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凱威失神的看著前方說:“或許是這樣吧,我也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如果按照江湖的做法,我今天放虎歸山,是江湖大忌,日後黑道上的人肯定是容不下我了。那些兄弟們以後也一定不會再跟我了。”
張俊祥扭過身子笑笑說:“那不是正好嗎?正好藉此機會退出江湖,今後再也不用去想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了。轉行做正當生意吧。”
郭凱威苦笑著說:“哪那麼容易呀?呵呵,但是現在恐怕也只好如此了。我可真是自掘墳墓呀!”
張俊祥又想起了郭凱威和丘林波兩個人的恩怨,他皺著眉頭問他:“你和丘林波之間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竟然讓你堂堂一個黑社會大哥向人家下跪?”
郭凱威低著頭很不情願的說:“我早說過這件事情你不要再問了,幹嘛還在這裡咄咄*人呢?是不是你們當偵探的都是這樣?”
張俊祥扭過頭說:“我沒有咄咄*人,我只是想要幫你,你可以選擇不告訴我,也可以選擇今後把這件事情永遠都爛在肚子裡。但是你想過沒有,丘林波那個小子今後會把這件事情攔在肚子裡嘛?或許將來的某一天,他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所有的人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過的事情如果不敢面對的話,那你的將來永遠都會活在陰影裡。郭凱威!今後你的路要怎麼走就靠你自己了,現在你的三兄弟都死了,你之所以還活著就是因為你跟他們不一樣,現在是你該站出來的時候了。”
張俊祥如今的煽動能力已經是十分的強,他的好奇心促使他一定要知道到底郭凱威和丘林波之間有什麼恩怨。
郭凱威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長長的喝了一口說:“好吧!這件事情這些年一直壓在我心裡,好像一塊巨石一樣。或許說出來我的心裡能好受一些,但你能發誓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嗎?”
張俊祥微笑著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真誠,就好像長生湖的湖水一樣,但是一會兒他就會後悔自己用這樣的眼神去看郭凱威。他轉著手裡的高腳杯說:“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給一個想要改邪歸正的人制造麻煩的。”
郭凱威低下頭說:“我們四個在年輕的時候,是一起跟青紅幫的雷飛老大混的,那個時候我們四個人形影不離,以陶萬春為首,我們天不怕地不怕、我們目中無人、總之沒有我們不敢幹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們的座右銘就是‘只要我們夠狠,這天下就是我們的’。我們仗著雷飛老大的名頭,到處收保護費、砸場子、欺男霸女,有一天,我們四個人就恰巧來到這裡收保護費,那天很順利,很快我們就完成了老大交給我們的任務,所以我們的心情都很好,就商量晚上一起到酒吧去消遣。正當我們走在盤山公路上,準備坐車回去的時候,我們碰到了一對母子。”
張俊祥聽到郭凱威說到這裡,突然覺得渾身不舒服,尤其是心裡,他有一種預感,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人髮指的程度一定會讓他失控,所以他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口喝乾說:“那對母子就是丘林波母子嗎?”
郭凱威極不情願的點點頭說:“是的!沒錯,他們就是丘林波母子,我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她雖然帶著個小男孩兒,那個小男孩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可是那個女人卻絲毫沒有一般的帶孩子的女人的那種俗氣,相反她的身上有一種非凡的氣質,我們四個人都被她這種氣質的給深深的吸引了,不過她穿著很樸素,我想她應該是住在這一帶的山裡人,屬於那種半輩子沒出過山的人。”
“當時我們四個都停下了腳步,直眉瞪眼、很沒出息的看著那個女人,當時公路上既沒有人也沒有車,只有我們四個人還這個帶著孩子的婦女,這個婦女發現了我們正在色迷迷的看著他,婦女自然很害怕,她就急忙低著頭帶著孩子趕快往前走。”
“當時那個婦女很快就走到了我們的身後,可是當時除了我,他們三個都還呆在原地,享受剛才女人離開時留下的香氣。我點了點陶萬春,跟他說;大哥!我們走吧!結果大哥扭過頭又看了看婦女的背影,然後陶醉地說;我陶萬春這二十多年真是白活了,之前我覺得這世上的女人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可是這個女人,她才讓我知道什麼是美女,就是可惜已經是孩子他媽了,不知道是哪個窩囊廢這麼有下水?”
