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你走慢點呀!”
對於這位身揹著高冷、裝逼、啞巴三個關鍵詞的年輕人,薛浩然此時簡直打他的心都有了——雖說有個知道講武堂在哪兒的人帶著自己過去,會省了很多事,但是吧,年輕人這壓根就不照顧著自己的走路方式,對於自己此時的狀態,簡直不是一般的折磨。
畢竟,在提不起丹田氣的情況下,說薛浩然跟個廢人差不多,那也不過分。
這種感覺,就像從小坐習慣了馬車的嬌貴公子爺,突然要他連鞋子都不穿的在石子路上來回跑個幾千米一般,簡直是身心一同折磨。
或許是感受到了身後薛浩然氣喘吁吁得厲害,所以,年輕人總算是停住了腳步,一臉無語狀的看著身後距離自己已經有著兩三百米距離的薛浩然。
待等薛浩然近乎是攙扶著叉腰肌,走了上來的時候,年輕人出乎意料的主動跟薛浩然說話——只是,在薛浩然看來,這傢伙不說話可能比說話更好吧? “你這樣,確定能夠透過講武堂的考試?我看,講武堂裡面的清潔阿姨都比你強吧?”
“我呸!老子……哎!”
好吧,此時的薛浩然已經累得連跟對方吵上一架的力氣都沒了,更別說跟對方解釋自己丹田氣紊亂的問題。只見薛浩然一邊喘著大氣,一邊揮著手錶示:“我得歇會兒!我勒個去……受不了啊我!”
說罷,薛浩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在路邊找了一塊石墩,便不管是否影響市容的坐了下去。
對於這位主動示意要帶著自己去講武堂的年輕人,這才過了沒多久,薛浩然已經給他打上了第四個標籤——敬而遠之。
只見薛浩然白了他一眼:“我不行了,我得休息一會兒。你趕著去那你自己過去吧,我待會兒自己找路過去得了。”
“這才走了幾里路,就受不了?你這身體也太弱了吧?”
年輕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雙劍倚靠在了石墩一旁,便也在薛浩然身邊坐了下來。
見年輕人坐了下來,薛浩然無奈的翻了白眼,自己恨不得趕緊甩開這傢伙的說,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坐下來陪自己一起休息了?
“你不是趕路嗎?怎麼也跟我一樣下來休息了?”
年輕人倒也沒有隱瞞自己與薛浩然一同坐下來的原因,只見他非常直爽的回答道:“因為,我還缺一個報考的搭檔。”
“啥?報考的搭檔?”
薛浩然相當驚愕,因為,他還真不知道這報考講武堂的,還需要搭檔這玩意兒。再說了,在江湖上,武者這一身份,不都是獨來獨往的嗎?怎麼可能報考講武堂還需要搭檔這玩意兒呢?
“這難道是新規矩?報考講武堂,還需要搭檔不成?”
“倒也不是……”
年輕人輕輕的搖了搖頭:“報考武堂,隻身一人就夠了,但報考策堂,卻需要一個搭檔。”
“啥?還有策堂這玩意兒?”
年輕人的話說得薛浩然一頭霧水,因為,就明禮教給自己的東西里面,關於講武堂,薛浩然只知道是大漢帝國武者們進入軍隊,成為軍官的途徑,而且也只知道講武堂,無非就是“武堂”的存在。但薛浩然真不知道還有著“策堂”這玩意兒的存在。
“你不知道這個也很正常,策堂,成立至今也就三年的時間。”
或許是為了拐著薛浩然跟自己去報考那所謂的“策堂”吧?年輕人倒也是下定耐心的為薛浩然解釋道:“咱們大漢帝國武者無數,單純武力上的比拼,蠻人是不可能比得過咱們的,但這麼多年來,我國出的統帥之才卻是少之又少,除了元帥府的後裔外,基本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未等年輕人將話說完,薛浩然便是直接搶過話題。只見薛浩然冷笑的壓低聲音道:“所以!為了改變元帥府的人在軍隊中‘一言堂’的身份,所以開設了‘策堂’來培養更多的將帥之才,從而來削弱元帥府的話語權吧?”
“哦?”
對於薛浩然的講解,年輕人並沒有任何的不滿或者憤怒,甚至乎,他是一臉驚訝的表情,這種驚訝的情緒中還參雜了幾分的佩服之色。
“看來,你也不完全是廢材嘛?”說罷,年輕人還點了點頭,贊同了薛浩然的說法:“確實,事實跟你說的,差不了多少。”
“嘖嘖……”
薛浩然一臉質疑的反問道:“這講武堂本身就在元帥府掌控之中,這樣做,培養出來的人,不還都是還是姓‘薛’的嘛?我看嘛,搞這個所謂的‘策堂’,意義也不大呀。”
“你這麼說,不算錯,但‘策堂’的存在,並非沒有意義……”
或許是兩人聊得開始對眼了,只見年輕人耐心的為薛浩然解釋這其中暗藏著的“帝王心術”。
“講武堂確實是在元帥府的掌控之中,所以,兩百多年前,睿智的尚武大帝明白元帥府一脈羽翼漸豐,功高蓋主,這才以退為進的將皇宮絕大部分地出讓,將皇宮的外圍變成講武堂的地。為的,就是時時刻刻監督著這個大漢帝國的人才庫。”
“好一招以退為進!”
聽完年輕人的解釋,薛浩然激動得差點拍大腿了——要不是自己手快及大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即將拍到的大腿是這年輕人的,不然,薛浩然估計就拍下去了。
“雖說是被包圍其中,但實際上卻是無時無刻的監督著,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便隨時能夠有所動作,將還沒燃燒起來的焰苗給直接掐滅!高招!妙招呀!”
儘管感慨著兩百多年前那位在華夏大陸上名望遠傳的尚武大帝,但是,薛浩然同樣也找到了這麼做的一個重要問題。
只見薛浩然頓了頓,一臉深意道:“但是,要一旦狼心野心變成實際行動的話,那,中心點的人就很危險了!只需要三路合圍,對中心點形成掎角之勢,那中心點的人就可謂是囊中之物了呀。所以!這可謂是一對賭的遊戲呀!中心點的人,幾乎是用性命在賭著狼子野心者不敢真的有所行動,並以自己為人質,不斷的想辦法將外面的人換血,從而達到一個制衡的效果!確實是生死一搏的高招!”
說罷,薛浩然重重一咳:“啊!我沒說什麼,我剛才只是說的,只是兵法書裡面的典故罷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