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要是早知道她讓我做臥底我早答應了。
為什麼臥底? 最近我們小區不是老有人偷內內和胸罩什麼的?於是王朵這些女人就找到麗麗,讓她幫忙查查是誰下的手。
麗麗是警察,本身公務繁忙,上次爆炸頭的案子還沒頭緒,她是半點時間都沒有。可是盛情難卻,拒絕王朵她們的話讓她以後怎麼在小區住下去?
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再者,麗麗也丟過幾次內內,她也早有心去查查,最終這個“重任”交給我了。
我樂呀!
找誰查不好,找我?要知道小區裡那幾個猥瑣大叔出貨基本就是出給我,在我隔壁租房床底下有兩個密碼箱,裡面全是“贓物”。
“給你三天時間,要是找到兇手,你懂的。”臨走的時候麗麗對我道。
我給她打了個尤拉的手勢,目送她離開後我躺沙發上看電視。
找兇手?找我嗎? 我沒來之前大叔們只是偶爾過過癮,小區也不過偶爾丟幾件內內什麼的,大家只當風吹走了。
自從我來了,花錢購買,有了買賣就有了罪惡,於是大叔們就更積極,隔三差五的為送送“資源”。
這個小區偷的差不多就到隔壁小區去,反正這些女人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肯定會有,於是乎,猥瑣大叔越來越多,越來越猖狂。
終究到底,我才是罪惡的源頭。
我沒有內疚和害怕,此刻我的心情是驕傲的。好歹也做了回上家,手下有那麼多猥瑣大叔除了我也沒誰了。
看電視,手指敲打沙發椅發出啪啪啪的聲音。我在思緒,三天後該交誰出來? 不管怎麼說,總的找個人背黑鍋吧。
這種東西我懂,不找個人來背黑鍋肯定是不行的,到時候麗麗揪著我不放,甚至她會親自去查,最終查到我頭上……
和她們住一起我感覺自己都年輕十歲,只因為每天都能看到大白腿和若隱若現,這種比神仙還要好的生活我怎麼會就這樣丟棄?
找誰頂包?
我閉眼開始思索,在眾多猥瑣大叔裡找一個。
不行,這樣他會暴露我。所以頂包的人要找外面的,不認識我的人。
最終我決定去在找李大叔,他在這裡是小頭目。
大頭目?是我。
“小老闆,你又要貨了?”當我把李大叔喊來的時候他低聲道。
我搖頭說不是,這次不要貨,要人。
“人?”李大叔看我,之後左顧有望一眼:“小老闆,你要什麼人?女人?我跟你說,千萬不要打我女兒的主意,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尷尬笑著說:“李大叔,你給我做膽吧,做了我就去找你女兒。”李大叔白我一眼,再次詢問我來的原因。
我把大概情況和他說了遍,李大叔樂觀的表情變的凝重,沉思著。
這件事當然非同小可,搞不好還真的要被抓進去。抓進去事小,丟臉事大。
這種事情本身就不見得光,這要是一見光,必死無疑。以後必然成為大家茶前飯後談論的話題,成為教育小孩的典範。
“你打算把誰交出去?”李大叔說道。
這正是我找他的原因,當下我問道:“你知道最近有沒有外地人流竄到這裡做這種事的?”
“你是想拿他們頂包?”李大叔驚愕。我點頭,表示他猜對了。
李大叔說讓我好好想想。
他想他的,我也盤算我的。正當這個時候我看到明芬了,就在小區的噴泉池旁。
隔著假山和一些花草,但是我還是看到她在遠處看著我。我伸手對她招呼,準備喊話的時候李大叔說了句話讓我分神,等我再回頭的時候哪裡還有明芬的身影?
奇怪,我是看花眼了?
確定眼前噴泉池和假山四周什麼人都沒有後我疑惑道。
“我想到了,最近厚街來了幾個青年天天拿著手機用盡辦法偷拍年輕女人的隱私部位,你看用他們頂包如何?”李大叔繼續道。
我看了看噴泉池,確定沒人後我才和李大叔商議接下來的事。
所謂的偷拍,也就是這幾年比較流行的一種尋找刺激的模式。在網上各大論壇還專門成立了這樣一個組織,以偷拍女人走光圖為娛樂,尋找刺激。
起初這種人數還比較少,但是漸漸的,人越來越多,到了現在已經普及到學生都有這樣做的。
李大叔口裡說的那幾個青年是無業青年,也不知道來自什麼地方,通常流竄網咖和公園一帶。
白天見不到人,到了晚上的時候就能看到他們了,人手一部手機,故意靠近某個目標身邊尋找幾乎拍照,之後上傳分享又或者打包成壓縮包什麼的出售,也算是賺錢的一種手段了。
只可惜,這種手段非常的可恥。比我的行為還要可恥。
好歹我釣鬼也算是替天行道,而他們純碎是在傷害人,要是將對方臉也拍上去讓人家以後怎麼生活?
