這件事情上,你還是足夠理智的。只不過你定下的那個目標,就算有所捨棄,也很難完成。當年的蘇氏集團,隨著你資產越多,就越能感受到它的龐大和可怕。”

“從四年後初次見面,到目前為止,這應該算是你唯一一次誇我了吧?”蘇夏笑著說:“至於目標大不大,能不能完成,還不是事在人為?如果我完不成,總還有孩子,孫子……就像我對有山叔說的那樣,為了完成這個目標,我們必須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好吧,雖然愚公移山其實有點貶義的意思,但我還是要承認,你確實很了不起。最起碼,我不敢有這麼偉大的抱負。至於誇獎你……這不是第一次誇。”寧楚君道。

“哦?還有哪一次?”蘇夏好奇的問。

“你賣包子的時候,我也誇過,你的包子好吃。”寧楚君道。

蘇夏聽的哈哈大笑,道:“還真把這個給忘了,那確實,我的包子的確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誇你胖你就喘的人呢?”寧楚君道。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如果有一天你吃到比我更好吃的包子,可以告訴我。”蘇夏笑著說。

“說的好像我有時間天天去滿世界找包子吃一樣,無聊。”寧楚君白了他一眼。

話雖如此,可兩人臉上卻都是笑容。

其實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有些誤會,有些隔閡,看起來很沉重,很難解決。實際上只需要一兩句話,說通了,也就沒了。

蘇夏和寧楚君的關係緩和,對兩人,或者兩人背後的人與事來說,都是好事情。

至於某些事是不是真的自私,這個自然由時間去評斷。

回到泛海後,蘇夏依照承諾,請寧楚君去了海鮮店吃飯。

只是剛進海鮮店的門,蘇有山就興沖沖的過來,道:“雨萱那丫頭來了,說今天請假,特意來找你看電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