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搶救,杜堅誠的情況總算是暫時穩定下來,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需要長時間的臥床休養。
而莊毅,則是透過玄門十三針加快自己恢復的速度。
但畢竟是槍傷不是內傷,玄門十三針的效果並沒有那麼明顯,這些日子,他還是要拄著兩個柺杖走路。
霍泰平愧疚道,“莊先生,實在對不去起,都是我的失職,我沒能保護好你。”
莊毅咳嗽兩聲,“這事和你們沒關係,是我自己太大意了。”
霍泰平又說道,“對了莊先生,我已經把這件事情通知齊老了,齊老正在趕過來,估計今天下午就能到。”
“是啊?”
莊毅點點頭,“好,那就等齊老到了,我們再一塊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說完,就拄著柺杖慢慢地走出門外。
霍泰平連忙起身,“莊先生,你還受著傷呢,這是準備去哪?外面危險,司徒嘉良那個王八蛋很有可能早就派了殺手。”
“去找我妹妹一趟,沒事的。”
莊毅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過夏冰瑩了,而且他手機也落在了司徒嘉良那裡,聯絡不上,這丫頭肯定都急瘋了,必須得過去報個平安才行。
在霍泰平的堅持下,他帶了幾個保鏢,坐車來到明日之星大廈。
當夏冰瑩看見莊毅鼻青臉腫、渾身繃帶,還拄著雙柺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莊毅,這幾天你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你住在什麼地方,你的電話也打不通。還有,你……你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啊?”
莊毅當然不可能說自己身上是打鬥和槍傷,讓他們徒增煩惱,只是說道,“出了個小車禍而已,過段時間就好了,沒事,你也別大大咧咧地告訴你姐。”
夏冰瑩心疼地說道,“這還是小車禍?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萬一出個什麼事,我們可怎麼辦啊!”
她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靠! 莊毅有些無語,不應該他是傷員受照顧嗎,怎麼現在還要反過來安慰被人? 他扶著夏冰瑩的肩膀,說了好一陣子的好話,才不讓這丫頭繼續哭下去。
夏冰瑩抹了抹眼淚,“你以後可得小心點,要是再遇到點什麼事,我肯定打電話告訴我姐!”
莊毅笑了笑,“行,沒問題,我肯定不會再受傷了。”
“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得先走了,你好好準備你的比賽,有什麼問題,隨時聯絡我。”
夏冰瑩用力地點了點頭,“嗯嗯。”
莊毅坐車,回到齊家園,剛好趕上齊同河被霍泰平從機場接回來。
齊同河看見莊毅這幅狼狽的樣子後,連忙跑了上來,“小莊啊,你……你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司徒嘉良那個混賬,簡直欺人太甚!”
莊毅苦笑,“齊老,別這麼悲觀,最起碼我不是還活著嗎?”
“是啊。”
齊同河嘆了口氣,“幸虧小莊你成功地從司徒家跑了出來,否則這件事情,還真的不好辦了。”
幾人一起來到霍泰平的宅子客廳當中,坐好以後,開始商量這件事情。
本來齊同河急急忙忙趕來燕京,是準備真的把武州以北的市場讓給司徒家,以此來換取莊毅的性命的。
但是沒料到,莊毅居然從司徒家的手裡跑了出來,那這件事情,可就真的要完全換一種處理方式了。
齊同河坐在高堂之上,沉聲說道,“司徒家,二十幾年前就一直對我們齊家園虎視眈眈,多次從中作梗,破壞我們的生意,如今,更是膽敢直接對我們的繼承人下手,簡直膽大包天,要是給他們點教訓,以後哪裡還有我們齊家園的立足之地!”
“霍泰平。”
霍泰平急忙起身,“霍泰平在。”
齊同河面無表情地說道,“通知全華夏所有地方的長老,讓他們對司徒家展開全面打擊,明面上的生意打壓,背地裡的生意,直接動用血腥手段!”
“這個司徒家,二十年前的時候我就可以除掉,之所以留到現在,完全看在司徒嘉良父親的面子上,沒想到這小子如此不珍惜機會,那我也就沒必要憐憫了。”
霍天平弓腰,“是,齊老,我這就去去辦。”
他走以後,齊同河看向莊毅,微微嘆息,“小莊啊,當初是我逼著你當這個繼承人的,辛苦你了。”
“不不不。”
莊毅開玩笑道,“有什麼好辛苦的,我不就捱了幾顆槍子,但是以後卻能得到整個齊家園,多划算。不知道多少人就算挨炮彈也得不到呢!”