別說,他們還真敢這樣做。美若其名叫全套圖,就是針對整個人的走光拍攝,包括了臉。
這種人,可惡!
“大叔,我們就這樣幹吧,把這群小兔崽子逮了。”我決定了,沉聲道。
李大叔揮拳說好。
我們開始計劃怎麼行事,各種方案。不過我和李大叔參與進來,還有其他猥瑣大叔,我們要維護自己的權利,於是集體出謀獻策。
李大叔的房子,有著包括我在內一共十三個人,都是大叔,如今一個兩個抽著煙思緒著該用什麼方案。
目前有三個方案。
一,直接上去抓人,扭送到小區裡,把最近丟內內什麼的事全栽贓在他們身上,完事。
二,人贓並獲,讓被偷拍的女人將對方報警,不過在混亂中要往這些傢伙口袋裡塞點“私貨”來栽贓他們。
三,他們拍他們的,我們拍他們,避免正面衝突,同樣少不了將一些“私貨”放到他們的住處,好打消麗麗的猜忌。
私貨嘛,自然是大叔們這些日子弄到手的內內,沒有這個可栽贓不了。
最終還是選擇了第三個方案,因為大叔們年紀上來了,要和這些傢伙打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如今他們摔一跤估摸著都要住醫院又怎麼敢火拼? “那行,第三個方案,今晚開始。”最後由我宣佈說道。
他們贊成,今晚分開行動!
我們人多,他們人少,當我們行動的時候立馬就取到很好的效果。不光將他們的“犯罪”經過拍攝下來,還是多角度的。
沒辦法,人太多,只好全包圍拍攝了。
證據有了,現在就差一個,將私貨放到他們居住的地方。
大叔們體力有限我就讓他們先收工,最終由我跟蹤他們,準備找到他們居住的地方最後將藏我床底下的密碼箱拿一個出來塞他們家。
但是這幾個傢伙很能玩呀,完事後沒回家去酒吧浪,去街邊坐馬路喝酒吹牛b,最後還到網咖送了幾次人頭砸鍵盤後才踏上回家的路途。
到家了,我大爺他們的居然住天橋下!
之前看他們一夥過的那麼聲色犬馬還以為是有錢人家的二代出來亂,我這是看走眼了呀。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地方更容易讓我栽贓。
內心暗暗打定主意,突然背後一股冷意襲來讓我打了個寒顫,等我以為有什麼鬼偷襲我的時候卻見是昨天見到的餓死鬼。
“我去,大哥別嚇人呀!”我鬆了口氣,與此同時看到他手裡還拿著昨天我給他的丸子。
額,不用說,他吃不了。
餓死鬼慚愧,低頭道歉,之後才說道:“先生,這丸子太大了,我、我吃不了,你有小一點的嗎?”
小一點的?就算再小他也吃不了。因為他是餓死鬼,這個昨天我給他丸子就曾經懷疑過,但想不到他真吃不了。
我把丸子拿在手上,看了又看,無奈說道:“我幫你弄成粉末吧,你一點點吃,能吃多少是多少。”
“謝謝先生!”
他說話的功夫我已經捏成粉末,重新放在他手上還叮囑他小心被風吹跑了。
餓死鬼那曾受過這等恩惠?從來都是鬼都不把他當鬼,現在我能如此溫馨對他,他是感激涕零,涕零感激。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他還在一個勁的道謝,我擺手說沒事。
餓死鬼走兩步後回頭看著我,原本滿是感激的表情變成了驚愕、驚恐。
我留意到後皺眉,心道他是怎麼了。
不好!
他看的是我身後,如今這般模樣自然證明我身後有東西呀。
我猛然回頭,然後除了黑夜以外什麼都沒有。為了證實我沒看仔細我又耐心的打量一番,確實什麼都沒有。
餓死鬼沒走,已經不那麼驚恐了,就是臉色有點差。
“先生,你認識一個頭發爆炸的人嗎?”
餓死鬼問話的時候我想都不想直接點頭,之後我才想起什麼,看著他,指了指我身後說道:“爆炸頭?”
餓死鬼點頭,訕訕道:“他七孔流血,身上怨氣很深,你要是不能妥善處理的話恐怕對你有害處。”
餓死鬼的話不說我也知道,怨鬼找人無非就兩件事。
一是找替身,二是找人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