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什麼就問。”她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欲言又止的蕭幕。
“嗯。”蕭幕點點頭，“我問了，你會回答？”
“會。”青鳶一臉堅定的看向蕭幕。
“因為已經是時候了。”青鳶看向遠處的叢林，眼裡似乎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蕭幕看見了，卻看不透，更是看不清。
“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真的是為了自己拿解藥嗎？”蕭幕看向青鳶，青鳶看向天空。
“嗯。”青鳶頓了頓，“確實。”
“那我問你，執事那時候，真的是因為我而停下嗎？”蕭幕眯了眯眼睛，“因為你長得更好看。”
“可是他卻忽略了你？”蕭幕歪了歪頭。
“不是。”青鳶也看向他，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我施法了，讓他只看得見你，其他人都比不上你。”青鳶說完這句話，蕭幕就點點頭，說實話，他已經猜到了是這種結果了。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下山？真的是有任務在身上嗎？”
“是。”青鳶點點頭。
“那……”蕭幕想了想，“當時與正陽宗宗主時，我忽然分神，想到了你，這是怎麼回事，也是你施法的嗎……？”說完這句話，青鳶從看向天空的視線收了回來，“是。”
“你為什麼要幫我。”蕭幕看向青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畢竟他和青鳶根本就沒有那麼深重的友誼啊。
是啊，他和青鳶本來就是一面之緣。
蕭幕也根本就想不到青鳶會在最關鍵的時候，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自己。
蕭幕根本就想不到，這是為了什麼？？
“我……”她思慮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氣，最後才打算告訴蕭幕。
“還債。”
“什麼債…？”蕭幕還是不理解青鳶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青鳶沒有回答。
“那好吧，這個到最後再問，行嗎…？”蕭幕也看了出來青鳶根本就不想回答。
“嗯。”青鳶點點頭，她應該也知道到以後肯定還是要說的。
只是青鳶現在似乎並不想要回答。
“在我進入夢境前，你似乎很肯定我一定能夠成功？”事實也是這樣，蕭幕確實是成功了。
他總感覺青鳶總是不一般啊……
“嗯。”青鳶有些恍惚，她看向蕭幕，“你相信死後復生嗎？”她沒等蕭幕回答，直接說了，“對了。”
“還記得我當時說的，交換身體有兩種辦法嗎？”
青鳶剛剛說完話，蕭幕忽然就明白了。
一開始的時候，青鳶確實是說了什麼？ 第一種回答就是……
“只要你和另外一個人同時死了，就可以交換身體了。”
嗯……？蕭幕還是不明白青鳶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好了，你問完了沒。”青鳶沒等蕭幕繼續提問，就先發制人了。
“差不多了。”蕭幕已經把問題問的差不多了。
雖然還是有一些疑問。
但是看青鳶似乎並不想回答的樣子……
“對了，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問。”青鳶回頭看向蕭幕。
“嗯，你到底是誰。”其實蕭幕一直都想要問青鳶這個問題了。
“………”青鳶深深吸了一口氣，倒是沒怎麼回答，蕭幕本來不想問了。
但是過了一會兒，還是回答了蕭幕的問題。
她轉過頭，看向蕭幕，視線裡有著不可磨滅的堅定。
——也似乎在告訴蕭幕一些什麼事情。
直到聽見她後面的話後，蕭幕才愣住了。
然後，蕭幕完全聽不見周圍的聲音了，腦海裡只反覆迴盪著這一句話，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才好了。
“我……”她頓了頓。
“是程燕。”
！！！
青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風輕雲淡。
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的事情……
簡直是讓蕭幕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了。
他驚訝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說實話，蕭幕一直都覺得青鳶很像一個人。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青鳶居然……
真的是程燕……
太熟悉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
怪不得青鳶身上有一股不可磨滅的熟悉感啊，他實在想不到，青鳶真的是程燕。
這種驚訝讓蕭幕一瞬間根本說不出話來，也一瞬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才好了。
………
真的嗎？ 原來程燕真的沒死啊……？ 他現在很激動，想和程燕說很多事情，但話到嘴邊，缺什麼事情都說不出來了。
他趕緊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程燕道。
“原來是這樣……”
然後青鳶就繼續說了。
“你剛剛不是問我怎麼知道那件事的麼……”
蕭幕知道青鳶所說的，就是剛剛他所想問的事情。
就是他怎麼知道蕭幕真的能夠進行更換身體呢？ “因為我來自未來。”青鳶看向蕭幕，“我其實已經死了。”
“什麼意思？”蕭幕皺眉，根本不理解青鳶說的這句話。
“程燕確實死了，我已經重生了兩次。”不等蕭幕說話，青鳶繼續下去。
“第一次是重生到了未來，我已經看過了所有的事情，包含著你的未來。”青鳶非常平淡的將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說了出來。
“第二次我死了，這一次穿越到了這個時間。”
蕭幕也清楚程燕很早熟，但沒想到程燕以小孩子的年齡重生到未來的人身上，竟然也能……
“所以，我幫你，就是為了還債。”
蕭幕點點頭，這些天來一直埋藏在心底裡的疑問……終於是解開了。
這下，蕭幕覺得天空都豁然開朗了不少呢。
“蕭逸山知道嗎？”蕭幕偏過頭看向青鳶，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不知道。”青鳶垂牟，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為什麼不告訴他呢？他很想你，一直都在等你回來。”
“………”青鳶沒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復蕭幕的問題。
“等到時候到了，我會說的。”
青鳶說完這句話，腳步似乎又加快了一點。
“嗯。”蕭幕點點頭。“那我問你。”
“你喜歡蕭逸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