“我當時看了看老三和老四,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和大哥一樣也是一副很沒出息的樣子,他們附和著老大說;大哥!如果你喜歡的話,我看不如咱們把她搶回來樂呵樂呵。我當時急忙阻止他們說;我們出來是為雷老大辦事的,別給老大找事兒。”
“可是大哥竟然嘲諷我說;老二,你怎麼這麼掃興呀?膽子這麼小還怎麼出來混呀?今天既然咱哥幾個都有興致,那咱們就一塊樂呵呵怎麼樣?一會兒咱們幾個輪流來,老二!你來不來?要不來你自己先回去吧。”
“我當時並不願意這麼做,我們雖然是混黑社會的,但是我實在是不願意去欺負一個女兒和一個孩子,可是我們兄弟形影不離在幫會里是出了名的,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跟兄弟們產生隔閡,於是我也就跟著他們去了。”
張俊祥的呼吸開始急促,他的心中越來越恨,恨這些橫行霸道的禽獸,他緊緊地攥著拳頭,坐到郭凱威的身邊說:”那接下來呢?又發生了什麼事兒?”
郭凱威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我們四個人跑了上去,抓住了那個婦女,然後他們三個人輪流把那個婦女給輪了。當時我實在不忍心看,就躲到了一邊抽菸去,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我記得當時那個婦女哭天喊地的叫著、抓著,哭的撕心裂肺,他的孩子也在一邊瘋狂的拉著老三老四,老三當時一腳把那孩子給踢到了一邊,然後老大把婦女按到身下說;如果你乖乖的話,我們兄弟幾個過了癮就放你和你的兒子走,可是你要是再叫的話,我就把你的孩子摔死!”
“對於做母親的來說,孩子才是她的命根子,她聽到我們這樣說,就停止了哭鬧,可是她的眼淚卻依然不住的掉,她閉著的嘴也不斷的發出嗚嗚的聲音,當時陶萬春就好像一個野獸一樣,瘋狂的發洩著。而老三和老四,他們這個時候,卻做了一件連禽獸都無法容忍的事情。”
郭凱威又一次停下了,看來他確實是對這件事情心有餘悸。張俊祥此刻心中的憤怒已經讓他有點控制不住了,他一拍桌子,一臉憤怒的對郭凱威喊:“說!他們當時都做了什麼?”
郭凱威身子一震,然後一臉恐懼的說:“當時大哥正在女人身上幹著,老三老四就跟大哥說;大哥,我們給您找點刺激的給您助助興怎麼樣?說完他們兩個他們兩個竟然把剛才被他們踢到一邊的那個孩子給架到了老大和那個女人旁邊,讓那個孩子跪下,並且強行掰開他的眼睛,抬起他的頭,讓他.讓他看著他的母親被幹。然後就這樣,老大完了之後是老三和老四,就這樣每當一個人上那女人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就架著那個孩子,掰開他的眼睛、抬起他的頭,讓他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幹。他們的這種做法或許一般人理解不了,但是他們的生活糜爛,一般的性生活已經激不起他們興趣了,只有新鮮刺激的事情才能讓他們覺得過癮。當時我看著那女人絕望的表情,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她一定不會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我看著那個幼小的孩子,眼中閃爍著比我們砍人時還要兇狠的目光,嘴唇都咬出血了,我不知道這個孩子是會選擇羞憤的死去,還是忍辱負重將來找我們復仇。回來他們三個滿足了之後,就提著褲子走了,我當時心裡覺得好像刀扎一樣,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於是我在他們三個走的時候塞給了那個婦女一些錢,然後就走了。可是我剛一準備離開她個婦女就一頭撞到樹上撞死了,那個孩子坐在婦女的身邊竟然一滴眼淚都沒留,他只是很冷靜的對我說;你記住,我姓林,將來我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一個孩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給我心中帶來的恐懼,這些年來我至今都無法忘記。”
張俊祥又是大力的一拍桌子,然後站起來朝郭凱威跨出一大步,手高高的舉起來作勢要打郭凱威。郭凱威雖然身強力壯,單是塊頭上來說張俊祥就不是個兒,單是張俊祥此時氣勢上壓了郭凱威一大頭,郭凱威心虛,自然被張俊祥給嚇住了,他帶著椅子驚恐的往後挪了兩步說:“你你要幹什麼?你要打我?”
張俊祥強壓著心頭的火,放下舉著的拳頭說:“哼!你們太欺負人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陶蕾蕾,又放了丘林波的份上,我一定要打死你們這幫喪盡天良、千刀萬剮的畜生!如此令人髮指的事情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上天真是無眼,竟然直到現在才收了你們。可恨我不知道丘林波的這段經歷,竟然還糊里糊塗的幫了你們,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一定也跟陶蕾蕾一樣幫著他殺了你們!”