“哈哈哈哈……”
齊同河笑了起來,隨即正色道,“小莊,你放心吧,你這個仇,我一定會給你報的!”
於是,接下來的兩個月裡,華夏第一古董帝國,對司徒家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短短兩個月,司徒家就有將近一半的產業徹底垮掉,要是這樣持續下去,不到半年,整個司徒家就都要完蛋! 司徒嘉良在別墅裡來回踱步,“該死,齊同河那個王八蛋,居然這麼狠!”
“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難道要讓我看著司徒家徹底完蛋嗎!”
這段時間,他嘗試過請求談判,也嘗試過派殺手暗殺,但是所有的計劃,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成功殺死了莊毅和齊同河,那也不可能讓齊家園對他們的報復停止下來。
正當司徒嘉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司徒家新多出的成員——孫乾,站了出來,他聲音嘶啞,“家主,我倒是還有個辦法。”
司徒嘉良問道,“快說,是什麼辦法?”
孫乾神神秘秘地說道,“莊毅,我們還從這個齊家園的繼承人莊毅身上下手。”
司徒嘉良眼前一亮,“孫乾,你說過你懂得風水秘術,難道你是打算用風水秘術弄死這個姓莊的小子?”
“不。”
孫乾搖了搖頭,“實不相瞞,屬下曾經跟那小子交過手,他也懂得風水秘術,並且不比我差,我曾經在他身上吃過大虧。”
“什麼?”
司徒嘉良大吃一驚,沒想到孫乾在很久以前就和莊毅打過交道,更沒想到莊毅居然還懂得風水秘術。
這小子,懂功夫,比陳皮強;懂風水秘術,比孫乾強;甚至聽宋豐茂說過,他還懂得醫術,堪比神醫。
世界上,居然會有如此全能的人。
他瞪著孫乾,喝斥道,“那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勸你,最高給我出點有用的主意,我把你請回家裡,不是讓你享福的!”
孫乾發出陰森的笑聲,“家主,你何必這麼著急呢,先聽我把話說完也好啊。”
他頓了下,繼續道,“家主,這個莊毅確實不好對付,但是他不好對付,並不代表他的家人不好對付啊。”
司徒嘉良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對莊毅的家人下手?”
“不錯!”
孫乾重重地點頭,“我早就調查好了,那個姓莊的小子,在江東市是個上門女婿,家中有妻子、小姨子,丈母孃和老丈人。”
“其中,小姨子就在燕京參加一個選秀比賽,離莊毅太近,不好下手。但是他遠在江東市的妻子和父母,可就是兩碼事了。”
司徒嘉良說道,“好!孫乾,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控制住莊毅的家人,用家人來威脅他們齊家園,停下手頭的報復,然後再想別的辦法對付齊家園。”
孫乾說道,“遵命,我這就出發!”
……
三天後,江東市,靈霧山別墅區。
家中的何蘭,將做好的飯菜端上餐桌,嘴中不停地抱怨著,“也不知道姓莊的那個廢物,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這都好幾個月了,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老孃現在天天在家裡做飯,累都快累死!”
以往都是莊毅在家裡做飯,但現在他去了燕京,這活兒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何蘭的身上,這些天可把她給累壞了。
最關鍵的是,做出來的東西還不好吃。
要知道,莊毅廚藝,可是全世界頂尖的,吃慣了美食,再吃自己做的飯,簡直就跟吃糠一樣。
聽著何蘭喋喋不休地抱怨,夏晴雪有些不耐煩了,“媽,莊毅去陪冰瑩參加選秀了,你就辛苦一下,做一段時間飯怎麼了,要不是我上班忙,我也可以做啊。”
何蘭不悅道,“夏晴雪,你現在就會幫著姓莊的那個廢物說話,真是一點兒都不把我當成你的媽了!”
夏國棟壯著膽子說道,“吃飯吧,有什麼好吵的,最近天氣變涼,再不吃飯菜就涼了!”
“砰——”
一家人正說話的時候,別墅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怎麼回事?走,快去看看。”
三人離開飯桌,來到客廳後,就看見別墅鎖著的大門竟然被人硬生生撞開,一個穿著黑色兜帽衫的人,低頭站在門口,影子被身後的陽光拉的長長的。
不錯,正是孫乾。
孫乾嘴唇微動,“你們,應該就是夏家人吧。”
“你是誰啊?”
何蘭罵罵咧咧地走了上來,“你是哪冒出來的龜孫子,敢撞我們家門!”
她心疼地看著大門上的凹陷,“你知不知道,我們家這門有多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